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为爱妾王朝云作无数诗,都不敌为王弗写的这首,刻骨铭心
女作家米兰Lady在一篇随笔里写道,一个朋友紧急找她要一首“最喜欢的关于爱情的宋词”,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事后她自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宋词那么多,怎么当时满脑子只剩下这一首悼亡词?以豪放词风、豁达随性著称的乐天派苏轼,一夕梦见已故十年的爱妻王弗,竟然含泪填了一阙凄婉真挚的哀词,确实不多见。这首明白如话的悼亡词字里行间流露着浑然天成、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千百年来打动了无数读者。一、“余永无所依怙”与《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有人曾问,苏轼真的爱王弗吗?如果爱,为什么这样一位大文豪写给结发妻子的诗词作品寥寥无几?看上去明显不及对续弦王闰之、爱妾王朝云的情意。【 苏轼为爱妾王朝云作无数诗,都不敌为王弗写的这首,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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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开豪迈奔放风气之先的一代词宗,苏轼所填的爱情词也大改“花间派”轻浮欢爱的男女调情格调,着力表达伉俪深情、真爱雅趣以及感怀身世之憾。后世文人称赞他的这些作品“情得其正,不似耆卿之喁喁儿女私情耳”。继妻是发妻王弗的堂妹王闰之,与他一起历经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坎坷人生。对王弗留下的长子苏迈,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样疼爱。王朝云是在苏轼晚年困厄之际,依然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与侍妾。两人也都不幸早逝,苏轼为她们写了大量诗词。苏轼为王闰之的生辰放活鱼祈福有《蝶恋花·泛泛东风破初五》为纪;日常听她说话有趣,化用其口语填《减字木兰花·春庭月午》。他总是昵称朝云为“天女维摩”,相识伊始就曲笔写下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等诗篇,为她庆生写了《王氏生日致语口号》,终其一生为这位佳人写下的诗词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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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轼不爱王弗吗?宋神宗熙宁八年,与19岁的苏轼结缔11载,享年仅27岁的王弗过世十年了。他曾在《亡妻王氏墓志铭》中哀叹:“余永无所依怙”,因为王弗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为人知书达理,低调敏慧,“幕后听言”识人精准,十分值得信任及倚重。正月二十日,出任密州知州不久的苏轼,面对棘手的政务深感责任重大,又焦虑无措。心底不由得浮现了往昔细致过问自己的公私事务,并且为他出谋划策的亡妻身影。这天晚上,苏轼梦见了暌违十年的王弗。自己早已“尘满面,鬓如霜”了,梦里的妻子却还是旧时容颜。梦醒后怅然难忘,提笔写下了感人肺腑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二、近乡情怯,千钧情思折煞玲珑文笔苏轼这首《江城子》与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是后世公认的“词坛悼亡双璧”。在世界文学之林也堪与英国诗人弥尔顿的名篇《梦亡妻》相提并论,可见其真挚隽永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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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弗逝世十年,苏轼未著一字悼亡之语,深藏的哀思深情却因为一个似真似幻的梦境而骤然失控。“十年生死两茫茫”,年少夫妻阴阳两隔竟然已经十年了!一落笔就是郁结于心的深重哀思,九泉之下的妻子是否也一样?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五月,随自己官居东京的妻子病逝,先落葬于西郊,次年归葬四川眉州故里。“不思量,自难忘”,十年过去了,天人永隔的痛苦和相思却历久弥新,根本不用费心去想,总是缭绕于心。“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妻子的坟茔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虽然与公婆毗邻而葬,苏轼还是觉得她独卧墓穴太孤独了。而他自己历经十年的宦海浮沉,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郁郁不得志,满腔凄凉也无法倾述。“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他日泉下相见,妻子应该也认不出饱经风霜、苍老憔悴的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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