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采访人员 张杰
嘉陵江是诗歌的嘉陵江。从古至今,它滋润了多少诗人的心田!其中就包括“乡愁诗人”余光中。少年时代的他,在嘉陵江畔,读书求学,诗的种子悄然在他的生命里成长。6月18日-19日,首届“悦来新诗力”国际文化艺术节在重庆悦来举行。在参加这次艺术节的诸多诗学专家、教授,都是学术圈内口碑甚高的人生,比如来自香港中文大学的黄维樑教授,上海社科院孙琴安研究员,重庆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周晓风教授,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李震,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副所长江弱水教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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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曾来川大讲学对成都印象好 认真看过华西都市报
黄维樑教授的研究方向包括现当代文学,文学理论,对钱钟书、余光中等人深有研究。同时他还是《文心雕龙》的研究专家。出版过《文心雕龙:体系与应用》。他的《文心雕龙“六观”说和文学作品的评析》一文,被同样是《文心雕龙》研究专家的曹顺庆教授评价为,“是将古代文论运用于当代文学作品评析的范文”。在本届艺术节上,封面新闻采访人员也趁机对黄教授进行了一番面对面的深入采访。黄教授得知采访人员来自华西都市报社,便说,“20年前我就认真看过你们的报纸。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报纸上讨论春熙路改造,以及作金沙遗址的相关专题。我是四川大学文新学院客席讲座教授,那段时间在川大讲学。对成都留下很美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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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黄维樑教授
分析余光中诗作与诗论表现的中华文化自信
重走余光中走过的重庆求学路
6月18日晚,围绕海内外优秀新诗文本打造的“余光中诗会”在悦来庄稼举行,此次晚会采用浸入式演出模式演绎别样的乡愁。游走的诗人演员,散落江滨各个区域,为参观者吟诵余味悠长的诗作,让人感受到这种城市与余光中先生的渊源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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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来重庆悦来参加“悦来新诗力”国际文化艺术节,黄教授还特别到嘉陵江江边渡口走一走,“感受一下余光中先生走过的路。觉得嘉陵江很亲。”1938年的夏天,余光中跟随家人迁居重庆,在悦来场的朱家祠堂一住就是7年。祠堂前的土坪,江边的一排橘子树,盘根错节的老黄葛树,组成了他童年的整个天地。12岁的他,进入南京青年会中学(从南京迁到重庆)念书。从朱家祠堂出发,他要沿着嘉陵江走上五里路,经过盘旋的山路,绕过几个山丘,再踏沙而行,共计走上约10里路,才能够看到坡顶的悦来场。” 黄教授回忆起,余光中先生生前曾经跟他说,《乡愁》的第一段“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就是以在重庆悦来读书的那段时光为灵感源泉的,“当时余先生那时候平日是在学校住宿,会给妈妈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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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樑是余光中作品的研究者,也是他生前的朋友。早在1969年,余光中在香港做一个演讲,结束后被文艺青年团团围住,深入交流。这其中就包括当时还是大学生的黄维樑。“余先生讲话非常斯文,节奏很慢。学问很好。”在这次“悦来新诗力”论坛上,黄教授做了一场名为《余光中诗作与诗论表现的中华文化自信》的演讲。他特别深入分析了余光中在《当我死时》中对中华大地这样深情表白:“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听两侧,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这是最纵容最宽阔的床,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感染了台下众多听众。
“近者悦,远者来”
诗歌应该让读者有相当程度的审美“愉悦感”
接受封面新闻采访人员的专访中,黄教授还提到,他很喜欢“悦来新诗力”这五个字,“就地取材,取得很好。” 比如“新诗力”让他联想起鲁迅于1908年发表在《河南月刊》上的长篇论文《摩罗诗力说》。在那篇论文中,鲁迅先生提倡改革精神,为当时的中国文坛带来了不同于以往传统的文学观。悦来,悦来,近者悦,远者来。这是《论语》上的句子。黄教授说,“在我看来,诗歌、文学,总体来说,要让读者在接受的时候有相当程度的审美愉悦感。这种审美愉悦感,不是说,诗歌、文学的表现内容不能表达痛苦、悲伤,而是说,形式上不能那么艰涩难懂、支离破碎、面目模糊。比如说,现代西方的一些所谓现代主义的诗歌,一些在形式上就比较极端,让读者读得很苦。像艾略特的《荒原》很多句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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