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历史】水浒好汉：光杆头领的打手生涯

梁山泊没有壮大之前，《水浒传》中河北、山东两地的江湖山寨，大多各自为战，就连相互熟悉且同在一个区域活动的青州桃花山打虎将李忠和青州二龙山花和尚鲁智深几乎都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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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江湖格局，真是应了那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牛马蛇神皆有道” ，各有各的道道儿，各有各的活法儿。道儿不同，关系再好，就算是职业相同，始终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文明一点的说法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
同在江湖混，有的人喜欢占个山头自立为王，有的人喜欢找个能力强的大哥当靠山，有的人喜欢无拘无束的四处飘着单打独斗，等等。
当然，单打独斗的好汉不全是因喜欢无拘无束，有的是因为无奈，本事有限占不了山头。
本文要说的这两位好汉，就是喜欢在江湖飘着单打独斗的江湖人，他俩属于本事有限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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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现的时候，已经不飘了，而是躲在一地守株待兔，原因是与当地的一霸有了密切的联系，不久将来会在那个地方占山为王。
这两位是叔侄俩，一个是叔叔出林龙邹渊，一个是侄子独角龙邹润。
他俩暂居的地方是登州地界的登云山。
一、小叔与大侄儿
邹渊和邹润是江湖上唯一一对叔侄好汉，老家山东莱州。
邹渊自小好赌钱，闲汉出身，但为人忠良慷慨，有一身好武艺，性气高强，不肯容人，江湖上唤他绰号出林龙。
邹润，邹渊的侄儿，年纪和脾气与邹润仿佛，常与人争闹，有次一时性起，一头撞折了涧边一株松树，看的人都惊呆了。因身材长大，天生一等异相，脑后一个肉瘤，人都唤他做独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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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二人名字中的“渊”“润”来看，二人应该同年，五行都缺水。
在古代，叔侄俩年龄相仿这种事非常多见。
那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也没有太多的避孕措施，怀上就生下来，再穷也能养活起多个孩子，真要养活不起了，就过继给亲戚、送给他人等，女孩还会卖给有钱人当使唤丫鬟等。
由于医疗条件不好，所以很多孩子早夭，就连皇家也不例外。
所以，出现了叔侄年龄相仿的现象，皇家格外突出。
新中国成立之前，还有很多这样的情况。
现如今开放了三胎，在少数地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有夫妻的三胎跟孙子的年龄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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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老人都会承担起看孩子的工作，所以年龄相仿的叔侄就会在一起成长。
叔叔年龄小辈分高，与侄子一起成长，自然要起到榜样的作用，叔叔若是不务正业，那侄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邹渊和邹润便是如此，邹渊是好赌钱的无业游民，邹润有样学样。
相比愣头青一根筋的邹渊，邹润脑筋灵活一些，母大虫顾大嫂提出劫狱的时候，他还知道问一句劫狱之后被官军追怎么办，但也就这点心思了。
二、山贼与地头蛇
邹渊和邹润叔侄俩与其他江湖山寨的头领有很大的不同，施耐庵在赞诗里提到“结寨登云台上，英名播满山东” ，此处可见二人也是有山寨的，但施耐庵没说二人有多少喽啰，并且小尉迟孙新提起他俩的时候说的是“登云山台峪里，聚众打劫” ，还有劫狱的时候也只有他俩参与，邹润还问了劫狱之后去哪里。
真要有山寨的话，邹润便不用这么问了，直接到他们山寨躲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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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登云山台峪里没有山寨，有的只是一群打劫的山贼，邹渊和邹润最强，有收编其他人占山为王的本事，只是暂时没到那一步。
以此来看，他俩是在江湖上飘着的山贼，遇上好地段，就暂时留下来守株待兔。
当然，他俩选择留下，更重要的是结识了孙新。
宋代禁屠牛，放高利贷和开赌场也都是不法勾当，孙新顾大嫂夫妇二人在登州以开酒店为掩护做不法之事。
干这些营生，想顺风顺水，必须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孙新的哥哥是当地提辖官，这是他“白道”的背景，黑道的背景是邹渊和邹润。
山贼和地头蛇沆瀣一气，自然是有赚不完的钱了，也就有很多人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