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柏: 撞见历史 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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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讲好沈阳故事传播好沈阳声音树立好沈阳形象
挖掘城市历史,深耕地域文化,延续地缘文明,沈阳日报、帅正新闻、沈报融媒持续推出特别策划——盛京人物·融媒访谈,倾听名家口述历史,回放过往、品味人生,梳理文脉、分享感悟,立足现实、启迪未来。
崔晓柏
1955年生人。现为辽宁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壁画协会理事。作品《胡服骑射》由国家博物馆收藏,壁画《辽河文明》画稿设计由辽宁省博物馆收藏,作品《中华传统美德精粹》系列,由辽宁美术馆收藏。2002年《辽宁人》大型理论文献片,辽宁卫视播出,获辽宁省“五个一”工程奖;2003年《马背上的皇宫——沈阳故宫》辽宁卫视播出,获全国文化类电视节目评比金奖。
“拍沈阳故宫纪录片时,我开始读清史,做笔记,废寝忘食。我认为,沈阳故宫,是一个风雪中的少年,蕴藏着积极进取的精神。”
“后来我们确认,必须是十四年抗战,这是一个立场,而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是全面抗战,真正的抗战是十四年,从沈阳开始……”
2018年1月31日,崔晓柏在位于沈阳大学美术学院的工作室接受了沈阳日报、沈报融媒记者的采访。
仔细想起来
就是因为热爱
“七八年前,我们在朝阳办了一个展览。这个展览是我1977年从部队复员回来,进入朝阳市群众艺术馆学画开始,和我在一起学画的那些人,大家把自己当年的画拿出来办展,叫致青春。展览办得热血贲张,大伙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其实什么都不为,就是非常单纯的一种热爱。我学画很晚,小时候仅仅是喜欢。我是庄河生的,祖籍山东。父母调到丹东市工作,我随父母到丹东。5岁的时候,随父母到朝阳,当时对绘画能给我带来什么,不知道,当时就一个想法:好玩儿,太好玩了。就这样走上了绘画的道路,仔细想起来,就是因为热爱。”
“我当年是度过了一个非常贫瘠的青春期,那时整个朝阳地区在画画领域连一个石膏像都没有,我们就是照着人直接画,就这么画出来了。我们到工厂去,画工人,到农村去,画农民。最长的一次是走了几个月,我们背着画具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走。我们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热爱走上了绘画这条路。”
“我在朝阳艺术馆工作的时候,办公地点就在朝阳最大的寺庙佑顺寺,艺术馆、博物馆、图书馆,三个馆在一块,统称三馆。当时我在那里住独身宿舍,每天早上外出写生,回来之后在院里总能碰见一个考古学家,他穿着对襟褂,洗得干干净净,灰色的,当时院里有一棵树,下面有一张破藤椅,有一张破桌,摆的全是书,线装的,文献类的,他每天就窝在那里看书。他每次看见我都打招呼,特别客气。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谦恭,过了60岁我才知道,他是在向未来致敬。当年我在不经意当中,接触了很多这样的人。”
“当年朝阳地区考古挖掘出来的青铜器等,就放在回廊下,用大筐装着,上面有编号。我们打开窗户从中拿出来一件,就照着画画,完了之后再放回去,每天就盯着那些东西,没完没了地画下去,从来也不问那些器物是什么,只是认为这个器物好看,如何把它的颜色形状表达出来。那段时间的浸染,实际上对后来的艺术道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后来的路上,不停地遇到它们,不停地与历史相撞,那些东西开始有用起来,它活了。”
