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或是现实,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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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看一位作家的普鲁斯特问卷,猜猜这是谁?
问:什么是你最开心的时候?
做能让我忘记自己的事情都很开心,开车、钓鱼、阅读、写作,但最让开心的是当我能消失在一种压倒一切的情境中时——第一次恋爱、孩子出生、上一本小说写完——不用想任何事不用深思,只有光亮,世界对你敞开。
问:你性格上有什么缺点?
我总是忍不住要取悦别人。(但总是适得其反,我猜。)
问:什么事会让你沮丧?
渴望取悦别人, 总是过度自我剖析,还有夸张的羞耻感,这些搅在一块让一切每况愈下。但也是小说的养料,比如我的第一本小说(有媒体称它是“男人羞耻感的纪念碑”),事实上写这本书时乐趣不少。
问:你不喜欢自己外表的哪个部分?
我的一口黄牙,之前一个记者在某篇关于我的文章里很好心地指出来。
问:你有什么坏习惯?
在干活后随处留下像脑子一样的口香糖渣。
问:你最喜欢的气味是?
虾,它们闻起来太棒了!
——摘自《格兰塔》杂志网站
你还记得来自克里斯蒂安桑的克瑙斯高吗?
2016年1月,六卷本自传小说《我的奋斗》第一部《我的奋斗1:父亲的葬礼》中文版首次出版,这篇微信文章也第一次将这位独特的作家带到中文读者眼前
(
他与魔鬼交易,用文学自杀,写了本书,也叫《我的奋斗》
)。
文中介绍作者卡尔·奥韦·克瑙斯高是:
47岁,身高一米九。二婚,有四个孩子。继20世纪后期的村上春树、罗贝托·波拉尼奥、泽巴尔德……等之后,属于21世纪的文学明星。
是不是很帅~已舔屏……
文中提到,大约每十位挪威人就有一位拥有《我的奋斗》。这部长达3600页的作品详述了他个人家庭生活的细微末节,内容的坦率与真诚令人乍舌。它标志了在斯堪地纳维亚和美国的某种文学革命,激起了自波拉尼奥的《2666》之后少有的对翻译文学的评论。2016年秋天《纽约客》书评人詹姆斯·伍德在奥斯陆和卡尔·奥韦·克瑙斯高做了一场对谈。当天听众塞爆了奥斯陆的“文学之家”(Litteraturhuset),晚来无法入场的人只能去隔壁的咖啡馆发呆。
克瑙斯“乐”高
过去三年,克瑙斯高又双叒叕出版了《秋》《冬》《春》《夏》的“四季”系列以及与弗雷德里克·埃克隆德合写的关于2014世界杯的书《主场与客场:书写精彩的比赛》,并在去年获得了两年颁发一次的耶路撒冷文学奖(该奖项历来得主包括博尔赫斯、波伏娃、桑塔格、村上春树等)。
高产、勤奋,名利双收,文学明星,克瑙斯高到底是位什么样的作家?一句话概括,他是一个全世界读者都知道他七大姑八大姨父母好友老婆孩子叫什么名字干了什么事的作家。在这套相当于十个小时纪录片的自传小说中,我们看到他的生活其实是这样的:
我把最后半只龙虾装盘,放下刀,擦掉脑门上的汗。
“弄完了,”我说,“就剩配菜了。”
“人家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吧?”盖尔说。
“什么意思?”
“对作家生活的普遍认知是令人兴奋和称心如意啊,可你把大部时间都花在洗洗涮涮和做饭上了。”
“没错,”我说,“可是你瞧,这多好啊!”
