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二 )




第一次两公里滨江跑,Linda依然跑得很慢,但陪跑员小心谨慎的呵护,让这次跑步一路顺畅,圆满愉快的经历也让她逐渐放下心来 。


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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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陪伴,永远是最能击中人心的,无论是视力正常的我们,还是欠缺视力的他们 。


半年后的春天, Linda穿上粉红色的衣服参加了顾村公园的樱花跑,在陪跑员的陪伴下,她完成了人生中第一个10公里长跑比赛,拿到了漂亮的奖牌 。


现在,Linda很享受跑步的过程,时常会参加跑团活动 。Linda是个早产儿,非常瘦小,身体不如别人强壮,跑步让她变得更健康 。


通过跑团,她结识了很多伙伴,也无形中扩大了人脉圈,同时,心态的变化、在跑团获得的能力积淀,都让Linda在职场方面得以跑步前进,收获成长 。


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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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借有还,没有谁是真的“陪跑”


Dyson与Linda在黑暗跑团相识相知,在Dyson的印象中,Linda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工作能力强,爱好广泛 。


比如,Linda通过跑团接触并爱上了划赛艇,眼睛看不见,她便用身体去感受,这使她专心程度更好,水感也比很多人更强 。


在Linda看来,划赛艇是浪漫的,长跑最重要的则是人的温度 。长跑的时候,Linda喜欢和陪跑员海聊,从周边风景,聊到家长里短或者某次愉快的旅行 。
【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陪跑员并非固定,在Linda眼中,Dyson是和她性格最相合的人 。两人同样开朗健谈,除了参与跑团活动,私下里,他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会一起逛街、吃饭和谈心 。


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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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中的陪伴,其实已经让他们卸下了强硬的心防 。


Dyson的贴心细腻时常让Linda心头一暖 。比如给她发比赛的照片,其他朋友可能会直接把几十张都打包发给她,Dyson则会照顾到她的不便,每次都细心挑选,并为她一张张描述照片的内容 。


让Linda印象深刻的是疫情后的第一个10公里精英赛,因为太久没有长跑,她有些体力不支,Dyson便陪她慢下来,足足跑了一个半小时,踩线完成比赛,“再晚一秒就关门了” 。


跑到终点时,坚持跑完全程的喜悦、正好踩线完成的庆幸和Dyson不离不弃带来的感动交织在一起,让Linda被温暖与感动包围,热泪盈眶 。


运动场上,陪跑员似乎总是付出的那个人:在残奥会上,陪跑员没有奖杯,并且按照规定,陪跑员必须在运动员之后过线,永远是第二名,而在寻常的马拉松比赛中,为了照顾视障跑者,陪跑员也需要牺牲速度和成绩 。


但其实,能量的传递是双向的,在陪跑员看来,陪伴的同时,自己也在收获更多快乐和能量 。


我却想当个陪跑 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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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鼓励,互相信任 。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冲向终点之后,Dyson已经不想自己跑了 。“两个人跑10公里需要一个半小时,自己跑可能只需要50分钟,但那个高兴劲儿是不一样的 。”


Yin Min在一家外资银行工作,2019年,她加入了黑暗跑团成为陪跑员 。通过与跑团伙伴的接触,从他们身上汲取很多正能量,她得以排解工作中的负能量,整个人更积极向上 。


去年11月,她陪伴视障者季晓娟完成了全马,而这也是Yin Min的第一个全马,她提到:“与其说是我陪晓娟完成了全马,还不如说是她陪我完成了全马 。”


周六坚持到跑团陪跑的两年经历,也锻炼了Yin Min的运动能力,让她得以成为公司跑团的号召者,影响更多人投入到运动中 。


今年6月,电影《了不起的老爸》上映,影片正聚焦于视障跑者与陪跑员之间的故事 。在路演中,提及陪跑和父子情之间的关联,导演周青元表示,希望通过视障跑者与陪跑员之间建立起来的那种信任,来诠释父子之间的关系 。


这正说明陪跑员与视障跑者之间建立的信任关系,可形同亲人之间那般深厚 。


在原子化社会,如陪跑员Sunny所说,一个人要把自己很开放地去托付给另外一个人,选择相信而不是怀疑,这种情感和能量是很珍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