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作家群|田野:那么远,那么近|《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


_本文原题:田野:那么远 , 那么近|《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

中原作家群|田野:那么远,那么近|《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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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 , 那么近
——《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
文/田野
来源: 啄木鸟杂志社(微信公众号)
资料上说 , 乌裕尔河位于黑龙江省西部 , 是嫩江左岸的较大无尾河流 , 是黑龙江省内最大的内陆河 , 发源于小兴安岭西侧 , 全长587公里 , 流域面积23110平方公里 。
在记忆深处 , 我始终试图保留这样一幅遥远的画面:蓝天白云下 , 乌裕尔河两岸 , 有一片辽阔无比的大草甸子 , 上面长满了芦苇、乌拉草、野麦、苜蓿、山丁子、黄花菜 。 当然 , 还有劳动的人们 , 还有蛤蟆及“我”近乎散养和野生状态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
虽然那时乌裕尔河的天上也会下雨 , 可是雨水下过了 , 天空就会被禽鸟们用翅膀擦拭得干干净净 , 焕然一新 。 那些自由飞翔的野鸭和丹顶鹤 , 就算头碰着头也相安无事 , 你唱你的歌 , 我吹我的曲 。 花花草草们更是和睦相处 , 你开你的花 , 我爬我的蔓 , 相互衬托 , 相互包容 。 就连河里成群结队的鱼儿也是无拘无束 , 它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 谁也不欺负谁 。
那样的光景 , 多好啊!
此去经年 , 当岁月的风一次次推开往事的窗子 , 当那些空洞的窗子近在咫尺 , 与我默然对视时 , 曾经的许多故事和过往便淡出了记忆 , 甚至被光阴累积的尘埃彻底掩埋了 。 不过 , 有些人和事 , 注定像石头、像崖柏、像久不愈合的伤口般顽强地存在着 , 以沉重、坚硬、疼痛的状态提醒我:它们一直都在 , 它们从来不曾走远 。 它们或许就在我的枕边 , 就在我独酌时的杯影中 , 就在我打开的哪一本书里 。
真的很抱歉 , 无论我多么不情愿 , 那个叫蛤蟆的少年 , 终究还是没能登上他满心向往的、圣地一样的珍宝岛 , 没能逃出旁观者咒语一样的断言 。
尽管那个叫蛤蟆的少年 , 喜欢吹牛、打架、逃学、早恋 , 属于是那种不为社会主流价值观认可的坏孩子 , 可是身为作者 , 我不得不冒险说句护短的话——他不欺负弱小、不畏霸凌 , 他崇尚英雄 , 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当兵打仗当英雄 , 不是吗?然而 , 形容蛤蟆成长的路上兜头撞上了一座看不见的大山也好 , 遭遇了一条无形的歧途也罢 , 总之 , 那个游走于善恶边缘的少年 , 他的人生之旅被无情地阻遏并且被彻底地篡改了;一个怀揣英雄梦想的孩子 , 最终竟沦为抢夺枪支的杀人犯 。 在写这篇小说的过程中 , 我不止一次问自己:时也?命也?
鲁迅先生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 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 ”从前对先生的这句话不甚明了 , 所以便不以为然 。 如今 , 深以为然 。
再回到作品本身 , 说好要去珍宝岛的 , 蛤蟆缘何去了齐齐哈尔?在由少年到青年的那个时间段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抢枪之后不顾警察的追捕 , 枪杀的那个老人是谁?以及为何要主动坦白警方并不掌握的另一起罪行?原谅作者偷懒 , 相信聪明的读者们自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

中原作家群|田野:那么远,那么近|《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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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中原作家群|田野:那么远,那么近|《乌裕尔河边的少年》创作谈】田野 , 男 , 黑龙江人 , 现居河南安阳 。 2016年起 , 在《啄木鸟》及其他杂志发表《本无杀心》《黄铜之眼》《龙骨》《赌枪》等中篇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