我把柠檬切成四份,摆在龙虾中间,又揪下少许香芹叶子 撒在旁边。
“人们喜欢浪荡的作家,这你知道。你应该去剧院咖啡馆,让成群的年轻女人围着你转。那样才像回事嘛。不是站在这儿愁眉苦脸地对着破水桶...... 顺便说一句,挪威文学最让人扫兴的人非托尔· 乌尔文莫属。他压根就不出门!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我也大笑起来。
“最要命的是,他自杀了!”他接着说,“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可你得承认易卜生也很扫兴。顺便说一句,这跟他在大礼帽里藏小镜子无关,这个值得尊重,他还在写字台上养活蝎子呢。比昂松不扫兴。汉姆生绝对不扫兴。其实你可以像这样给挪威文学做个分类。我看你的结果不会太好。”
“不好就不好吧,”我说,“起码这儿挺干净的。行了,现在只剩下面包了。”
——摘自《我的奋斗2:恋爱中的男人》p.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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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是克瑙斯高的好友,自他从奥斯陆搬到斯德哥尔摩,一路见证克瑙斯高恋爱结婚与生儿育女。“洗洗涮涮和做饭”是对克瑙斯高作家生涯的精准注解。
随着国内最近开放二胎进而全面开放计划生育,女性是否要回归家庭浮出水面巨大话题,社会上对剩女、女博士的嘲讽,对女性的隐形强迫,引发大讨论。
年轻一代已经不甘愿成为生育机器和家庭主妇,在这之中,有女性的挣扎和焦虑被关注,而可能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克瑙斯高,这个年轻时候为了喝啤酒在零下四十度的新年夜走路一小时的男人,听最酷的摇滚,为了当作家长期没有固定收入的人,他所苦恼的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切起因于北欧国家的男女平等精神。男女平等不仅仅是工作权,这部分中国女性在过去几十年中已经得到,也不仅仅是尊重女性的性意愿和开车门拉椅子,北欧的女性平权体现在更公平的薪酬、产假,对单身女性的社会接纳,对男性女性更少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刻板印象。
“在我们所属的阶级与文化中,这意味着扮演相同的角色,以前称之为女人的角色。我已经绑定在这个角色上了,就像奥德修斯绑在桅杆上一样。”
从《我的奋斗》第一部与父亲的关系到第二部看似是与爱人、孩子和家庭的关系 ,实际上则是自我实现的渴望与现实生活的矛盾。吊诡又有趣的是克瑙斯高的焦虑实际上是我们所有人的焦虑,无论哪个国家何种性别,人们最终渴望是自我实现。
第二部中有一段曾经以“派对”为名单独在《纽约客》刊载,这段记录了克瑙斯高的大女儿万妮娅喜欢并崇拜大她一岁的同学斯黛拉,受邀她的生日派对后十分兴奋特意准备了礼物,克瑙斯高给女儿买了一双小金鞋,万妮娅十分喜爱,在派对中几次举起自己的小金鞋让大家看,但没什么人关注到她。万妮娅几次要回家,当克瑙斯高终于带她回家的时候,发现她光着脚,小金鞋被丢到一个花盆里。
这是一种隐喻,从孩童起我们就不由自主地寻求认可,当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的时候,即便喜爱的东西我们也会觉得不再珍惜,那件东西可以是小金鞋也可以是我们的梦想。无论如何描述自己无可救药的自轻自贱,克瑙斯高没有丢掉过自己的小金鞋。
数十年来营销的进阶,人们看到的是PS过的时尚杂志封面、生产后依然完美的马甲线、微信朋友圈的美食或旅游标记,关键是给人们他们想看的。但是在喧嚣和虚荣之中,唯有真实,如此可贵。
贡布里希说“艺术反映的自然总反映着艺术家本人的内心,本人的嗜好,本人的乐趣,从而反映了他的心境。”文学亦如此。
但是如果把克瑙斯高看作野心勃勃的精英也完全错了。王菊之所以反转并且实力圈粉,是因为人们已经对完美的胜者、强势的精英感到厌倦,他们意识到了真实才是终极的有趣。
事实上,每个人都可以写出自己版本的《我的奋斗》,但是多数人并不想让所有人把自己看透透。简单来说,这部六卷本的《我的奋斗》就是加长版的你不会在朋友圈发出来的生活琐事。
“日常生活连同其义务与惯例,是一件我必须忍受而非享受的事,更不是一件有意义或能使我感到快乐的事。这与不情愿擦洗地板或换尿布无关,而是涉及某种更为本质的东西:我置身其中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我总渴望着离它而去。我的生活因此不属于我。我努力让它成为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奋斗,我为之向往,却铩羽而归,对其他东西的渴望摧毁了我的一切努力。”
克瑙斯高写自我实现的焦虑,也写他的社恐和挫败。他在生日派对上看到家长准备的食物是健康蔬菜,心里嘀咕“为什么没有香肠冰淇淋和汽水。”他不能融入社交环境,这个野心勃勃想要实现自我但有社恐的人在自己大女儿的身上明白了,他们都是别扭的人,还好他最终找到了自我实现的方式——写作。克瑙斯高看到了女儿万妮娅的挫败,虽然她只有三岁。事实上很多人或许都感受到这种挫败,但只有他写了出来。
面对无法实现自我的焦虑,面对没有比三岁孩子高明多少的社交能力,克瑙斯高这个“得不到足够距离也得不到足够孤独”的男人再次用三十多万字将自己与第二任妻子琳达的恋爱与生养孩子过程完全在大众面前公开,他的困惑和他的挣扎,或许有天我们也会遇到?
