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晚年 , 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难题 , 就是传位给武家 , 还是传位给李家的问题 。 传位给武家 , 武则天的亲儿子李显(当时还叫李哲)和李旦 , 就有生命危险啊 。 传位给李家 , 武则天的娘家人也有危险啊 。 武则天左右为难 , 想了好久都没有做出决定 。
有道是"日有所思 , 夜有所梦" , 武则天为了传位的事情操碎了心 , 结果做了一个噩梦 , 被吓醒了 。 武则天赶紧把狄仁杰叫来 , 对他说道:"朕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 梦见一只鹦鹉断了一对翅膀 。 鹦鹉想要飞啊飞 , 却怎么飞也飞不高啊 。 你擅长解梦 , 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 (朕数梦双陆不胜 , 何也?)"
狄仁杰一听 , 就对武媚娘说道:"陛下姓武 , 鹦鹉就是陛下的化身 。 鹦鹉的翅膀 , 就是陛下的两个儿子李哲和李旦啊 。 鹦鹉的翅膀折了 , 就是在暗示陛下没有儿子 , 就像没有翅膀的鹦鹉一样 , 怎么飞也飞不高啊 。 (双陆不胜 , 无子也 。 天其意者以儆陛下乎!)"
以上这个段子 , 不是小说桥段 , 而是《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记载的正史典故 。 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 , 狄仁杰已经是风烛残年 , 临死之人了 。 狄仁杰在他临死之前的几年里 , 一直在想着一件大事 , 就是千方百计让武则天下决心传位给李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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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刘晓庆老师饰演的武则天剧照 , 感谢原作者刘晓庆老师
在武则天"双陆之梦"以前 , 武则天曾经因为立太子的事情 , 和狄仁杰吵了一架 。 吵架的内容 , 也是关于立太子的事情 。 武则天问各位大臣说:"朕想立武三思为太子 , 列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新唐书》记载 , 武则天的这个问题 , 没有一个宰相支持 , 各位宰相都不答话 , 以"沉默是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 唯独狄仁杰觉得自己是死到临头之人了 , 他不怕死 , 直接就怼武则天说:"陛下的江山 , 是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打下来的 。 天下的百姓 , 都怀念大唐的恩德 。 想当年 , 边关有警 。 陛下让武三思去招兵御敌 , 武三思一个月才招来几百个兵 。 陛下让李哲去招兵 , 很快就招来五万人马 。 天下的百姓心向大唐 , 陛下要立太子 , 只能立李哲!"
狄仁杰一直劝武则天立李哲为太子 , 这次是直接逼武则天立李哲为太子啊 。 狄仁杰的态度 , 把武则天惹毛了 。 武则天也怼狄仁杰说:"这是朕的家事 , 要你多嘴吗?"
狄仁杰也不甘示弱 , 回怼武则天说:"陛下是天子 , 天子的家事就是天下大事 。 我是宰相 , 管天下事是我的职责 , 怎么就不要我多嘴了?"
武则天和狄仁杰 , 你一句 , 我一句 , 就这么吵起来了 。 别的宰相一看这架势 , 都不敢插嘴了 。 这件事情 , 按照正史的记载 , 最后的结果就是"后怒 , 罢议" 。
别说是当时的宰相了 , 我隔了一千多年 , 读史书读到这里的时候 , 都替狄仁杰捏了一把汗 。 以武则天人挡杀人 , 佛挡杀佛的性格 , 这要是换了别人敢跟她这么吵 , 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 狄仁杰跟武则天这么吵 , 那真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替李家代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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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梁冠华老师饰演的狄仁杰剧照 , 感谢原作者梁冠华老师
武则天和狄仁杰吵完架之后 , 怒气冲冲回到后宫 。 武则天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 , 觉得狄仁杰的话有道理 。 武则天又做了"双陆之梦" , 然后又被狄仁杰忽悠了一顿 , 终于想通了 。 武则天下定决心 , 把她的两个儿子放出来了 。
当时的李哲 , 还在房陵流放呢 。 武则天决定给老狐狸狄仁杰一个惊喜 , 就派人悄悄地把李哲接回来了 。 武则天的保密工作 , 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 朝中的大臣谁也不知道李哲回来了 。 武则天让李哲藏在屏风后面 , 然后派人把狄仁杰招进宫来 。 武则天问狄仁杰:"你再说一遍 , 到底要立谁为太子?"
狄仁杰马上就痛哭流涕 , 把要立李哲为太子的事情 , 说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条理由出来 。 这件事情 , 按照《新唐书》的记载 , 就是"仁杰敷请切至 , 涕下不能止" 。
狄仁杰在前面哭得是泪流满面 , 李哲在后面听得也是泪流满面啊 。 就在这个时候 , 武则天说:"你要立李哲为太子是吧?我现在就把太子还给你 。 我儿出来吧 。 "
李哲从后面出来之后 , 看到了冒着生命危险支持他的狄仁杰 。 狄仁杰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李哲 , 马上就跪拜在地 。 李哲和狄仁杰那真是百感交集 , 行完礼之后就抱头痛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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