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旧制度下的法国，产生两种完全不同的景致法国|贵族|制度

你仔细察看旧制度下的法国便会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景致。在旧制度下生活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些占据着社会中上层地位的人（只有他们才引人注目）彼此一模一样。
然而，在这个单调的群体中还竖立着数不胜数的小壁垒，将这些人分割成许多部分，每道围墙里的人似乎都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社会，只顾自身利益，不参与集体生活。想到这几乎是无止境的分割，我终于明白了，由于法国公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都缺乏在危难时期一致行动、相互扶持的意识，一场大革命才得以在瞬间使这样一个社会彻底发生巨大变革。我在想被这场大变革所推翻的那些小小障碍是什么，我立即看见了一个冷漠的群体，其密集程度和均质性是世上任何一个群体无法比拟的。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我曾指出，差不多在整个法兰西王国，外省的特殊生活早已经消失，这就使得所有法国人彼此毫无区别。尽管依然存在各种差异，国家统一的表征已经显示，立法的一致性彰显了国家统一。随着18世纪的进展，敕令、国王文告、枢密院判决的数量增加，它们在帝国的所有地方以同一种方式实施同样的规则。立法在各处应该是普遍的、一致的并且对每个人都一样，持这种想法的人不都是统治者，也有被统治者。此想法在大革命爆发前三十年间陆续出台的所有改革计划中都有所体现。而两个世纪以前，这些思想的材料——假使我们可以这样说的话——还没有成形。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不仅所有外省彼此越来越相似，每个省里不同阶级的人（至少是非平民阶层的人）也变得越来越相似，尽管他们的社会地位各不相同。没有比阅读1789年不同等级呈交的陈情书更能了解这一点了。我们发现写陈情书的人利益不同，但在所有其他方面无甚差别。如果你研究一下初期三级会议的过程，你会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有产者和贵族有着更多的共同利益，更多的共同事务。他们的互相仇恨没那么深，但他们似乎仍然属于两个不同的种族。
时间维持了使这两种人产生隔离的种种特权，并且在很多方面使这些特权加剧了，但它也产生了奇妙的作用，使这两种人在所有其他方面变得无甚差别。几个世纪以来，法国贵族一直不断地在变穷。“尽管有种种特权，贵族日益衰败和消亡，第三等级占有了财富” ，一位贵族在1755年悲伤地写道。保护贵族财产的法律却始终没有变，他们的经济地位似乎也没有变化。然而，随着贵族权力的丧失，他们在各处都陷入贫困之中。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贵族|旧制度下的法国，产生两种完全不同的景致】贵族已经免除了支付战争费用的繁重义务，但保留了他们的赋税豁免权，并加强了这一特权，这就是说，他们失去了职务但还有津贴。此外，他们还享有其父辈从未得到过的金钱方面的好些利益。然而，由于缺乏管理经验和理念，他们变得越来越穷。我们先前说到的大规模分割地产，其中部分原因应当归于贵族的日渐贫穷。贵族将土地一块一块地出卖给农民，只把领主的定期租金保留给自己，他维持的是贵族等级的外表，而不是实际身份。该团体并未获得正式批函，而只是被容许而已，它每年只召开一次会议，总督莅临大会。这些贵族一起吃晚饭，做弥撒，然后各回各的家，一些人骑驽马，另一些人徒步。你会发现这种集会很可笑。”分页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