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爵府袁家次子求娶华兰为正妻 , 伯爵夫妇派长子送聘 。
对于大娘子王若弗来说 , 这未必是门好亲事 , 一开始就觉得华兰受了委屈 , 替女儿嚷嚷“不嫁了不嫁了 , 我不要这聘礼 , 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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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林噙霜来说 , 能将女儿嫁入高门大户为正妻 , 那是无限的荣耀 , 哪还有什么委屈可言 , 羡慕还来不及了 。
林噙霜为了女儿能高嫁 , 便安排墨兰日日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 读诗词歌赋 , 哄老太太开心 。 就是为了让墨兰留在老太太身边学些规矩礼数 , 抬高身份 , 为以后的议亲做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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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 , 接连去了几天 , 老太太并没有留下墨兰 , 还用吃早餐打发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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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疼爱墨兰的盛纮怎会让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 便亲自去游说老太太:
郎中说母亲之前这场病 , 病得不轻啊 , 是郁结寡欢闷的缘故 , 可这几日 , 这几个孩子在母亲跟前伺候着 , 母亲瞧着哪个喜欢 , 便留下哪个陪着 , 也好让母亲瞧着孩子玩意儿笑两声
老太太哪能不知盛纮的心思呀!华兰已纳征 , 大娘子又舍不得如兰 , 只剩墨兰和明兰 , 这不明摆着举墨兰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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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才不会帮着盛纮宠妾灭妻 , 留下墨兰抬举林噙霜 。
原本老太太与大娘子之间 , 也是亲亲热热客客气气的 。 可林噙霜当年全程瞒着老太太 , 勾搭上盛纮 , 放着外边的正妻不做 , 非得做盛纮的小妾 。 不仅破坏了老太太和大娘子的婆媳关系 , 还坏了盛家的规矩 。
妾室的孩子本应由嫡母教养 , 但盛纮宠妾灭妻 , 不仅给了林噙霜的管家权 , 还让妾室自己带孩子 , 让大娘子成了全扬州的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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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心里本就偏向大娘子 , 如果是王若弗开口让她留下一个孩儿 , 老太太爱热闹的性子自然愿意 。 但盛纮张这个嘴 , 就不妥了 , 便只能委婉拒绝:
年纪大了 , 折腾不起了 , 就想图个清净 。
多年来盛家一直处在“尊卑乱套 , 嫡庶不分”的状态 。 除了大娘子有一肚子的火 , 老太太也是寒了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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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林噙霜恃宠而骄 , 胆子越来越大 。 先是栽赃卫小娘的贴身丫鬟小蝶偷盗炭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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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安排朱楼去卫小娘身边特殊对待 , 流水一样的山珍补品故意将肚子里的孩子养得特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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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老太太上山拜真人 , 盛纮和大娘子去润州不在家时 , 利用吃食催产 , 安排稳婆中途逃离 , 支开院里会接生的嬷嬷 , 活生生断送了卫小娘和她肚里的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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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做之前 , 就料定盛纮不会对她起疑心 , 果不其然:
这些刁仆 , 他们欺噙霜脸嫩 , 不会理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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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噙霜千算万算 , 没想到卫小娘这事会激怒睿智的老太太 , 毕竟她不知盛家小七的死与老太太亲儿子的死法一模一样 , 这是往老太太心里下刀子 , 怎会如往常般不闻不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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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虽然是盛纮的嫡母 , 并非亲生 , 但对盛纮还是有养育和再造之恩 , 没有老太太 , 就没有盛纮的平安长大 , 没有他仕途的一帆风顺 。 盛纮对这点一直心存感激 , 对老太太也是敬爱有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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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老太太对卫小娘这事的训斥和分析头头是道 , 都是为她着想 , 为盛家着想 , 他岂能不知 , 又岂会不依了 。 在老太太的提点下 , 自然会为了顺顺当当升官去汴京 , 整顿家风 , 将管家权交给大娘子 , 从此盛家以正妻为上 , 嫡亲为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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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最疼爱的墨兰不能留在老太太身边 , 尤其老太太那句“以汝爱子之心 , 及人爱子之心”让他心里不爽 , 但又能如何 , 只能被逼着怪他心尖尖上的林噙霜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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