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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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在母亲的眼睛里,似乎我一直是很坚强很能干的,因此,母亲对于我除了放心之外就是放任,可能是因为我不能唤醒她母性的保护欲吧——因为弟弟小的时候常常生病,母亲对于弟弟的呵护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对于这一点,母亲也从不讳言。





可是,在去年的秋季,我和母亲的一次经历改变了母亲对于我的放任,也改变了我对于母亲对我关爱的认知。





那是去年的国庆长假,我和父亲还有母亲乘车到很远的市郊的农村去采蘑菇,对于这条路线,退休在家的父亲已经勘查过多次,父亲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到郊外的山上去采蘑菇,居然采出很多的心得,于是,父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对这个长假产生了很多的期待,他许诺带我们感受一下自然的气息和采摘的乐趣。





当我来到大山的怀抱,心中自然地升腾起一种久违了的亲切和放松,都市的喧嚣和工作的烦恼似乎在那一刻得到彻底的放松和宣泄。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沐浴着自然的抚摸和亲吻。





我按照父亲的指点一边寻找蘑菇的影子一边前行,脚下的山路就这样一点点地远去,可是我的筐里一个蘑菇都没有,我开始感慨采蘑菇的人们是多么的辛苦,原来采蘑菇并不象想象中那样地容易和浪漫,我一边走一边不甘心地盯着脚下的路,包括平时很害怕的榛子林里和松树底下都不放过。





我就像在找绣花针一样一眼不肯错过地找啊找,终于,在一堆叫不出名的灌木丛下我发现了一个大蘑菇,我目测了一下,大约直径有6、7厘米吧,而且是风干了的,不晓得它被多少粗心的采菇人遗漏过了——因为父亲已经告诉我了,如果是新生出来的,那么它的四周还会有,而且因为采蘑菇的人很多,根本等不到蘑菇长大就被人们采走了,所以我判定这是一条“漏网之鱼”。





尽管只采了一个,可是这已经让我一扫刚才的沮丧和泄气,我开始兴奋而期待地继续我的地毯式搜索,正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母亲熟悉的呼唤,母亲喊着我的乳名,带着哭腔的喊声由远而近,我赶快让自己站到高一点的山坡,回应着母亲的呼唤,因为山很旷,我很快地就发现了跟我戴同样的红帽子的母亲。当时我们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为了安全,就统一戴上了醒目的红帽子,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红色的小帽在风里随着母亲的身影上下跳跃,与平时的步履蹒跚截然相反。我使劲地挥动着自己的帽子,大声地喊着,直到母亲发现我。然后,我迎着母亲踉跄的步子大步跑过去。





母亲就唠叨,你都多少年没上过山了?有20年了吧?万一看到蛇呀虫啊的可怎么办?唉,我这一急呀,腿脚也利落了,跑山路也不感觉累了,就是跑啊跑,心里想,我孩子是不是遇到蛇了?——(因为我最怕蛇了,这在家里是出了名的。)





母亲看到我的筐里唯一的一个大蘑菇很溺爱地说:“居然采到一个,很不简单啊,我都一个没采到。”母亲一直在跑路,怎么会采到呢?母亲这种溺爱的声调在我有记忆以来是从未听到的,包括对曾经体弱的弟弟。





然后,母亲总是在和我相距不到十几米的地方采,这样一来几乎是一个人在采,我很不甘心,可是母亲坚决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午饭的时候我们拿出随身带来的吃的一边吃一边查看彼此的菇筐,母亲的筐里居然很少的几个,稀稀落落的,后来下山的时候父亲跟我说,从来没看到母亲这么对我的,她很怕我玩得不开心,看到了蘑菇也不说,反而诱导我走那条路,然后让我采到……





我心里就很痛地被刺了一下,从来母亲对于我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说母亲不爱我,母亲就是用她自己的方式爱着我们,沉着而大度,不带任何的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