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伤的行旅,在山的那边 在山的那边( 二 )


理想可以没有,做人的兴趣我得保留着,过了河的卒子我不后退,倒有点可以敌对千军万马的气势来了,哈哈 。自然是一本伟大的奇书,这本书是人人都能看懂的,我也就真信了这句名言俗语 。生活在北方这块青天下,居住在黄土高原一偶的隙地上,地理南不南、北不北,出门在外说几句话也没人识得我是哪里的口音 。方圆附近是没有奇林妙景的,有的只是数之不清、望之不尽的苹果园林,与洛川县隔沟壑相望,同居平原,“世界苹果之一”的称号也被抢去了,哈哈 。提到洛川,我比本县还熟悉,可能是缘于我的高中时代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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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说的方圆,是以自家为中心的方圆三十里境内 。若非要寻师访友,拜谒高山楼阁,艳遇奇潭妙水,那就得驱车去五十里处的县城游玩,“鄜州八景”的名不虚传,总得耗上几天几夜,住在县宾馆,也有县志翻阅查看,像这样完整的出游,我还未曾落实过 。日日行走在这一块平原上,都是平常风景,平常的人事,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因此,人多的地方我基本不去,热闹的街集我也不去,今年来把一个人独处的境界破天荒的拓展新围 。滋味百感交集,感触颇深,非一天两夜能倾吐干净利落的 。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喜欢上了放浪形骸的游息生活,虽是伤痛伴身,但心境开阔愉悦,看不厌的远山和近桥,听不倦的流水和鸟鸣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像这样的话,我还达不到一根皮毛,但爱与美与自由是我一生长河的追执,这是我在纪伯伦的散文里看到的 。原话是:“我宁愿在充满渴望中死去,也不想在萎靡无聊中生存 。我希望我的心灵深处充满对爱和美的饥渴 。”——《笑与泪》生死我是经历了,这种先知性的话语在我内心深处的回响,格外响亮,我也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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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这样一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当时我在与城墙齐高的一方露台上坐着,有人说了这句话,诗情画意缓缓而来,是把“桥”改成了“城墙”,把“楼”改成了“露台”,意味深长我也就牢记了 。我觉得最后一句改成“晓梦”更好了,意思是侵晓梦醒时分你还留在我的脑海明眸里闪烁 。我经常出门去不远处的平桥上打卡,桥的两边是百丈沟壑,我时常站在桥上望远,默默地,或吸烟,来往车辆络绎不绝,我想路过的人怎么看待这个奇怪的人,很容易想到这句话 。
莽莽苍苍的群山与沟壑,山连着山,壑挨着壑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的视觉是没有的,这里只能称作平起的山脉,没有比较的参差,所以只有登泰山小天下,荡胸生层云 。山坡上没有嶙嶙的乱石,山谷里没有洄漩的水面,近些年来溪流又清瘦了许多,像多年前牛羊踩踏出来的寒山石径全都被荒草藤蔓占据 。每当我极目远方时,仿佛能听见山谷里放羊老人的驼 *** 和羊咩声,最是一声悠长的鞭叫声,洋溢着暮落将近、残阳落尽,是回家的讯息 。透过低低矮矮剥落的墙壁和滑落的山坡,我总能看见小时候游玩的影子,耐人寻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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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山啊,铁青着脸,山连着山,望之不尽 。我多想踏着一条窄小的僻路,去山谷里游息一探究竟,顺便追逐下小时候的无穷趣味,那里有我意想不到的乐趣 。葱葱郁郁的青山,在肌肤的 *** 处,就像年迈枯瘦的老者脸上密布的皱纹,是岁月沧桑的细微痕迹,是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印证 。长这么大,自然是许多人漂泊他乡追梦求业去了,而唯有这山川不语的执拗,和往昔一样的沉稳 。我道是:青山不语,青山不老;人岁常言,人岁渐老 。
在我日日所眺望的山巅处,我没想到山的那边有友君的身影,前几日我写过一篇下山访友的游记,现在每当我望远思空时,就添了一份亲密 。这亲密的背后,我又想说些冗长的负面的话语,像我平日感伤的那种“郁”式风格 。于心不忍,算了吧,愿一切皆好,愿岁时不朽,你我陌路相逢时,再共饮一杯酒 。山那边是什么呢?风景绮丽,秀色可餐,这种隐秘的想望,是用信念凝成的海,你终会攀上一座属于你的山顶,那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