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可能战胜病毒吗 打败人类的不是战争是病毒


我们有可能战胜病毒吗 打败人类的不是战争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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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敌人:病毒的自然史》,[英]多萝西·克劳福德 著,章菁菁 译,译林出版社2021年8月版
现在,我们正处于21世纪初,处于技术革命之中,但病毒依然猖獗 。它们迅速进化,利用一切机会促进自身的生存,将进化速度慢得多的我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吗?我们有可能战胜病毒吗?而另一方面,新的致命性病毒会不会继续出现?新的病毒会不会消灭人类?
我们有可能战胜病毒吗 打败人类的不是战争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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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冠状病毒特别节目》(2020)剧照 。
古老的病毒对人类不构成严重的威胁
古老的病毒,如疱疹家族,从人类文明伊始就寄居于我们的进化祖先,并在大约八千万年前哺乳动物进化时被传了下来 。在当时它们可能是攻击力很强的洪水猛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与我们共同进化,达到了相互包容的状态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感染了这类病毒 。病毒一旦到来,就会与宿主终生同居 。在健康的宿主当中,感染通常不会有危及生命的危险,但这并不是说它总是完全无害 。一些病毒(如单纯疱疹病毒)会偶尔再激活,带来令人不舒服的症状,而其他病毒(如EB病毒)则会引发肿瘤 。而且,无论是得到了HIV 感染的助力还是凭借免疫抑制药物的作用,古老的病毒倘若摆脱了免疫系统的严格防控,就会变成致命杀手 。
古老的病毒对人类不构成严重的威胁,那么,它们有什么用处吗?这种无声无息的持续性感染让人联想起汉坦病毒和拉沙热病毒 。它们可能会对人类造成致命的感染,但在其主要宿主(汉坦病毒的主要宿主为鹿鼠,拉沙热病毒则为非洲褐鼠)中,它们持续存在且不会引起任何症状 。
弗兰克·瑞恩在他的畅销书《未知病毒》中将这种情形称为“互利共生” 。他并不认同持续性病毒仅仅是寄生虫这一说法,相反,他指出,持续性病毒在保护其主要宿主方面发挥着作用 。他认为,如果持续性病毒的存在对机体无任何益处,那么哺乳动物复杂的免疫系统应该早就将这些病毒消灭了 。因此,哺乳动物的免疫力一定是进化出了能够控制这些古老病毒的能力,而非消灭它们,在某种程度上,这些病毒被机体用于自我保护 。
我们有可能战胜病毒吗 打败人类的不是战争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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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认识病毒》(1994)海报 。
作为类比,瑞恩描述了非洲热带雨林周围的稀树草原中的一种蚂蚁,它们将巢筑在相思树上 。相思树的花蜜是蚂蚁的食物来源,而且这种树有长长的尖刺,可以保护蚂蚁免受捕食者的侵害 。作为回报,当像长颈鹿这样的食草性动物走近,想要吃这棵树时,蚂蚁们就蜂拥而至,啃咬它柔软的口唇,使得这些动物不得不转去另一棵树觅食 。虽然这种行为会让成千上万只蚂蚁丧命,但从长远来看可以保护它们的物种 。在微生物的世界里,蚁群代表着一种安全地长期驻扎于宿主(树)的病毒 。病毒通过感染那些威胁宿主生存的物种并使其患病,起到保护宿主的作用 。
很难知道这种关系是如何演变而来的,因为在控制病毒的战斗中,宿主的免疫系统通常处于一种应对状态 。也就是说,因为病毒变化迅速,我们无法预测,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应对 。事实上,我们之所以拥有复杂的免疫系统,完全是因为这种适应的过程在进化中反复出现 。在这场猫鼠游戏中,已由不得宿主擅自做主,对病毒不做应对 。更有可能的是,病毒已经进化出逃避宿主的免疫控制的方法 。然而,话虽如此,在动物界中肯定存在符合互利共生模式的例子 。
汉坦病毒和拉沙热病毒似乎通过感染越过安全距离的人类来保护它们的动物宿主,从而阻止人类入侵自己的领地 。就人类而言,还找不到我们的持续性病毒通过感染其他物种来保护我们的很具说服力的例子 。但这也许是人类太过成功,以致任何对人类病毒易感的动物物种都已灭绝的缘故 。我们的持续性病毒将成为我们抵御外星人入侵的最佳防卫也说不定呢!无论它们持续存在的原因是什么,这类病毒对人类的长久生存不太可能造成威胁,甚至可能有益 。
一旦城市生活成为常态,“年轻”病毒的成功就有了保障
“年轻”病毒可引起流行和大流行 。当我们的祖先在约一万年前定居于以农业为基础的固定社区时,周期性感染模式就开始了 。病毒利用人类与农场动物之间的密切接触,跨越物种,感染新的种群 。牛的驯化可能为牛瘟病毒感染人类提供了机会,引起了现在我们所熟知的可能源自牛痘病毒的麻疹和天花 。为了生存,这些病毒需要保持数量在七千左右的易感人群“供应”,相当于一个拥有五十万居民的城镇 。所以,一旦城市生活成为常态,它们的成功就有了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