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国家没被沙俄征服,东欧可能比西欧先进入近代
整整1000年来,诺夫哥罗德一直是个连接四个大海的港口城市,虽然它地势较低,但却四通八达。在广袤无垠的罗斯平原上,在多条充盈的大河和湖泊的环绕中自由伸展的诺夫哥罗德,早已成为一座对外开放的城市,随时迎接着来自黑海、波罗的海、白海和里海的各类商船,任何高地都未能阻挡许多远方国家的成千上万条航船乘风破浪,也无法阻挡诺夫哥罗德的前进。
与威尼斯、热那亚并驾齐驱
——东北欧也曾经高大上
“大诺夫哥罗德先生”是这个古罗斯伟大共和国的早期名称,城市的权力曾一度属于势力强大的封建贵族和商人阶层。即使是威尼斯和热那亚,也未曾建立起如此广泛的贸易关系。
诺夫哥罗德市位于“从瓦兰至希腊”(从斯堪的纳维亚至拜占庭)这条伟大的商路上,这条商路连接了波罗的海地区与地中海的古代文化中心。作为欧洲中世纪规模最大的城市,君士坦丁堡与诺夫哥罗德之间很早就建立了密切的往来关系。这种往来不单单是商贸关系,而且还有多国文化之间的相互交流。不少诺夫哥罗德人(翻译家、手抄本书籍专家)曾在君士坦丁堡工作,那里还开辟了一整条特色街道,街上居住的都是古罗斯人。
早在14世纪时,诺夫哥罗德就已编写独特的君士坦丁堡古迹名胜类指南,那些指南的内容不仅包括君士坦丁堡的许多“宗教圣地”,而且还有许多世俗历史文物。这种名胜指南充分证明,当时的诺夫哥罗德人对拜占庭艺术(绘画、雕塑、建筑和手工艺等)已有很高的鉴赏力。
诺夫哥罗德人对十字军的野蛮行径表示愤慨,因为他们在13世纪毁灭和破坏了大量的拜占庭和古希腊罗马的艺术品。居住在君士坦丁堡的一个诺夫哥罗德人,曾对十字军于1204年武力占领该城市这一事件进行了详细的描写,该书是具有典型意义的佐证。
除此之外,当时许多拜占庭圣像画家前来诺夫哥罗德进行创作,他们当中有伟大的费奥凡·格列科,他当年绘制的教堂壁画,至今还美化着位于先知伊利亚大街上那座精美的主显圣容大教堂。
可以说,没有诺夫哥罗德人不曾去过的地方!又有谁没来过诺夫哥罗德!
诺夫哥罗德编年史中有这样的记载:1130年,诺夫哥罗德商船在丹麦海岸遇难。关于诺夫哥罗德的贸易发展问题,汉萨同盟成员城市曾多次开会讨论。诺夫哥罗德的贸易已拓展到芬兰和法国,与德国的吕贝克和斯堪的纳维亚的许多城市之间的贸易如火如荼。瑞典歌德兰岛上的维斯比城,还经常邀请诺夫哥罗德画家为那里的教堂绘制壁画。
通过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利公国和阿斯特拉罕,诺夫哥罗德还与东方阿拉伯国家、波斯和高加索地区建立了贸易关系。诺夫哥罗德人还逐渐在位于城市东北部的奥涅加湖和别洛耶湖(白湖)附近定居,他们曾从那里前往白海和北冰洋,他们曾翻越乌拉尔山脉,沿着伏尔加河到位于下游的很多城市。
文章插图
东欧的贸易中心诺夫哥罗德
一座名为“苦难圣徒帕拉斯凯娃”的教堂,凝聚着从事海上贸易的诺夫哥罗德商人。在诺夫哥罗德市内,有一座“瓦兰神龛”(瓦兰教堂),还有哥特民居、挪威国王哈拉尔三世(Harald III Hardr?de)时期建造的船坞,许多商船常常在那儿停靠。1380年,一批来自塞尔维亚的画师应邀前来诺夫哥罗德,为建于1345年的科瓦廖沃山丘主显圣容教堂绘制精美的壁画。
在诺夫哥罗德出土的许多桦树皮文献表明,诺夫哥罗德人曾非常崇尚知识,拥有知识的人(具有读写能力的人)既有各类工匠,也有农民;有知识者不仅是男性,还有女性。文字被广泛用于各种不同的领域。出土文物中还有一批私人信件、钱币、封建时代的兵役制和劳役名单、遗嘱、各种札记,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儿童教学习题等。
1951年以来,也就是从最早挖掘出桦树皮文献的那一年起,似乎打开了通向古罗斯的窗口,从而可以探查古代诺夫哥罗德人的日常生活,了解那些普通人当时的兴趣所在。
只要雅罗斯拉夫宫召开市民大会的钟声响起,诺夫哥罗德人便立刻集聚在市民大会广场上,他们善于在会上坚持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并努力维护自己的权益。他们善于抵御来自暴君的危险,善于迫使大公和其他王公贵族都退出留里克古城,并将大公的权力限制在率军打仗的范围之内。
诺夫哥罗德人善于保护本城市的历史文物。有这样一个非常典型的实例:1649年,当权欲勃发并达到使人难以忍受的尼康被派到诺夫哥罗德担任都主教时,爆发了十分激烈的冲突事件。尼康打算扩展索菲亚大教堂的空间,并拆除了教堂内的几根立柱,而诺夫哥罗德人坚决不同意对教堂进行任何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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