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白旄而誓师旅”。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十五,则为
“举白旗而整师旅”。
旄,音máo,旗杆头上用牦牛尾作装饰的旗帜。女真之地不产牦牛,也未必有白旄之旗,实为白色的大旗。
文章插图
额勒赫泰芬汗康熙帝年间
满洲大营中的黑色旗纛
文章插图
20世纪30年代满洲国阅兵仪式上的白色帝旗
*部落婚姻
(略)……本号完颜,又与仆干水完颜部之女成婚,这种婚姻,只能是一种部落的内婚制。另,《金史》卷六十三《后妃传》,言及始祖函普之子孙德帝乌鲁、安帝跋海、献祖绥可之妻,皆云“不知何部人”。或许是确实不知,也许是从其居于仆干水之涯到定居于安出虎水之侧的期间,依然施行氏族外婚和部落内婚,只是后世避其同姓为婚,讳而不书。
其二,乌萨扎部的婚例。《金史》 卷六十八《欢都传》:
“初乌萨扎部有美女名罢敌悔,青岭东混同江蜀束水人掠而去,生二女长日达回,幼日滓赛,昭祖与石鲁谋取.....昭祖纳其一,贤石鲁纳其一,皆以为妾”。
达回与达胡末为同音异写,昭祖纳之为妾的达回,即其次室达胡末。卷六十五《乌古出传》:
“昭祖次室达胡末,乌萨札部人”。
由此,知乌萨札部美女罢敌悔,是被青岭东混同江蜀束水另一乌萨札部人,所掠去的。他们,当属同一部的不同氏族。抢劫妇女的现象,是个体婚初期所出现的普遍迹象,它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颇久。蜀束水乌萨札部人抢劫妇女,仍然依照部落内婚和氏族外婚的准则,更表明这一准则在女真人中是普遍存在的。
【 金史|《女真国俗》内容节选】其三,乌葛名的身世。《金史》卷七十《习不失传》:世祖与桓赧、散达战于脱豁改原,
“世祖使习不失先阵于脱窬改原,而身出搏战,败其步军。习不失自阵后奋击之,败其骑军,所乘战马中九矢,不能驰,遂步趋而出。方战,其外兄乌葛名善射,居敢骑中,将射,习环失熟视识之,呼日,‘此小儿,是汝一人之事乎,何为推锋居前如此。’以弓硝击马首而去。”
习不失是昭祖石鲁之孙,乌古出之次子。桓赧、散达兄弟是国相雅达之子,居完颜部邑屯村。他们分属于完颜部的不同氏族。习不失外兄乌葛名在两军作战时,居于敌骑中,可能是由于他与桓赧、散达同属于一个氏族。如是,完颜氏的不同氏族,原是可以通婚的。
建国前的女真人,在氏族外婚和部落内婚这一习俗继续存在的同时,也出现了另一新的部落外婚习俗。辽灭渤海,其主要势力被契丹人西迁南移,女真人乘机大规模地南徙。女真人在南徙的过程中,加速了其氏族部落组织的分化,以氏族或氏族分支的形式分别交错地居于新的住地。原有的氏族、胞族、部落这样的三级有机结构,再也不能完整地聚居在一起了。初期,虽然其原有的部落解体了,依然还保持着
"负山水坎地,梁木其上,覆以土,夏则出随水草以居,冬则入处其中,迁徙不常”
的旧俗。原有部落内的某些氏族,也还能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定期联系,部落内婚的习俗,也还能够习惯地顺利进行。但是,在逐渐分散定居了以后,情势则大变。定居于相邻地区的不同部落不同氏族,通婚的事例日益增多了。
*奴婢+马牛羊=财富
(略)……此之前,主人是可以任意擅杀自已小家庭中的奴婢,以及同属于一个大家族中异居至亲的奴婢。
视家中的奴婢为会说话的工具和一种有生命的财物,更是女真人普遍的观念。其称战争中所俘为“生口”,就是一个明显的反映。当权者, 可以将奴婢如同金银牛马一样赏赐给有功者。《金史》卷八十一《夹谷吾里补传》:收国二年(16年),
“斡鲁伐高永昌、吾里补以数骑奋击于辽水之上,复以四十骑伏于津要,遇其候骑, 击之,获生口,因尽知永昌虚实。太祖嘉之,赏奴婢八人。”
卷七十三《宗雄传》:天辅六年(122)西京既降复叛,时粮饷垂尽,议欲罢攻,宗雄力主复取。
“及克西京, 赐宗雄黄金百两,衣十袭及奴婢等。”
卷八十二《乌延吾里补传》天会六年(1128 年)恩州之役后,
“帅府嘉其功,以奴婢百、牛三十赏之。”
卷八十七《仆散忠义传》:天会六年(1128年) ,以仆散忠义
“攻冀州先登,攻大名府以本部兵力战,破其军十余万,赏以奴婢、马牛、金银、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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