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近60年 张大千《双清图》在成都首次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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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一代大家张大千的传世作品、近一个甲子的辗转漂泊、一件代言着东西方文化交流与碰撞的墨竹《双清图》,近日终于现身成都某拍卖公司,这也是这件作品首次在大陆公开面世。据了解,《双清图》诞生于1959年,张大千作于巴西摩诘山中,1961年和张大千的六屏巨幅《荷花图》(3.6X8米)一起赶赴法国巴黎赛努奇博物馆展出,轰动欧洲。昨天上午,成都商报记者提前见到这件张大千真迹,还有随之附上的近60年前报道相关情况的法国报纸、画册,现场看来,作品文气十足,仿佛还带着巴西摩诘山的晨雾。





更重要的是,这件约三平尺大小的《双清图》和1956年张大千赠给艺术大师毕加索的那件墨竹图属于同一题材,堪称姊妹篇级的珍品。时隔近60年,一位收藏了不少张大千珍品的成都藏家将这件作品送拍,并希望最终能由一位四川藏家收藏,一解百年乡愁。值得一提的是,这件传奇作品将在5月31日至6月2日在琴台路诗婢家美术馆展出,免费对公众开放。6月3日进行拍卖。





《双清图》曾在巴黎引起轰动





成都商报记者从知情人士处了解到,这件作品来源清晰,作品的原藏家来自中国台湾地区,当年从巴黎得到此件作品后,一直在台湾地区保存。作品当年是以挂轴形式展出,后被藏家购藏后以方便为由,装框改为镜片样式,将挂轴的上面部分裁掉。





成都这位并不愿具名的藏家,自己已收藏了数件张大千上世纪60-70年代展览的作品,对这种来源清晰的作品尤其兴趣。去年他通过一位在银行工作的朋友了解到这件墨竹《双清图》后,与那位台湾地区藏家洽购,成功将《双清图》带回成都,十分珍视。后来查得众多资料,才了解到这件作品堪称“大牛”。





艺术大家张大千与巴黎缘分极深,他在欧洲的个展除了巴黎就只有德国科隆和英国伦敦,而巴黎是张大千进军欧洲的第一站。1961年,在好友郭有守的帮助下,张大千举办了他在欧洲的首次巡展。在法国巴黎的展览会上,展出了自己的精心之作。在这样一批作品之中,有一幅墨竹《双清图》引起格外注意。墨竹作为中国绘画的传统题材,最能看出画家的笔墨功力,也最能代表传统文人绘画的特质。张大千的墨竹,取法石涛,加以隽逸,清高不俗,充满着昂扬奋发的生命气象。此画用墨笔,浓淡干湿,变化备至,中锋侧锋互用,潇洒雄强,有一种似与不似之间的抽象美感。





1956年,张大千拜会毕加索,期间二人相谈甚欢,对于这次会面,张大千尤为重视。而在之后,他赠送给毕加索的作品,同样是一幅墨竹,可谓大有深意。晚年的张大千滞留海外,在送给至亲好友的作品中,多次流露出对于祖国山河的眷恋,这其中更多的是一种文化上的浓浓乡愁。而这无限的感慨,都被张大千表现在这寥寥几笔的画幅之中。





题画诗让法国画家赞叹不已





成都商报记者还查阅到1961年当时《法国快报》对此次展览两个整版的报道,打探出这件作品创作故事,记者玛德莱娜·沙帕尔旁听了张大千使用中文与法国艺术家安德烈·马松的谈话。报道中提到,由中国传统主义画家张大千所创作的绘画作品在巴黎展览,其实他的画作却早已在爱好者间闻名,张大千的作品使巴黎人获益匪浅。





安德烈·马松曾在一本杂志里写道:“我打赌所有的西方画家都不能向我列举出三个以上的中国画家。”接着,他狡黠地补充道:“但我呢,我知道四个!” 这件《双清图》上有张大千的自题诗:南风吹雨长成竿,和露和烟带自看。不是此君偏傲君,须知食肉近来难。就是这首诗,让安德烈·马松大呼过了一把中国诗歌的“瘾”!





安德烈·马松表达了对张大千的钦佩,“你的水墨画使法国人惊讶不已,毕竟我们只懂得几种又基础又简易的墨水用途。同时,我希望能告诉你,我曾多次为你在赛努奇博物馆展出的画作所展现的才能而感动。这些画上的诗歌同样也使我心折不已。这画、这诗,都是中国艺术、中国诗词和中式思想最优美最精华部分的代表:实体的物质与抽象的精神,都是一体的。尽管在西方的观点看来,这二者常常会被分开讨论。”张大千谦虚地说:“所有中国画家的目的和追求都是希望能亲手表达出内心的精神。我自儿时起就开始跟随着我的母亲、姐姐和父亲学习绘画了。我们家是一个艺术世家。在经过数年的工作后,我依然一直担心我没有达到这个目标:用笔墨表达出我的所思所想。在中国,就如同西方一样,人们常常认为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幕后故事:





展期曲折传奇





有意思的是,张大千这次展览本来安排在1960年9、10月份展出,但由于张大千那件巨幅《荷花图》的装裱问题,展览最后推迟到1961年才展出。当时画家潘玉良介绍了一位在巴黎上学的中国年轻女留学生林蔼给张大千,林一直仰慕张大千,张大千也对她很照顾,不时找她处理一些杂务。展览前,张大千让林蔼把展览的画熨平。但林蔼认为,未经装裱的画是有许多褶皱的,用熨斗烫也烫不平伏。她建议装裱好了再展出。张大千当时的回应是当地没有人能裱这么大的画,只有拿到日本东京才有人裱,短期内没办法做到。“这样重要的作品,不装裱而钉在墙上展览,对它的美感未免大打折扣,也恐怕会被外国人窃笑,怎么中国的画家这样寒酸呀!当时张先生不做声,我们仍用熨斗在熨。不久,他命令我们停止工作,竟从善如流,决定拿去东京装裱……过了年,他再来巴黎时,这六幅水墨荷花,在赛努奇博物馆展出,轰动一时。”林蔼这样回忆并写在自己的备忘录里。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摄影记者 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