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尸体通常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水外,身体悬浮在水中,还会跟着水流涌动,像在行走一样 。
在捞尸人看来,这种尸体很不吉利,死前一定受过很大冤屈,于是便称其为“煞”,沾上了就是个祸害,所以是拒不打捞的 。
其次,在雷雨天气,他们坚决不会出船打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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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其实很好理解,捞尸工作本来就险象环生,如果在恶劣的天气出船,不仅增加了风险,还会影响捞尸人的心态 。
更为严重的是,波涛汹涌的水面上很难准确地定位尸体,经常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捞尸人对此形成了默契,无论出多少价,都不会在这种天气打捞 。
最后,他们最不愿意打捞的,其实就是花季少女的尸体 。
对于这类尸体,其实他们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于心不忍,所以老一辈的捞尸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交给后辈来处理的,很少亲自去打捞少女的尸体 。
哄抢女尸,丧尽天良
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捞尸人中虽然流传着种种潜规则 。
但是,在行业不景气的时候,他们却选择抛弃规则,甚至为了争夺捞尸机会而大打出手 。
捞尸人陈阳喜便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陈阳喜是武汉长江边人,已经60来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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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自己回忆,他从14岁开始便跟着父亲从事捞尸为生,已经连续干了几十年,过去每年内,他都至少从江中打捞出400具尸体,是当地捞尸人中的佼佼者 。
不过有一次,他却差点为了尸体和同行打了起来,那次水中漂浮着两具年轻的女尸 。
据岸边痛哭的家人表示,这两人刚上初中,因为与家里产生矛盾,一时想不开就选择跳水自杀 。
家人在岸边找到了她们的遗书、两双摆放整齐的鞋子,以及写在石头上“一起跳江”的四个大字,而两条鲜活的生命已经宣告死亡,这让周围的气氛沉重不已 。
然而,这种氛围持续了没多久,捞尸人团体便爆发了一次争论,大家互不相让,有人甚至扬言,如果不听他的,就用拳脚伺候 。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人意外落水,所以捞尸的机会也就不多,如今这两个中学生的家长出了很高的价钱,请求尽快将尸体打捞上来,对于很久没有开工的捞尸人来说,这是一笔令人心动的买卖 。
起初,陈阳喜也加入了哄抢女尸的行动中,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竞争过于激烈,几个年轻的捞尸人寸步不让,自己虽然有些威望,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晚辈也没有一个把他当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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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见死者家属痛哭流涕,自己这帮人却为了钱在拖延打捞尸体的时间,发的简直就是“死人财”,思前想后,陈阳喜最终放弃了这个机会,而其他几个孔武有力的同行,最终获得了这笔买卖 。
不过,打捞女尸其实并不简单,因为女尸在被水泡发以后,往往双目浮肿,面色惨白,看起来十分恐怖,捞尸人打捞完女尸之后,回到家中一定会杀一只公鸡,用鸡血来洗以洗掉手上的脏东西 。
而且,从操作的角度上来讲,打捞女尸也非常复杂,因为捞尸人最常用的工具是竹竿,但女尸的长发往往会缠住杆子,有时候不得不下水用手捞起,徒添打捞难度,每当回想起这件事,陈阳喜都心有余悸 。
江河边孤独的钉子户
说了这么多,大家应该也都明白了,捞尸人的生活与大众不同,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经历 。
比如说,他们几乎每年都能救上几个不幸落水的人,从这个角度而言,称他们为英雄也不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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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也有携尸要价、哄抢女尸的恶劣行径,这两种角色在复杂的捞尸人群体中都并不罕见 。
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他们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小人,而是普通的打工人,因为常年混迹于水边,与外界接触较少,也有人把他们称作“江河边孤独的钉子户” 。
重庆市江北区朝阳河打捞队的陈松便是这样一个钉子户,白天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嘴里叼根烟,时不时望望烟雾缭绕的江面 。
他是队里最专业的捞尸人,这也注定了他必须习惯性地盯着江水,寻找昙花一现的浮尸 。
所以,每天天刚亮,陈松就端着茶杯来到了船头的椅子上,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江面,偶尔也会绕船走走,但绝不能分心,更不能和周边人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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