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布衣如是说未经授权 谢绝转载梁山好汉中,义字当先的豪杰不少,比如花和尚鲁智深,他慷慨大方嫉恶如仇,为解救民女金翠莲、玉娇枝,不惜惹上官司以身犯险。实际上,七十二地煞中,也有位古道热肠,舍身救人的好汉,只不过他戏份不多,太容易被人遗忘,这个人便是火眼狻猊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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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他应该没吃过襄阳牛肉面(宋代禁食牛肉),书中赞诗虽称其“多餐人肉双睛赤”,但原著中邓飞并无“清风山三杰”那种,取人心肝下酒的“饮食习惯”。裴宣这个被流放的配军,也没被邓飞吃掉,可见食人魔这个称呼并非实情。邓飞的绰号很有特点,跟其他好汉的“龙”“虎”不同,而是火眼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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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时代的大才子郭璞曾为《穆天子传》和《尔雅》作注,他提到狻猊是狮子的别称,出自西域,能食虎豹。此兽在神话传说中,也是龙生九子之一,喜静不喜动,喜欢蹲坐玩弄烟火,所以古建筑的岔脊和佛座香炉上,多有狻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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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瘦居士”董斯张,在《吹景集》提到过西域有种凶兽,其状“一头二身二尾八足,耳若豕,尾亦如之。头则虎,毛则兔,尾黑,毫细软类人发。头阔尺有六寸,身长倍头”,其名火眼狻猊,此兽一出刀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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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虽然勇武,但在书中并无搅乱赵宋四百座军州的能力,所以双眼赤红的他,绰号并非印证在“火眼狻猊”上,而是中医所讲的风火眼痛,也就是西医所说的结膜炎。邓飞和玉幡竿孟康,在蓟州(现天津市蓟州区)附近的饮马川落草。京兆府的六案孔目裴宣,不愿跟贪墨的知府同流合污,结果被诬陷,刺配沙门岛(渤海庙岛群岛)。这沙门岛险恶非常,据《宋史·刑法志》所言:“罪人贷死者,旧多配沙门岛,至者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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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途径饮马川,邓飞等人杀掉防送公人,救下裴宣,这裴宣文武双全,更兼年长有名望,邓飞退位让贤,请裴宣担任山寨之主。裴宣武艺平平,并无根基,也未曾觊觎寨主宝座。邓飞虽出身草莽,但顾大局识大体,梁山初代首领白衣秀士王伦和草创二龙山的金眼虎邓龙,就是因为嫉贤妒能,不肯收留能人,结果内斗火并,死于非命。如果邓飞真的“多餐人肉”,那 “生的肉白肥胖,四平八稳”的铁面孔目裴宣,早就成了他的下酒菜和解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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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戴宗和杨林途经至此,杨林跟邓飞是旧日相识,于是饮马川三杰邀请二人上山。酒席宴间,戴宗提到梁山的晁盖、宋江二位头领,招贤纳士,结识天下豪杰。邓飞等人希望通过戴宗的门路,入伙梁山,戴宗欣然应允,让三杰收拾金银,扮作官军投奔梁山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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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打祝家庄时,邓飞跟随林冲、秦明第二拨兵马,下山接应宋江。宋江带领欧鹏、王英、邓飞、马麟四将,担任大军先锋,把住祝家庄后门。一丈青扈三娘率兵助战,跟宋江所部发生冲突,出阵的矮脚虎王英,垂涎扈三娘的美色,心猿意马之际,被扈三娘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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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云金翅欧鹏,拍马舞刀上前,大战扈三娘,欧鹏是军班弟子出身,刀法精湛,但没得半点便宜。邓飞看到王英被绳捆索绑,欧鹏又久战不胜,内心急躁,策马挺枪来助。而祝家庄看到后门交兵,怕扈三娘有失,祝龙亲率三百庄兵直取宋江。当时,宋江身边仅有铁笛仙马麟一人,马麟为保护宋江,挥舞双刀接战祝龙,而邓飞恐宋江有失,又拨马返回,寸步不离保护宋江。所以金圣叹在评述此段,曾言道:“邓飞本欲助欧鹏战三娘,却因祝龙来取宋江,便疾退转保护,此发喊赶来,乃在半道,写得迅疾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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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麟不是祝龙对手,欧鹏跟扈三娘相持不下,正巧此时秦明率军赶到,因为祝家庄生擒了他徒弟镇三山黄信,秦明挥舞狼牙棒直取祝龙。马麟趁机率领喽啰兵,要解救王英,扈三娘看到马麟来抢人,便撇下欧鹏,截住马麟,二人双刀并舞,不分胜负。而祝龙并非秦明对手,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从庄内杀出,欧鹏拍马上前去堵截,结果栾廷玉不搭理他,欧鹏紧追不舍,被栾廷玉一飞锤砸下马来。邓飞急命喽啰兵上前抢人,自己则截住栾廷玉,为营救争取时间,栾廷玉不跟邓飞交手,却来迎战秦明。二人相斗一二十回合,栾廷玉卖个破绽,拨马转身就逃,秦明性格焦躁,前去追赶,结果被绊马索生擒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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