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的结局其实跟另外一个人很像——吕芳 。
《大明王朝1566》第17集 , 胡宗宪奉密旨进京上奏东南抗倭之事 , 同时锦衣卫抄获的沈一石也送到了宫里 。 这些账册里面牵涉到浙江五任巡抚 , 三任总督 , 可唯独就胡宗宪没贪 。 当然账册上也没有严世蕃的名字 , 更没有严嵩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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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嘉靖还是不放心严嵩 , 他甚至逼问胡宗宪是否知道严嵩严世蕃有贪墨一事 。 结果胡宗宪有了下面一番奏对:
我大明 , 两京一十三省 , 疆域万里 , 子民百兆 。
皇上肩负祖宗社稷 , 治大国如烹小鲜 。
今年正月 , 鞑靼从河西渡冰河犯山西 , 顺天府百万军民缺粮 。 二月 , 山东济南府饥荒、三月 , 京师又饥荒 , 四月 , 山西又饥荒 。 五月 , 东川土司内乱 , 闰五月 , 江西流民叛乱 , 攻泰河 , 四川苗民叛乱 , 犯湖广界 。 本月 , 宁夏 , 陕西 , 山西闹地震 , 死伤军民无算 。
更何况 , 东南沿海决战又已到了决战时刻 。 国事艰难如此 , 如果兴起大狱 , 牵及内阁和六部九司 , 我大明朝立时就大乱了 。 皇上现在问及新安江绝口之事 , 臣无言以对 。 也不敢言对 。
臣恳请在适当的时候再彻查 。 臣的苦心不仅念及严阁老的知遇之恩 。
严阁老从政二十年 , 到底是贪了还是没贪 , 还是别人打着他的招牌在贪 , 还是他自己有贪贿行为 , 皇上比微臣 , 更了解他 。
听过这番奏对的人估计无一不震撼 , 就连嘉靖都直夸胡宗宪老成谋国 。 可在我看来 , 其实嘉靖这里是有点逼着胡宗宪纳投名状的意思 。 如果胡宗宪这时选择了站到严嵩的对立面 , 那之后他极有可能入阁 , 甚至接任首辅 。 后面赵贞吉不就靠着“苦一苦百姓”才入了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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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靖的眼里 , 是不是贤臣无所谓 , 关键是要能抗事、能捞钱、能遮面子 。 浙江出了这么大的贪腐案子 , 光抓两个一二把手并不够 , 后面牵连的人都得扒出来 , 这个时候就需要更高层的人来承担责任了 。 由于郑泌昌何茂才是严世蕃用的人 , 显然严党需要站出来擦屁股 。 因为此时刚好碰上东南抗倭 , 胡宗宪打仗需要军需 。 不抄家哪来的钱去打仗呢?
这个时候你说嘉靖没有抄严嵩家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 因为在连夜召见胡宗宪之后还让他拿着这些账册去见严嵩 , 也就是去试探严嵩 。
结果严嵩给胡宗宪打了一手温情牌 , 还溺爱般地指责胡宗宪办事不够谨慎 , 看上去严嵩真把胡宗宪看得比严世蕃还亲还重 。 但看过后面严嵩让严世蕃写信给胡宗宪让他不能除尽东南的倭寇 , 就知道严嵩其实对胡宗宪并不完全信任 。 用他的话说:我用你 , 是为国用贤 。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只是我用的人里面有实干才能的一个 , 但你并不是我的心腹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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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上面的一番奏对让人佩服不已 , 但也宣告了他仕途的终结 。 他的坚持以及从大局考虑 , 让严党逃过了这一劫 , 可也正是因为胡宗宪以大局来对抗 , 更加在嘉靖心里种下了怀疑严嵩的种子 。
在抗倭决战结束之后 , 胡宗宪主动告病修养 , 因为他知道此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 他得罪了严嵩(没听严嵩的话不要全灭倭寇) , 也没有迎合嘉靖 , 更没有站队清流 。 这个时候 , 他留下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胡宗宪最后一次出场是跟海瑞谈话 , 说他不想出来做官了 , 这里有一个细节:胡宗宪说他请假半年 , 半年之后继续告病 。 他怎么知道半年之后告病会被皇帝批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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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 , 因为他也看到了严党倒台就在眼前了 。
胡宗宪这个角色是能力强化版、但信念弱化版的海瑞 , 他主动退出官场愈发显现出之后海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剧 。
严嵩倒台 , 本以为大明掀开了新的篇章;结果因为皇帝愈发自私和贪婪 , 官场形势也更加波谲云诡 。 老好人徐阶代替了严嵩 , 这远远不能满足嘉靖的需求 。 接下来 , 就是陈洪替代吕芳;那谁来代替严世蕃呢?
【【历史故事】《大明王朝1566》为什么嘉靖皇帝在倒严后,不用胡宗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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