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国家没被沙俄征服,东欧可能比西欧先进入近代( 二 )
【如果这个国家没被沙俄征服,东欧可能比西欧先进入近代】诺夫哥罗德的城建规则如此严谨,在连续900年当中,诺夫哥罗德市内的任何一座房屋都没有高出城市和国家的捍卫者——索菲亚大教堂,任何建筑物的规模也都没有超过它,那些高楼大厦和大型建筑群都建在城外。
大诺夫哥罗德先生
——从城邦到国家
诺夫哥罗德人将自己的国家称作“大诺夫哥罗德先生”,以此强调指出,主人就是诺夫哥罗德城本身,而不是其他某个人物,也不是指本共和国的首脑。
正因为如此,俄罗斯千年史纪念碑才矗立在诺夫哥罗德市中心。诺夫哥罗德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根据《编年纪事》的记载,这个城市的诞生日期是859年,正是在那一年,俄罗斯史书上第一次提到了“诺夫哥罗德”这个名称。
859年夏天,斯洛维涅人(诺夫哥罗德人)、默里亚人、克利维奇人起来反对瓦兰人,并将其赶出海外,从此不再向瓦兰人纳贡,开始独立掌握和建造自己的城市。因此在古罗斯国家诞生伊始,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与居住在国家范围内的许多民族建立联盟,为争取独立而共同奋斗。
诺夫哥罗德是一个对其他所有民族都很友好的城市,与其他许多国家的文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座城市遭受了令人惊悚的破坏。
诺夫哥罗德人似乎在忙于自己的生意,似乎很重视商业利润,从不超出实用和任务的范围,但实际上,他们却具远见卓识,忠于艺术。沃尔霍夫河是城市建筑的自然轴心。与位于大河一侧的古罗斯其他城市(基辅城、早期的莫斯科城、弗拉基米尔城、雅罗斯拉夫尔城等)不同的是,诺夫哥罗德城位于大河两岸。沃尔霍夫河流经城市的中心地带,两岸的建筑犹如一条美丽的项链。
建于1045年的第一座大型砖石结构的索菲亚大教堂,乃是诺夫哥罗德城最主要的建筑中心。索菲亚大教堂城市中心的意义至今都没有消失,因为诺夫哥罗德建筑师最早建造的、设计年限为上千年的这座教堂非常坚实稳固,巍然屹立,此外还有多所雄伟的教堂。
在前后500年间兴建的其他教堂当中,任何一座教堂都没有超越11—12世纪规定的建筑规模。对这种界定产生影响的是诺夫哥罗德建筑师在建筑艺术方面严明和令人惊叹的纪律性、对保护城市建筑构想、保持建筑设计理念和布局的追求,而对这种理念和追求随时可以补充,但要在不改变诺夫哥罗德整个城市发展史的基础之上进行增补。
然而,诺夫哥罗德的建筑构想不仅如此。诺夫哥罗德人对空间具有的敏感度,促使他们实现了另一个构想。诺夫哥罗德建筑师不仅善于兴建风格完美的城市,而且还能从建筑格式上使整个城市从属于周围的平原:一条条街道从诺夫哥罗德市中心沿着一座座房屋构成的地平线向外延伸,白色的墙壁在硕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沿着地平线均匀“行进”的白色建筑物(教堂和修道院的白色围墙和外墙)使人产生了这样一种印象,即它们正在从城市向属于这个城市的国家逐渐地过渡,这与诺夫哥罗德一带的政治体制完全吻合:在大诺夫哥罗德的五个自治市区当中,每一个区分别拥有1/5 的土地和行政权,整个大诺夫哥罗德城就是这样划分的。
这五个行政区(只有一个除外)都是始于诺夫哥罗德城堡,都是呈楔形,即从城堡脚下分别向外扩展,占有“扇面”内硕大的空间。因此事实上,诺夫哥罗德城与四周的大片土地直接相连,并从根本上控制了城市四周的土地,这些土地都是这五个市区的延续。
只有彻底弄清这个国家级城市、曾被誉为“先生”的州政府所在城市的建筑理念,才能理解诺夫哥罗德城之伟大。诺夫哥罗德曾征服过一望无际的空间(从东部的乌拉尔山脉和伏尔加河到西部的楚德湖,从北部的白海到南部的旧鲁萨、大卢基和托尔若克)。
文章插图
诺夫哥罗德共和国版图
北方红色色块
根据早期编年史料的记载,诺夫哥罗德城诞生于11世纪,但它从那时起,就是仅次于基辅的第二大古罗斯城市,是一个敢于与基辅抗衡的城市,是一个最早摆脱基辅管辖的城市。
可以根据诺夫哥罗德迅速掌控大量土地的事实,来判断该共和国实力和财富的涨幅。在10—11世纪,沿沃尔霍夫河流域的整个水路全部归诺夫哥罗德管辖。诺夫哥罗德城堡和大型城市拉多加严密地守护着沃尔霍夫河口,涅瓦河两岸和芬兰湾也均属诺夫哥罗德管辖。在11—12世纪,诺夫哥罗德已拥有拉多加湖畔四周、斯维里河流域和奥涅加湖畔四周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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