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的散文诗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李健

文/赵娟

关于父亲的散文诗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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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组优美的诗歌,用以记录父亲如山般厚重的爱;想写一篇绵长的散文,用以倾诉对父亲的感激 。可是,更想用最为朴素的言语,回忆曾经的点滴,感念父亲对我们子女的付出与培养 。
老父亲年近八十,于田间劳作一辈子 。读过几年书,喜书籍,记忆力惊人,如遇喜欢的段落,时隔多日,依然可以吟咏背诵 。父亲耳聪目明,偏瘦,身高算不得伟岸,可在我心里却高大如山 。如果不是因为去年他突然生病,我还一直以为他永远身强体健,永无疾患,直至终老 。等他真的病倒了那一刻,那瞬间我感觉天塌了 。
一直想写一下父亲,感恩他对我的生养之恩,可是回忆起来却无从下笔,因为从我幼时起,能记起的除了父亲对我的严厉之外,还是严厉 。幼时我极淘,与现在别人眼中的文静判若两人 。即便不是上树抓雀,却也是敢与同龄女孩一比天高,小试身手 。时常不自量力地从一个破旧的土墙上一跃而下,仅为比试胆量,结果可想而知,不是崴脚就是摔伤,现在想想依然后怕不已 。又比如某个夏天与要好女孩一起爬入她家水缸,只图凉快,而因此浪费了一缸的水,那些用来饮用的水是邻居大婶一桶一桶辛苦挑来的 。现在回忆起来懊恼不已 。又比如几岁时常做赤脚大仙,尤喜夏季,在院子里赤脚疯跑,那时的地面不是水泥路面,亦不是花砖铺就,而是泥土,常常弄得满脚是泥,灰不溜秋的,却乐此不疲,邻居大叔见状,开玩笑问:“娟,你是铁娟还是钢娟?”那时换来的总是我调皮的吐舌头 。可是赤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某天母亲在院子里烧水,刚用过的炉钳置于地上,而我从屋里一溜烟跑出来,说也奇,不偏不倚刚好踩到炉钳上,只听左脚下滋啦一声响,随即一股烟从脚下冒了出来,旋即脚猛的一抬,现在想这个动作该是自救的本能反映,否则再烙一会肯定变猪蹄了 。还未等母亲反映过来,我已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脚神伤,又恐又惧 。父亲疾跑过来,看清现状,随之瞪我一眼,然后急忙出门 。那刻我竟然忘记了疼,只觉得闯祸了,又要挨训 。可没过一会,父亲从外面拿一个小瓶子回来,为我抹了受伤的脚,那是一道长长的又拐着弯的烧焦了的疤痕 。后来得知那是獾油,抹了之后好得快,不留疤 。再后来我是一瘸一拐老实了好几天,光脚走路也不复存在了 。诸如此类种种,等成年后,尤其做了母亲,才倍觉当时父亲厉声训斥我实属无奈,不训我训谁,没有挨一顿揍已是幸事,想想那时还不如揍我一顿,以解此时我心中愧疚 。那时活脱脱一个男孩模样,而大姐可爱漂亮 。父亲每每说教于我,也就以大姐为榜样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疯丫头,父亲也是煞费苦心,大声训斥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父亲常以那句女孩就要有个女孩样,要做到:“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来教育我 。曾经内心极其排斥这种教育方式,同时感觉他这是苛刻要求,可随着年龄渐长,愈加懂得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希望她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形象 。现在关于这点,我内心早已释然,亦是感恩父亲的严苛 。
父亲的爱深沉,远没有母亲的绵长、悠远 。父亲的爱如山,母亲的爱似涓涓细流,数也数不清的呵护与温暖 。甚至多年后有段时间,觉得父亲就一老夫子的形象,总是讲大道理给我们,比如你是党员,要好好做人;比如我们现在的好社会是多少人用鲜血换来的,要珍惜;比如责人先责己;又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如此种种,父亲每每碎碎念,我有段时间内心就极为排斥,总觉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总觉得他与社会脱节了,他总是教条主义,我亦觉得我们父女之间存在代沟 。可随年龄渐长,父亲的话总是萦绕于心,让我在为人处世方面受用不尽 。方觉父之言父之教诲,却是我做事做人方面最好的指明灯 。如果一定要说能记住的、印象深刻的事情,那还是童年时父亲给我讲过的两个故事 。记得一次夏夜乘凉,央求父亲给说故事 。他便娓娓道来:“很久以前有两个书生相约来年一起赴京赶考,其中甲书生却在赶考前因病去世,眼看赴约时间临近,甲书生无奈,心想做人重在诚信,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不赴约,岂不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于是甲书生便以自己的魂魄千里赴约,并向乙书生解释其中缘由 。”此故事重在讲述做人要讲诚信的道理 。父亲随即又说:“就算你是女孩子,也要做到说话一言九鼎 。”可幼时懵懂,初听魂魄两字,内心恐惧不已 。而今,这个故事已深入我心,父亲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我需用一生时间去践行“诚信”两字,做到父亲所期望的说话要一言九鼎,言而有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