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画|美人名士有同心——著名画家杨晓刚走进文化视界( 二 )


另外,他也坦言,所有的艺术作品都是有感而发的,都是寄情于自己。艺术家需要个性张扬,更需要能驾驭、把握住自己的状态。所以即便是写实,也不能只追求纯粹的形似,而是应当将作者的感情融入其中,表现画中人物的情态,更寄托作者的思想、情感、审美、理想等等。
论画|美人名士有同心——著名画家杨晓刚走进文化视界】这一点千年前苏轼便说得非常透彻:“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苏轼的艺术理念,画与诗有共通的规律,就是“天工与清新”,也就是艺术作品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然而然,不见人工斧凿的痕迹,那必然要求作者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否则,只以形似论画,那真是儿童的见识了,而写诗的内容只是对现实事物的描述,那肯定不是高明的诗人所为。
最后,杨馆长用靛蓝、赭石、朱砂等调出颜色为画作赋彩,他将红黄蓝三元色用在衣裙上,产生激烈的碰撞感;又用雪青、淡墨、赭石相融合,尽染天空,最后将饱蘸白色的笔悬空端于手中,用另一只手轻触手腕,点点雪花便从天青色的空中洒落在两母女亮丽绚烂的衣裙上。一对美丽的藏族母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佛盈盈走来,从神秘的雪域高原来到了这间云间画室给大家拜年送福。
一幅瑞雪丰年,寓意幸福的画作——《吉祥如意》,是杨馆长对即将到来的新年的祝福。
从这种绚丽的用色,杨馆长谈到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艺术旅程,大学最开始,他遵照“墨分五彩”的原则,不喜欢用颜色,而用纯粹的水墨去表现;后来出去写生,被少数民族的“奇装异服”吸引了眼球,开始特别喜欢画少数民族题材,特别沉迷于使用丰富和激烈的色彩画民族服饰。“那时年轻嘛,绘画技法上达不到成熟的状态,对绘画的认识也缺少高度,少数民族服装的色彩对我的感官产生了极大的刺激,满足了少年人的猎奇心理。”他笑道,而随着年龄增长,对色彩的使用就更趋于理性,还是喜欢画少数民族鲜艳的色彩,又将版画与中国传统绘画语言结合,色彩上更加强烈,但却注重摆脱“俗艳”的窠臼,对这种民族原生态的美赋予更加高雅的艺术化、现代化效果,“同样高饱和、激烈碰撞的色彩,现在画起来就会更‘雅’,这要在长期在绘画实践的积累下,一点一点地摸索,一点一点地‘悟’。”
再后来,随着尝试各种题材、风格、色彩,也随着性格的沉淀与成熟,他又钟情于另一类题材——民国大先生,画了许多诸如孙中山、何香凝等民国时期的革命先辈、仁人志士、名家大师。毕业于南开大学这所民国时代英杰辈出的古老名校,或许因此他更有情怀和使命感,中年以后的作品更注重人文关怀。在这一系列的作品中,他一概用灰黄的暗色调水墨,展示那个充满苦难却孕育着生机,风起云涌同时名家荟萃的旧时代,展现那一批批为国为民探索中华民族崛起之路的前辈名士。
美人与名士,从屈原的《离骚》《湘君》《湘夫人》开始,就被相提并论。“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历来名士爱以美人自比,在艺术作品中更以携佩香草作为追求坚贞高尚的人格,和兼济天下、为国为民的美好社会理想的隐喻。杨馆长的艺术理念是艺术作品要多元化,但意识形态必须充满正能量,要弘扬主旋路,讴歌党、赞美祖国、关怀人民,“这也是山东美术馆作为全国美术馆一员的责任和使命。”年轻艺术家要修炼自己的品格,为祖国、社会和人民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这种艺术理想在少数民族少女和民国大先生的创作中得以充分体现。
无论“香草美人”还是“名士风流”,都是杨馆长在从艺和为人上共同的追求。为什么钟情这两种题材的艺术创作,其实是他始终在坚持其代表的高洁品质与人文关怀。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吉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