“严格意义上讲,我不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画家。恢复高考的时候,我想报考鲁美,可是连准考证都拿不到,后来有一个机会,1980年,鲁美的油画研修班在辽宁要招十几个人,要求在职干部,我报名参加了这个考试,这个考试特别有意思,没有考石膏像,考的是画模特,他们认为画模特儿很难,我是野路子,专画那个出身,最不怕画这个。就这样,我考上了鲁美的干部专修班。那时候的教学资源匮乏,我到鲁美就是反复翻图书馆那些画册,一本一本的临画册。那个阶段我主要就是开了眼界,之后就留在了沈阳工作,1981年,在省委的《理论与实践》杂志社当了一名美编,只待了一年。我心里还是想着要画点画,1982年,调到了团省委办的《新少年》杂志当美编。在那里我工作了十年,这十年是我一生当中最安稳的日子。我努力的画插图、画连环画。在那段日子里,我结婚了,我30岁了,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事业。”
我觉得我有些话要说
有些事要做
“1992年,我调到辽宁教育电视台,我觉得我有些话要说,有些事要做,不仅仅是绘画这一件事,开始思考一些东西。我开始做纪录片,在那三年里做得最有价值的一件事,就是做了《战争与和平》这个片子。那个纪录片30集,是用我们自己的观点、方法和立场去看待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我们确认,必须是十四年抗战,这是一个立场,而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是全面抗战,真正的抗战是十四年,从沈阳开始。我们中国人要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立场,我们有理由说话。”
“1995年,我回鲁美了,在电教馆工作,在鲁美的八年,基本上没画画。但我知道,我已经在画了。2003年,我到省文联做戏剧杂志主编的时候还在做纪录片,彭定安先生的纪录片是我拍的,李默然的,秦永成的,王充闾的,这些学界人的纪录片,是我拍的。拍沈阳故宫纪录片时,我开始读清史,做笔记,废寝忘食。我认为,沈阳故宫,是一个风雪中的少年,蕴藏着积极进取的精神。前前后后十年,我一直在做纪录片,自己比较满意的像沈阳故宫、像辽沈战役、像辽宁人的生存状态。纪录片能带来温暖,让人内心丰富。它带来的收获,不是片子自身,是它后面的判断,从文化出发,再回文化,直指人类社科的核心,就是生命的价值。”
“2009年,我到辽宁画院工作,调到画院,又回到我的出发地,再回来画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关注的更多的,不是我个人能挣多少钱,不是我这张画有没有影响。而是对我的心灵来讲,是一份安慰,我更多的去关注民族的群体情感,它不仅是个人的。以后的20年里,我不停地和历史相撞,遇到的问题,就要去回答,冲撞最激烈的是做辽沈战役回访的那部片子。一边采访一边写本子,在采访的过程当中遇到的是关于生命、关于情感、关于死亡的问题。采访所有的将军,没有不掉泪的,共同的一句话就是,我是幸存者。最后再整理本子的时候,会发现,你开始去更多的关注一个生命自身的价值,你开始去关注一个民族未来的走向,你开始去关注群体的情感,去关注战争给我们带来的灾难性后果。然后就开始重新整理……”
回头看历史
它会给你一份力量
“我们经常会去做一种文化的比较,给出的标准叫格局。不是每一个拿起笔来的人都可以称为艺术家,也不是画的画大,格局就大。你总在关注天下的事,你总在关注民族整体的一份情感,当你下不了决心的时候,回头看历史,它会给你一份力量。人们总是会关注生存环境中的人的命运,像我创作的这张《靖康二年》,靖康之耻谁都知道,岳飞的满江红,换个角度看,也许我们能获得更多,我们总要回头去看看,去寻找一些原因,或者寻找一些我们失去的东西,历史给了我们很丰厚的资源,我们要珍视它。一个人最为贫穷的是没有经历,一个民族最为贫穷的是没有历史。我觉得在价值判断和选择上,更多地要关注我们自己的东西。我回到辽宁画院以后,走的就是这条路。可能会过于文学化,可能会过于戏剧化,我没觉得不好。总要有人去关心更大格局的东西——天下。当然也不是说,艺术要承担这样的东西,艺术不强迫人,不强迫人们接受或不接受,或者硬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观点,它是潜移默化的,就在你身边,让你向善。我们总要问一句,美好不美好?我认为美的第一要义,就是健康。个人的选择,离不开时代。要看自己是否有一份文化自觉,能走多远,是自己的事。”
我只选择表达方式
我只是努力去做
