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臣非一流书家,自称右军第一人,形直意曲乃其笔法的最高理想( 二 )


他认为赵、董之书虽然轻便流媚,但是他们书写时“来去出入处皆有曲折停蓄”,后世人学习赵、董之书时,“虽极似而曲折停蓄不存,惟求匀净”,这样一来,便使笔法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使“行处皆留,留处皆行的笔断而后起之意,不复存在。包世臣在这时提出无转不折,并且强调写行草时要暗中取势换转笔心,正是在向世人宣扬他的碑帖结合思想。
包世臣古稀之时,又悟出了形直意曲的笔法。直和曲这本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但是包世臣却辩证地解释了直和曲的关系。在他看来,要想得到直意必须先学会曲意,使曲意熟于心,便能够直来直去。同时又认为无直不曲,凡是直意中皆有曲意存在,曲意寓于直形之中。而他本人则更倾向于曲意的运用,古帖之异于后人者,在善用曲。要是能把曲意运用好了,便能够有可能企及魏晋人书法的高度,便能够使笔画在平直中寓含曲的深意。这也是包世臣关于笔法的最高理想。
包世臣非一流书家,自称右军第一人,形直意曲乃其笔法的最高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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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世臣对书法史的梳理显示出他扎实的学术功底和深厚的书法基础,且在很多问题上融入进个人的观点与见解,对书学的发展历史作出重新的审视与描述。但是,由于他对北碑立场的固守造成了其思想上的狭隘性,再加上他受时代所限,在对许多书体、碑帖、流派等的考证上主观臆断,牵强附会,这就导致与书法史史实的扭曲与背离。
虽然包世臣在书法品评上存在着很多的缺点与不足,作为继阮元之后碑派书法重要的实践者与参与者,他的书学理念对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除去包派弟子外,其中以表现激进的康有为最为突出,他在《广艺舟双楫》中以纯粹的碑学理念建立的“十美可宗”的审美标准,架构起神、妙、高、精、逸、能的品评框架,将碑学理念推崇到极致。
包世臣非一流书家,自称右军第一人,形直意曲乃其笔法的最高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