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宋江反诗与林冲言志诗:如果您生活在宣和年间,是想当林冲还是愿做宋江?

宋江浔阳楼题反诗,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大家可能不知道:豹子头林冲也是会写诗的——这可能是受当时社会风气的影响,舞刀弄枪的厮杀汉,也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
笔者是不懂诗词的,所以一直看不出“浅浅体”好在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诗人和作家追捧,古人有一句话,叫做“吾无师旷之聪,闻弦歌而知雅意”,笔者实在看不出尸字头有什么雅意,更看不出那种写法居然是主流的。
“浅浅诗”不好评价,因为在笔者这样的“诗盲”看来,那些印在正规大牌刊物上的“现代诗”,还不如梁山好汉在墙壁上的信笔涂鸦。咱们今天的话题,就是宋江刺配江州之后,在浔阳楼题反诗;豹子头林冲被高俅害得走投无路,在上梁山前也写过一首诗,读者诸君能否从这两首诗中看出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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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宋江反诗与林冲言志诗:如果您生活在宣和年间,是想当林冲还是愿做宋江?】宋江在浔阳楼上题的反诗,读者诸君基本都会背——不会背的也不会对本文感兴趣。既然大家都会背,笔者再抄录过来,就有画蛇添足之嫌了。
宋江的反诗,就像某人的日记一样,脑后反骨翘起三寸高,里面充满了对社会刻骨铭心而又毫无来由的仇恨:宋江勾结梁山贼寇,又为了销毁证据,杀掉了知情人阎婆惜。
宋江坐楼杀惜绝不是误杀,而是心狠手辣的残杀:“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嗓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宋江怕人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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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按律当斩,最后打通关节只判了个刺配江州,那地方是风景秀丽的鱼米之乡,与其说宋江是服刑,还不如说是两袖金风去度假。
读者诸君都知道,宋江坐楼杀惜后畏罪潜逃期间,还在青州城外做下惊天血案:“原来旧有数百人家,却都被火烧做白地,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杀死的男子妇人,不计其数。”
如果两罪并罚,宋江就该千刀万剐。本该千刀万剐的宋江被判处“旅游之刑”,却还是满肚皮委屈:“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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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种版本的水浒传翻烂了,也只能似是而非地找出可能对不起他宋江的两个“仇人”,也就是张文远和阎婆惜,但是阎婆惜已经被杀掉了,张文远也该缩头时就缩头,肯定不是宋江“血染浔阳江口”的目标,所以后面那首《西江月》道出了他的本心:“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原来宋江仇恨的,是整个大宋朝廷,他要像黄巢打残唐朝一样,把宋朝搅个底儿朝天。
纵观宋江一生,总是他辜负别人。他对阎婆惜,也是始乱终弃:“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却是为何?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
如果“不十分要紧”,一开始为何“夜夜一处歇卧”?说白了,就是新鲜劲儿过去,宋江厌倦了,这一点,再怎么洗,也洗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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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对不起别人,却又总觉得别人对不起他,宋江这类人,后来有一个新名字,叫做“公知”。
宋江仇恨一切,是因为他丢掉了郓城县押司之位,再也不能勾结强盗大把收金银再挥金如土——押司的补贴(押司不是官,没有俸禄,公开收入是县衙的补贴)可以忽略不计,他要不收黑钱,又怎能给阎婆惜买楼,并将她“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金玉”?
跟黑白通吃的污吏宋江不同,百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