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卡冲突「无义战」及其他

纳卡冲突「无义战」及其他——随笔·四千三百五十七在我的〈未来战争与思考〉后，有网友芙蓉老知青跟帖——「请教大家一个问题——以前我们受到的教育是：战争有两种：它们分别为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对于正义战争，我们要参加并支持正义的一方；对于非正义战争我们坚决反对。那么请问：现在发生在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之间的战争是属于正义战争还是非正义战争？」我觉得：在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之前，有个立场问题。如，亚美尼亚站在亚美尼亚的立场上，自然会认为亚美尼亚是正义的；而阿塞拜疆站在阿塞拜疆的立场上，也自然会认为阿塞拜疆是正义的。而网友芙蓉老知青，在纳卡冲突中、不存在立场问题，所以、他就不清楚这场战争、究竟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了。以上，是第一层。而第二层，则是战争并不是只有正义的和非正义的两种。至少，我们还听说过「春秋无义战」吧？「春秋无义战」，出自出自《孟子》的〈尽心章句下〉。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孟子的意思是，义战，必用天子之命，即「上伐下」是符合礼制的，「敌国相征」，则不义。注意，这里的敌国是指地位相等的国家，不是指敌对国家。「上伐下」，是封建逻辑；因此，「敌国相征」虽符合当下的纳卡冲突，但亦只能是胡扯。我认为的「春秋无义战」，是从历史的角度去梳理：「春秋」——当时，无非是族群、利益、政治等因素导致战争，而打来打去，「春秋」打成了「战国」，「战国」又打成了「大秦」……反正最后都要成「大秦」的，又有什么好打的呢？从这个意义上讲，「春秋无义战」也。就纳卡冲突而言，也可能是「无义战」也。因为，纳卡留在阿塞拜疆，占纳卡80%的亚美尼亚族人不愿意；而把纳卡划给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更不干。结果，不外乎两种：第一种，是纳卡独立。第二种，是将来俄罗斯分裂、出现个大高加索国。我不是要分裂俄罗斯，而是用长远的眼光看。至于网友芙蓉老知青的跟帖思维，则是一种典型的非黑即白。非黑即白的思维，也不能说绝对错，但适用于教育儿童。即，好人坏人。当儿童成长起来以后，应该教育他们：世上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么简单。可惜，中国目前缺少这方面的教育与补课，而是靠每个人自己——以跌到、爬起来……的方式完成的。不知其他国家、有没有——化好人坏人、非黑即白为世界上的事，是复杂的……之教育。如果有的话，我们当学习。如果全世界都没有，则当建立。顾晓军 2020-10-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