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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自《新京报·书评周刊》2022年1月7日专题《善恶勘查:乔治·桑德斯》的B02-B03。
「主题」B01丨善恶勘查:乔治·桑德斯
「主题」B02-03丨乔治·桑德斯 善恶的运行机制
「主题」B04-05 | 乔治·桑德斯访谈 “要么现在,要么永远不会”
「社科」B06-07丨《象群中的蚂蚁》:印度社会中的“不可接触者”
「视觉」B08丨朱天心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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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年表
1958年12月2日,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阿马里洛。
1981年,从科罗拉多矿业大学毕业。
1982年,进入一家石油勘探公司工作。
1989年,在纽约一家名为“弧度国际”的公司以技术顾问和环境工程师的身份工作。直至1996年。
1996年,出版了第一部短篇小说集《衰退时期的内战疆土》。
1997年,开始在雪城大学教授创意写作课程。
2006年,获得了麦克阿瑟天才奖和古根海姆学者奖。
2013年,短篇小说集《十二月十日》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决选名单,并被纽约时报评为年度十大好书。
2017年,长篇小说《林肯在中阴界》获得布克文学奖。
不加解释的场景开头
如果只看一些词语和句子,乔治·桑德斯的作品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出自前辈冯内古特的笔下。他创造了大量具有未来幻想感的场景,但使用的工具却通常是上个世纪甚至中世纪之前的器物,例如在《海橡树》中飞行员们通过掌控“快乐操纵杆”来让女顾客们掏钱消费,听起来像是利用现代科技对人类的神经产生影响,然而实际上这些飞行员驾驶的不过是一堆P-51(二战时期美国空军的主力螺旋桨战机,早已退役)。
《天堂主题公园》中的乐园明显是一个由传真机、网络、监控摄像头构成的工作场所,然而主人公的工作却是在其中扮演穴居原始人,没有语言,不能说话,每天烤羊肉吃。这种反差让桑德斯的小说有了一种格外强烈的间离感,它既不是指向未来或反乌托邦社会,也没有徘徊在薇拉·凯瑟与托马斯·沃尔夫的美国拓荒式的抒情时代。作为一个在小说中充斥着科幻元素的人,乔治·桑德斯却仿佛是在表达对“人工智能时代”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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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工智能时代与未来主题的书写,真的相对容易太多——排除掉以物理可能性为基础的硬核科幻和那种能创造出一门克林贡语言的庞大作品。现在大多数软科幻类型的未来写作,不过是换了个新鲜的题材,然后故事里包裹的内核,是人与人(或者说存在与存在)之间的隔阂、不理解,物质世界带来的疏离感,情感的背叛,对既定身份的反抗等等。看多了,会很腻。而且,看似五花八门的想象让小说的边界更丰富了,其实却恰好相反,是更狭隘。
这不光是因为,人性并不是主题式的,真实的生活很难用简单的概念与设定标签去定义某个人,而且,未来风格小说所面对的主要是当下人对未来的焦虑,人们不知道我们今天生活其中的社会环境到了一百年后还会不会继续存在,我们不知道在未来由科技统治的生活中,人类情感还能占据多少成分。但其实,在比较好的未来小说中,复杂的人类情感并不欠缺。
乔治·桑德斯的小说设置的科幻背景,是没有过渡与铺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上来直接呈现给读者。例如,看一下这几篇小说的开头。
《天堂主题公园》的开头:
“我弯腰蹲在地上,等着有人把脑袋伸进来,尽管已经整整十三天都没人伸进脑袋了;而且,珍妮特跟我说英语的次数越来越多,而这也正是让我感觉不好的原因之一……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还行:每天早上都有一只新鲜宰杀的山羊放在我们的大槽里,小槽里则放着一盒火柴。”
《温克》的开头:
“八十个人在凯悦酒店一间昏暗的会议室里等待着,头上都戴着批量生产的纸帽子。‘白帽子’是‘预备开始’,‘粉帽子’是‘向前开始’,‘绿帽子’是‘坚定开始’,一直通往有能力‘掌控生活’的‘金帽子’。此刻,‘金帽子’们围餐桌而立,每当有级别低的帽子从旁边经过,他们就会窃窃私语一番,并用胳膊肘互相捅捅对方。”
《逃离蜘蛛头》的开篇:
“厄涅斯底使用了遥控器。我的行动包?呼呼响起来。不久,室内庭园变得很好看,所有东西都显得特别清晰。”
《森普里卡女孩日记》中,第一次出现“SG”这个称呼的时候,读者根本不会知道“SG”指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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