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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失调与自我辩护。如果我们在听到别人的道理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心理上的倾向,那么即便别人给出一个有一定说服力的理由,根据认知失调理论,我们也会竭力为自己辩护;又由于世界是复杂的,所以我们几乎总是能够找到辩护的借口——“上次报纸上说一个英国老太太每天必吸一支烟,活了一百多岁呢。” (《Mistakes were made(but not by me)》) 这是一个极度典型的认知失调案例,而且还真就有人用这个例子为自己做借口不戒烟。一旦我们对某件事有了心理上的倾向,无论看起来多荒唐,我们都会深信不疑,奉若圭臬,如同相信YOUTUBE上地球是平的一样,即便是在今天,依旧有人信服。国家宣传了多年的打击传销,只要稍微换个形式,依旧有大批的人落网。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全部存在认知失调问题。只是我们自己不自知而已,如果自知了,也就谈不上认知失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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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绝大多数知识在绝大多数时候都隐藏在潜意识中,其实我们意识的窗口很小,我们的工作记忆只能容纳寥寥数个条目(记得那个“看你能够记住屏幕上同时闪现的多少个数字”的flash小游戏吗?),我们平时所作的推理过程很大部分都是自动的,发生在潜意识中,而我们只能感知到一些中间结论。不信你回忆一下你在和别人讨论问题的时候有多少次觉得“反正就是这样,我感觉得到它是对的,但是你问我,我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对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你都不能从逻辑上支持你的结论,你怎么就能确信它是对的呢?仅仅因为你的直觉强烈地告诉你它是对的?那如果旁边有另一个人,他和你持相反的观念,而他的直觉也强烈地告诉他他是对的。这时候你又怎么想?“他的直觉错了,我的直觉是对的”?难道你这么自信你的直觉是世界上最可靠的?我自己则是非常珍惜类似这样的机会,即当“我强烈地觉得它是对的,但我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这时候往往是到大脑中翻箱倒柜的时候,弄清来龙去脉的时候,深入反思的时候,纠正一直以来错误的潜在前提假设的时候。另一方面,“我强烈地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但我却说不清它为什么有问题,到底哪有问题”,这也是一个极有意义的瞬间,它几乎总是意味着你对一个问题的认识有潜在的偏差,肯定是在你自己都没有觉知到的地方引入了一个潜在的假设、偷换了一个重要的概念,等等。而这种时候就是深入反思的时候,当你终于潜到问题的底层,触摸到问题的实质,把水面之下的冰山整体看清了的时候你会有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为什么说以上这些?因为刚才说的是你必须等待这样的反思机会,但如果你选择经常总结自己的知识体系,并说出来给你的读者听,你就会发现你自己创造了这样的机会。如果我们平时不反思,我们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当然的,但结果如果要你一开口说给别人听,常常会发现事情就开始变得不那么明显了,你说着说着,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需要用到“反正”这个词了。 多年的教师生涯确实让我对很多知识体系最大化的进行了完善,对目前三维软件究竟为什么设计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了一个本质的认识。很多时候如果我们只知道“公式”,但不知道这个公式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才发现的,就很难在下次遇到类似的问题时,发明自己的“公式”。以后每当我说到“反正”这个词的时候,必会心里一惊,十有八九,这个事情我是想错了,或者没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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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发法的局限性首先肯定的是,启发法一定(也许很大)程度上是可以代偿知识的不足的(这里的知识主要是指大脑中的“联系”,下面还会提到另一种知识,即hard knowledge)。譬如,一道题目,别人直接就能通过类比联想到某道解过的题目,并直接使用了其中的一个关键的性质把题目给解出来了。你并没有做过那道题目,这导致两种可能的结果:一,你就是不知道那个性质。二,你虽然“知道”那个性质,但并没有在以前的解题经历中将那个性质跟你手头的这个问题中的“线索”联系起来,所以你还是“想不到”。后一种可以称为soft knowledge,即你“知道”,但就是联想(联系)不起来。所谓不能活学活用,某些时候就是这种情况,即书本上提供什么样的知识联系,脑子里也记住什么,而没有事后更广泛地去探索知识之间的本质联系(总结的作用)。前一种则可以称为hard knowledge,即你就是不知道,它不在你的脑子里。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即便我再怎么去启发,也无法做出好作品的根源。学习过程中总是有那么一些hard knowledge,你如果不会,即便是天资过人,还是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 还有一种孩子则是考试怎么考怎么有,次次高分,但实际上机做作品,却完全落了下风,典型的soft knowledge能力不足的表现,无法将学过的命令联系到现有的作品润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