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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过飞机的人都知道,起飞前机组人员会循例跟乘客说说话,开头第一句就是“女士们先生们” 。
不过,近日德国汉莎航空公司宣布,公司及旗下子公司的航班在问候乘客,以及登机口公告时,将全部取消这句“女士们先生们” 。报道称,汉莎航空未来将以“早上好、晚上好”来向乘客进行问候 。并且该公司将在需要使用各国版本语言时,均作出这一改变,新的表达方式基于“承认所有人”的原则 。
【性别中立到底是什么 性别中立是什么意思】汉莎航空历史悠久,其前身是1926年成立的德意志汉莎航空有限公司 。1955年,西德政府成立汉莎航空,并于当年重新启航 。1997年,汉莎航空与加拿大航空、北欧航空、泰国航空、美国联合航空成立星空联盟,成为联盟创始公司 。
作为世界上最好的航空公司之一,汉莎航空旗下还拥有瑞士航空、奥地利航空、欧洲之翼航空和布鲁塞尔航空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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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莎航空在声明中表示,之所以要取消“女士们先生们”的问候,是因为它并非性别中立的说法,包容性不够 。公司发言人解释说:
“在问候时,考虑到每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种问候将不仅仅限于对乘客,而是将在汉莎航空集团的所有用语中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转换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的 。”
汉莎航空并非第一个,早在2019年底,加拿大航空公司已成为首家取消性别通告的大型航空公司 。其后,英国易捷航空尝试类似改变,但遭遇公众强烈反对,所以如今空乘人员仍然可以自由地说“女士们先生们” 。
2020年10月,美国的达美航空开始在飞机广播中使用中性问候语 。日本航空也在去年决定将英语广播改为中性问候,乘务员只需简单说“早上好”或“下午好” 。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早在2014年就发表了多样性宣言,表示不考虑性别、年龄、国籍、种族、宗教、有无残疾、性取向、性别认同等属性,致力于创造多种人才活跃的环境 。
日本航空变更英语广播,正是因应这一原则 。
当然,这一举措也引来许多反对 。比如有德国联邦议员就认为汉莎航空的做法仅仅是为了迎合左派的意识形态 。
同时在实操层面,它也会面临困难 。比如意大利语习惯使用阳性复数来指代所有人,有点类似汉语里指称一群男女时会使用“他们”,这种表述似乎也不够性别中立,但它却是古老的语言,而且没有其他词汇可以替代 。
其实我也觉得这种做法有点矫枉过正,过度强调政治正确 。而且,从近年来欧洲的表现来看,从恐袭危机到难民危机,欧洲在二战之后极力培育并彰显的人道主义确实散发了光辉,可同时也多少滑向了过度政治正确的怪圈,比如无差别的“大爱”,对恐怖分子提倡“包容”,无条件接受难民的所有习俗甚至陋习等 。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有些形式主义,有些矫枉过正,但欧洲在破除性别二元对立问题上的确走在了前面 。
正如德国比勒菲尔德大学社会经济学专家席勒所言:
“(汉莎航空的做法)是一个象征性的举措,可以被看作是对质疑性别二元论观点的重视 。对于那些自我性别认同不在男女范畴之内,或者对性别二元区分并不认同的人来说,不使用女士先生这样的词汇,可能更容易被他们所接受 。”
在生活中,性别二元论其实无处不在,并时而形成刻板的性格标签 。比如说,当一个男性对某事表露出恐惧时,常会有人脱口而出来一句“你是不是男的” 。这句话将男性定义为不会恐惧的动物,同时将“恐惧”变成了女性的标签,但这个说法显然武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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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标签甚至从孩子就已开始,家长早已习以为常 。比如孩子玩玩具,家长常会说“这是女孩子玩的东西,你是男孩子,不要玩” 。
根据长期以来的父权社会规范,生理男性被定义为必须拥有“阳刚气质”,生理女性则被定义为“阴柔气质” 。当一个人表露出不符合这种“二元性别系统”的定义时,就很容易在社会上遭遇各种霸凌 。比如学生时代,常会有男生过于文弱而被贴上“娘娘腔”的标签,女生哪怕是头发短一点、性格粗疏些,都会被嘲笑为不像女生 。有研究表明,尽量破除性别差异、提倡性别中立的学校,学生往往比那些强调性别标签的学校的学生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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