早茶月光|儿女泪目:“我病了不用治,直接埋了吧”,80岁老人的生日愿望

作者:同言
老去 , 真的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
沉重到我说起这两个字 , 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感慨 。 事实上我也不明白我究竟在感慨什么 , 仔细想想 , 大概是对生命的敬畏还有凋敝时无法逆转的无力吧 。
记得我高中的时候 , 我的同桌曾经很认真地告诉我:“昨天晚上 , 我躺在宿舍 , 突然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 , 我也会老 , 会死 , 当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 ”
哭完以后 , 她自己都感觉很是奇怪 , 偷偷擦干眼泪 , 没让别人看见 。
第二天的时候 , 她悄悄告诉我这件事 , 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总是想这些的她 , 是不是显得过于矫情?
我打趣说:“大概是最近作业太少了吧 。 ”
实际上 , 我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假设 , 然后也感觉莫名悲伤 。
其实 , 那时的我 , 并不明白老去和离开究竟意味着什么?
因为我的身边 , 还没有过很亲近的人离开的事发生 。
直到大学的时候 , 身边有一个长辈去世 , 很突然地接到这个消息 , 当时我正在宿舍吃晚饭 , 那一瞬间我完全忘了手上的动作 , 懵了两秒 , 等到反应过来时 , 才发现眼泪已经滴到桌子上了 。
我开始止不住地哭 , 室友都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当时什么都不想说 。
我能感受到的只是不可思议 , 还有一种不敢相信 。
直到后来 , 我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他时 , 才渐渐意识到:原来离开 , 是这么让人无奈也心痛的事 。
我变得有些害怕它 , 也很害怕听到家里有谁生病这样的事 。
但是 , 我发现 , 在老人身上 , 他们说到这个字时 , 里面却多了很多坦然和无所谓 。
那是一个夏天 。
我和母亲去看年过80岁的奶奶 , 奶奶过了80岁以后 , 腿脚也就越发不好了 , 经常走几步路就开始脚痛 , 所以她变得不爱出门 , 人也愈发胖了起来 。 这一胖 , 眼角的皱纹开始挤在一起 ,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年龄的变化 。
奶奶的衰老 , 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 。
我每一年回家的时候去看望奶奶 , 都能发现她身上老了的印记 , 头发白了一些 , 脸上的皮肤更加松弛一些 , 反正整个人的精气神 , 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我老了”的状态 。
去看望奶奶的时候 , 她很高兴 。
然后 , 她和我妈还有婶婶讨论起了自己去世以后的一些事 , 比如 , 关于以后要葬在哪里这样的情况 。
奶奶说起来 , 语气丝毫没有变化 。 她说自己也不怕死了 , 都活了80多岁了 , 迟早有一天也是要走的 。
我听完 , 蓦然想起家里的奶奶过七十大寿的时候 , 大办了一场 , 感觉好像过去的时间并不长 , 怎么就十多年了?
然后 , 偶然有次翻到我们小时候的照片 , 那个时候我还扎着羊角辫 , 奶奶抱着我 , 肩膀挺直 , 头发黝黑 , 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 丝毫不似现在这般 。
时间 , 它从来都不等人 。
生命的流逝 , 总是让人感觉猝不及防 。
从青丝到白发 , 皱纹悄至 , 一切在意料之中 , 但是真正到来之际 , 却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
就像我总是感慨怎么不知不觉 , 自己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 我以为我还年轻 , 然而年轻也不过是个相对词 。
人老了以后 , 最怕的是什么呢?
我见到身边的很多老人 , 他们在老了以后会害怕很多事 , 唯独对于离开本身 , 反倒显得淡然很多 。
老了 , 总是能够看开关于生命的自然起落 , 但是看不开的 , 依旧是人情冷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