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林社办会超24万场，恒瑞最新回应“行贿门”：一年学术推广费等75亿文|张佳儒沉默了

文|张佳儒
沉默了至少18天后，恒瑞医药终于对“行贿门”作出回应。
5月12日晚，恒瑞医药发布公告表示，浙江某医院医生受贿案件中部分证人是公司的子公司员工。该事件是子公司员工个人行为，严重违反公司管理制度，但也反映出公司管理方面存在漏洞。目前相关人员已离职，子公司责任领导已被调离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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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应似乎来得晚了一些。早在4月25日，就有媒体报道：浙江丽水市中心医院原麻醉科主任雷李培因犯受贿罪被判7年。作为此案主要行贿方之一，恒瑞医药多次对雷李培行贿，总金额近277万元。
“行贿门”让恒瑞医药备受关注，事实上，作为国内创新药龙头，恒瑞医药也一直是资金的宠儿。 2019年初至今，恒瑞医药股价从41元上涨到最高99元，涨幅高达140% 。截至5月12日，恒瑞医药股价报95.44元，市值高达4221亿元，雄冠A股医药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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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表现上， 2017-2019年，恒瑞医药营收利润增速均在20%以上，其中2019年营收232.89亿元，净利润53.28亿元，位居医药行业之首。随着“行贿门”的曝出，投资者不免联想业绩和行贿行为之间的关系。
恒瑞医药有一个令市场非常关注的数据：2019年销售费用高达85亿元，位列行业第3高。尺度研究人员查找资料得知，恒瑞医药2019年销售费用占营收比例37% ，高于行业平均的25% ，销售费用是研发费用的2.19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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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费用花哪了？投资者非常关注。
5月12日晚的公告虽然隔了十几天，但也回应了市场关切，除了行贿事项的说明，恒瑞医药还专门列出了销售费用的明细。资料显示，恒瑞医药85亿元销售费用中，学术推广、创新药专业化平台等市场费用占了75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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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经验来看，学术推广费一直都是贿赂高发区，用途备受关注。恒瑞医药特地列出了学术推广费清单。公司表示，学术活动类合计花了39.20亿元。在组织学术会议及推广活动、支持医学交流及患者教育中，恒瑞医药介绍较为详细，具体包括：
院内会议18万场，覆盖二级及以上专科、综合医院终端12000余家，涉及肿瘤、造影、麻醉、镇痛、心血管等诸多领域，金额5.80亿元；患者教育及DTP药房培训5.7万场，金额2.31亿元，城市间学术交流会4000余场金额3.59亿元，系列巡讲会及学术论坛1900场，金额2.40亿元等等。
此外，恒瑞医药还介绍了市场调研及产品宣传策划及媒介推广、参与国际、全国、各省市专业医学协会、学会主办的各类专业会议及展会等费用。
简单计算可知，恒瑞医药大小会议一共举办了至少24.29万场，平均每天举办665场。事实上，高频次举办学术会议在药企中并不少见。去年，步长制药的老板赵涛莫名卷入斯坦福行贿丑闻之中，随后公司74.86亿元的学术推广费等倍受关注，公司发公告解释学术费用用途。
步长制药表示， 2018年，市场推广费花了74.86亿元，包括市场活动费31.24亿元、市场调研费15.16亿元、学术活动费17.88亿元、学术交流费10.58亿元。
其中， 2018年步长制药共组织市场活动19000余场次，参与人数500余万人次；组织市场调研23000余场次，参与人数300余万人次；组织学术交流活动20000余场次，参与人数140余万人。算下来，步长制药一年要搞62000场活动，每天超过169场，在32个省市每天要搞5场多活动。
频繁举办学术会议的同时，步长制药也卷入行贿丑闻。比如在2016年和2018年，多名步长制药相关人员被曝曾因为向医院、卫生院药房处人员行贿，被判处行贿罪、受贿罪。尽管这些行贿都是企业员工个人行为，但也与企业的管理疏漏有较大联系。
对于医药行业，与重销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轻研发，这也一直被外界所诟病。从2019年334家医药公司的情况来看，总销售费用高达2939亿元，而研发费用合计只有468亿元，销售费用是研发费用的6.28倍。
【德林社办会超24万场，恒瑞最新回应“行贿门”：一年学术推广费等75亿】高额的销售费用都花哪去了？这恐怕只有企业自己最清楚，但从不断曝出的行贿丑闻来看，对于那些销售费用高企的公司，投资者也要多个心眼儿。对于借助销售费用藏污纳垢的行为，监管始终是严厉打击，那些心里有鬼的医药企业迟早也会被市场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