“现在的中国画,我们一直用着传统的技法,用着传统的情感,这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它和我们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我们用古老的方法、古老的情感,诉说着一个今天的故事,感觉哪儿有点不对了。我们一画写生就去农村,可我们生活的大千世界,我们生活的主要地方,不是农村,我们仅仅为安慰自己才这么做吗。可能这对我,是问题,对别人,根本不是问题。我经常用油画来表现中国传统历史的那些东西,和它深处的东西,用中国画来表现现代社会,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我不认为自己是国画家或油画家,我认为自己是一个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我只选择工具,我只选择表达方式,我只是努力去做,能做成什么样子?在这个时代,能留下几件东西实际上是很庆幸的事。因为贪玩而闯到绘画这个领域,然后留下一些作品,是让我一生都感到幸福的事。”
“走过了那么多路程,你的绘画里面,不容得不有所选择,你自己的价值判断,总是要有的。我现在看画,只要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把要表达的东西表现出来,能给人一份感动,就是好作品。我个人更希望的一种存在,就是我们的生活中能有一些感动,能有一些温暖,让人觉得心有所属,这个很重要。心无所属就太可怕了,我们至少做一些让人心有所属的事,我们善意一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人生有许多期待,人生的价值不在于自己一定要怎么样,总要做点事,这个事做下来,是让自己心安,让自己的心有处安放,心有所属。”
“我有三方印,一方:鲜卑后人,一方:提刀校尉,一方:辽西太守。我生活在辽西20年。《狗日的河》这篇散文我写了10年,已经写了10万字,就是写大凌河。这条河从辽西发源,过朝阳全境,到锦州入海,398公里,这个地方的文化对我影响特别大,我的祖辈从山东到辽宁,然后横贯辽宁全境,到辽西,我在那生活,然后又离开。辽宁历史文化重大选题绘画中,有幅作品叫《东祥书院》,也叫《儒风北渐》,就是表达中原的一些汉文化如何进入北方,风向北吹。东祥书院的旧址,就在我当年住的寺庙的下面,我每天睡在那里,就枕着东祥书院的房梁。”
“总要确认一下,当地文化的精神价值,我们经常认为自己所在的地方没有文化,是不对的。北方为中华文化贡献的,是尚武精神。这条河流,关于辽西文化,不输于任何一条河流,安史之乱,安禄山、史思明,朝阳人,镇压他的,李光弼,也是辽西人,我们看到,三个朝阳人带来巨大的文化影响。”
可以担不起
但不能不担
“我们这代文化人,是有使命的,一定要整理自己的文化,要有天下情怀、文化情怀。可以担不起,但不能不担,可以做不来,但必须做,是自觉的行为,是自己的选择,只有这样,才是一个觉悟者。我们总要溯源,总要看看。我们现在要做的许多事,是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一些事,应该去想这些事,前提是不强求。就像那个西藏电影歌中唱的:我往山上一步一步地走,雪往下一点一点地落,与雪约会的地方,是我们的母亲,我们有同一个母亲,却有着不一样的命运,命好的当了喇嘛,我却去了远方……总是看到那么多普通的生命,我会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些东西,不能两脚离地,对身边的人,不能缺少善意,人生是需要打理的,内心要干净。我有一个愿望,我个人有什么成就,不重要,听听有些声音,让更多的人去听到,去知道,有一些你的观点,你去思考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些人去思考,总不能孤独上路,得找到同行者,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才对。”
“我现在每天画画至少8个小时。一直这样,早上9点左右开始,一直画到晚高峰前后,中午不吃饭。我画了30年水浒,水浒、三国两本书形成了中国历史文化的二元悖反。一是不以成败论英雄,二是胜者王侯败者贼。我做这个系列创作,是希望把水浒所处宋代的整个市井生活,重新展开,放大,看到每个人的出身、性格。画一个完整的宋代,给我们今天。文化人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是自觉,不攀比,非常坚定,不左顾右盼,就算只剩一个人,一簑烟雨任平生。做文化命题,成就有价值的生命。”
沈阳日报、沈报融媒记者王晓辉赵威
徐小凌/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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