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枕上诗书闲处好

枕上诗书闲处好
作者 崔洪国
题记:“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读书是一个与作者在他所建立的世界里的交流和对白,是一个融入了自己感性和理性认识的思辨过程,如果在读的过程中自己也不自觉的用文字力行着,读书又是一个深度解剖自我的过程。

对读书的体验,自古以来文人墨客诉诸笔端的文字可谓汗牛充栋。在唐代才子皮日休眼中,“家资是何物,积帙列梁梠。高斋晓开卷,独共圣人语。英贤虽异世,自古心相许。案头见蠹鱼,犹胜凡俦侣。”这位与陆龟蒙齐名的晚唐散文大家还发了不少的感慨,在这里不好一一举出,后来虽因参加黄巢起义不知所终,但其诗文的奇朴之态和对民间疾苦的深刻体察,却让他的诗文大放异彩,流芳百代。另一位大家,也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在他的《读书》诗中也是对读书情有独钟,他这样说,“幽沉谢百世,俯静窥唐虞。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幽居读书,能够从上下五千年细察古今世事,期间历史长河波澜起伏,气象万千。
“得意适其适,非愿为世儒。”读书并非为了扬名立万,但是更多时间把头低向唐尧、虞舜的探究,是能够让人发现与众不同,也能够与众不同的。这样想着,回首过往,从启蒙教育到如今天命之年,竟然是没有一天不是在书香陪伴中度过,这也算得是一件称奇的事情了。就在今天早上,我还专门从舜耕路走到了财政大学门口那个新华邮政报刊亭驻足了片刻,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期刊和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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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报刊亭多少年了就一直风雨无阻地立在那里,主人也许换过,但是报刊亭一直在。记得2010年刚考选到济南在省直上班的时候,单位搬到了现在的舜耕路48号,我也在济大路找了一处人家的闲置楼房租了下来。每天都是穿行过街巷和舜玉公园,从济大路,舜玉路走到班上,都要经过财大北门旁边那个报刊亭,时间久了就有了驻足停留,从那处报刊亭买报纸、期刊和书籍的习惯。
报刊亭不大,亭子的四周都是夹着的杂志,报刊亭向路的售卖窗口一溜摆着《齐鲁晚报》《环球时报》《南方周末》《报刊文摘》等受众爱看的报纸和新一期的《人民文学》《十月》《当代》《收获》《散文选刊》和《读者》等杂志。因为我从95年毕业就每年坚持订阅《南方周末》,所以到了济南看到报刊亭有售,自然是欣喜万分,当时两地分居,我也没有把家里订阅的报纸转到济南来,就一期不落的从那处报刊亭买全了《南方周末》、《人民文学》还有《散文选刊》和《读者》。
记得买了报纸,顾不得做饭了,就从沿街的饺子馆买份猪肉白菜饺子,回到家,放下饺子,有时倒上一杯青啤,把心爱的《南方周末》和《人民文学》摊开来,就着饺子就着酒就那么沉迷地读着。“读书切忌在慌忙,涵泳功夫兴味长。未晓不妨权放过,切身须要急思量。”有时看到一篇雄文,纵横捭阖,要反复品鉴,那感觉真是酣畅淋漓,有时一篇美文中的字、词、句都要熟读成诵,长得实在背不过,又殊难舍弃,就工工整整抄下来,仅那段时间就摘抄了几大厚本。想想那一阵就着饺子伴读的日子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了。那些报纸直到后来往新家搬家才剪下喜欢的内容后售卖给了沿街叫卖的小贩。至于那些书,则是随着我的搬迁一路跟随着,从没有离过我左右。

静静的顿河|枕上诗书闲处好】回想95年刚大学毕业在沾化公安局参加工作的那段日子,我在鲁北小县城街角的一个小个体书店发现了全套的《鲁迅全集》,七册360元钱。我那时每月到手的工资还不到300元,好在每月的生活费不多,我还是狠了狠心攒够钱了钱把那套《鲁迅全集》》买了下来摆到了家里的书架上,虽有装点门面之嫌,但自己也确实喜欢,过去多少年都珍藏着,一直爱不释手。后来,从沾化到了省城,我也把书随身带到了济大路租住的房子,并从租住的房子带到了我现在瀚裕的住处,那些书成为我生活中最贴身的伴侣,每当周末或者夜深人静,独自在书房的书桌前握一卷乡情的散文慢慢咀悟品读着,个中读出的怕就不是一篇散文《乡桥志》所能传达的所有味道了。毕竟一篇《乡桥志》补得了《县志》之阙如,却是如何也补不了这世情进修和更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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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那天闲来无事,细细盘点了一下自己从踏入社会到今天的这段人生经历,除了朝夕相处的亲人,与自己相伴时间最长久的就是家里满满当当的书了。在大学的四年,自己学的是中文,自然每天需要尽可能多读书,才与自己所学的专业相称。有更多的时间我就钻到图书馆里,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书香世界里。周末,静坐三元湖畔,漫步海边黑松林,我都会携了《静静的顿河》《夜航船》《放逐与回归—苏东坡与其同时代的人》,湖水澄碧,松涛如海,我兀自在书卷中解读着世事的沧桑和浮世的悲欢。那些悲欢与自己能有何干呢,但有时自己也痴痴地沉潜其中,与故事的情节和主人公的悲欢一起喜怒哀乐着,这也成了自己丰富情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