妻子琳达,2016年底已离异
克瑙斯高和二女儿海蒂?Oddleiv ApnesethMOMENT
在此,我们回顾《我的奋斗》第一部的开头并打开第二部的开头,可能阅读这个作家也是了解自己的开始。
第一部《我的奋斗1:父亲的葬礼》的开头是这样:
对心脏而言,生命的含义再简单不过了:它将尽可能长地持续跳动下去,然后停下。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这个扑通扑通的、有节律的心脏搏动会自动终结。这时候血液便会开始流向身体最低、最薄弱的部位,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块。从外观上看,它像是在逐渐变得苍白的肌肤上的一片暗黑色的充血斑块。与此同时体温下降,四肢变得僵硬,腹内的肠肠肚肚一泻而空。
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这些变化的进展极为缓慢,它是以一种确信的、几乎像是按着一种仪式的程序来走过的。仿佛生命的章节是遵循着某种固有的法则行事,是在履行一项“君子协定”。也就是在此之后,死亡随即登场。
第二部《我的奋斗2:恋爱中的男人》的开头画风则是这样:
夏天已经很长,此时仍然没有结束。6 月26 日,我完成了这部小说的第一卷,此后一个多月,幼儿园放假了,我们将万妮娅和海蒂接回家,日子变得更加忙碌。我从来不明白假日有什么意义,从来感觉不到对假日的需要,总是一心想做更多的工作。可如果我非得如此,那就如此吧。
我们本来计划头一个星期到木屋里过,那是去年秋天琳达让买下的,一方面是为了有个写作的地方,另一方面用于周末隐居,但是三天过后我们就待不下去,回了城里。
把三个小孩和两个大人放进一个很小的空间,前后左右都是人,除了收拾花园、修剪草坪,也就没什么事情好干,这未必是个好主意,尤其是出发之前气氛就已经别别扭扭。我们在屋外狠狠吵过几架,想必让邻居们看了笑话,而置身于几百个精心打理的花园和那么多半裸的老人中间,更让我感到幽闭恐惧和焦躁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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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瑙斯高是2017年耶路撒冷文学奖得主。过去得主包括博尔赫斯、波伏娃、桑塔格、村上春树等国际知名作家。
挪威作家卡尔·奥韦·克瑙斯高的六卷本自传小说《我的奋斗》与希特勒的野心无关,而是作者四十多年成长与生活的自述,六卷主题分别为死亡、爱情、童年、工作、梦想、思考。书中用流水笔调记叙平凡生活,直白坦诚,有着“自虐般的真实和琐碎”,又善于在日常细节中呈现动人的敏感。
本书是《我的奋斗》系列的第二部,描写了主角卡尔·奥韦如何在第二段婚姻生活中不断切换自己的角色:他是充满着躁动的荷尔蒙、在爱河中追逐嬉弄的情人,是柔情蜜意、有求必应的陪产丈夫,是推持着三架童车壮观出行的新手爸爸,是不知如何应对岳母大人的蹩脚女婿,是在自己母亲的生日庆典上古怪致辞的好儿子——因为他也是凌晨或午夜独自在斗室写作的作家,这一切得以被生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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