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前秦风云:13、棋逢对手︳第三节:一场别出心裁的誓师仪式】【题记:本文为长篇传记式历史小说《前秦风云》第一部「氐族少年」第十三章「棋逢对手」第三节】
【导读】
◇上节内容回顾:桓温与幕僚商议出兵关中事 。 征西军府长史车胤、参军孙盛和荆州别驾罗含、治中习凿齿 , 均认为只携带三个月军粮不够用 , 初来乍到的年轻幕僚郗超 , 则询问用兵是否需要奏报朝廷 , 桓温皆不以为意 。 军府司马谢奕姗姗来迟 , 他提出需要举行一场誓师仪式 , 桓温欣然接受 。
◆本节内容简介:简介荆州治所的历史变迁以及桓温在江陵筑新城的情况 。 桓温率领文武官员出席誓师仪式 , 他的誓词不落窠臼 , 出语惊人 , 确实起到了激发将士斗志的作用 。 不过 , 他的言论却引发了妻子、晋明帝女儿南康公主司马兴男的很大担忧 。 文史知识:江陵城的历史变迁 。
★故事发生时间:354年二月 。 地点:荆州江陵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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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是《禹贡》九州以及汉十三州之一 , 因境内有荆山(在今湖北南漳县西部地带)而得名 。
东晋时期的荆州地域仍很辽阔 , 以今湖北为中心 , 地跨河南、湖南、四川、江西 , 远至广东、广西和贵州 , 领有二十二郡 。 东汉时州治在武陵汉寿(今湖南常德市东北地带) , 后屡经迁移 , 在襄阳、公安(今湖北公安县西部地带)、江陵、武昌、沌口(今武汉汉阳区东南地带)、夏口(今武汉武昌区地带)等地变换 。 例如:桓温的前任庾翼 , 就是先驻襄阳、后还夏口 。 桓温到任后 , 移镇江陵 。 每次变动的原因 , 都跟当时南北对峙的形势有关 , 也夹带有时任方镇个人的盘算 , 一言难尽 。
江汉地区历史上是楚国的发祥地 , 因此古代文献中很早就有了“荆楚”这个名词 。
大约在公元前689年 , 楚文王迁都于郢(一般认为 , 即今湖北荆州市西北地带的“纪南城考古遗址”;荆楚古地理著名学者石泉先生提出在今湖北宜城市南部地带) 。 公元前278年 , 秦国大将白起攻陷郢都 , 毁其城 。 秦汉时在郢都的废墟上建起了新城 。 延至三国时期 , 蜀国大将关羽在据守江陵期间 , 曾对这座城池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 。 公元248年 , 吴国守将朱然放弃了秦汉时期的江陵城 , 在旧城以南大约十多里的地方另建了一座新城 , 但仍以江陵命名 。 自此以后 , 秦汉时期的江陵故城被称为“纪南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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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赴任荆州时 , 朱然所建新城历经战火 , 也已破敝不堪 。 灭成汉后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 , 他决定在秦汉江陵故城与东吴朱然新城之间 , 另筑一座新城 。 主持筑城的人名叫陈遵 。 经过二年多时间 , 这座新城如今也已初具规模 。
孙盛长于史学 , 对人文古迹一向感兴趣 , 便经常跑去跟陈遵切磋 。 他深知筑城工程浩大 , 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 所以能够理解桓温这次出征只携带三个月的粮草 , 只是不知所缺将采取何种办法来填充 。
别看谢奕在桓温跟前不拘小节 , 有时甚至似乎目无官长 , 其实他最清楚自己这位老友当下的心境——近年来 , 他一直受到朝廷的压制 , 需要宣泄 。
桓温不仅欣然采纳了谢奕的提议 , 而且还特意将出征誓师的仪式放在新城的外面 。 他本来是一个讲求实际的人 , 平时并不怎么讲究排场 , 但这一次却非要将出师的仪式 , 搞得轰轰烈烈不可 。 这是有意做给下游建康城中的人看 。 被压抑得太久 , 他要出一出心中的怨气 。 当然 , 他也确实想利用这一形式 , 让麾下将士看出自己主帅的必胜信念 。
今天的江陵新城外面 , 热闹非凡 。 整装待发的荆州将士肃立在校场上 , 等待着主帅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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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乐声中 , 换上戎装的桓温骑着一匹白马 , 在弟弟桓冲 , 部将毛穆之、邓遐、朱序和弟弟桓豁之子桓石虔等几位武将的簇拥下 , 来到校场 。 车胤、谢奕、罗含、习凿齿、郗超等一班军府、州署的僚佐已经提前到达 , 也都骑着战马 , 分立于两侧 。
桓温走马来到队列的前面 , 勒住坐骑 , 神色威严地扫视着自己的兵马 。 有顷 , 他将右手高高地举起 , 军乐声嘎然而止 。 此刻 , 所有的人都屏声息气 , 等待着统帅发号施令 。
“这里都是男人!你们谁来回答本帅 , 男人们究竟应该做什么?”桓温大声地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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