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已成“常见病” 门诊治疗可否纳入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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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显示,中国有超过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每100个人中就有接近5个人患病。抑郁症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病”,但目前对于抑郁症的认知和治疗仍存在诸多不规范的地方,而这一疾病带来的负担更是令患者不堪重负。有精神卫生专家呼吁,将抑郁症等精神疾病的门诊治疗纳入医保。





100个人中有近5人抑郁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报告,中国有超过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占总人口的4.2%,而全人群患病率约为4.4%。在广东地区,抑郁症的发病率更高,以深圳为例,有数据显示,抑郁症发病率达到7.7%。





“这与经济发达地区竞争激烈,不稳定的社会形态造成的压力有关。”深圳市精神卫生中心主任、深圳康宁医院院长刘铁榜教授指出,抑郁症的发病机制非常复杂,医学界认为,长期处于压力、不快情绪、应激状态下,会导致人体内糖皮质激素分泌增加,造成神经细胞损伤、神经信号传递系统功能减弱等,从而导致抑郁症的发作。





在中国,抑郁症在疾病负担中排名第二,但目前仍未得到相应重视。广东省精神卫生研究所所长贾福军教授指出,部分抑郁症患者不能正常工作,需要别人照顾,虽然死亡率与其他疾病相比并不高,但由此带来的经济损失比疾病治疗本身负担更加巨大。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院长王刚教授指出,究其原因,抑郁症发病的年龄高峰为20-60岁左右,这一年龄段的患者多为职业人群。卫生经济学的分析显示,抑郁症所造成的经济负担主要源于职业功能的损害。对于职业人群而言,抑郁症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它会导致生产率下降、无法完成自己的工作以及影响对社会的贡献。随着社会经济快速发展,工作、生活压力不断加剧,在中国,职业人群逐步成为抑郁症发病的重灾区。





有统计显示,在中国,每年因抑郁症造成的缺勤、医疗开支以及其它费用在494亿人民币左右。





患者和医生治疗目标有偏差





虽然已经是常见病,但抑郁症的识别率、诊断率、治疗缓解率仍然低下。





贾福军教授介绍,仅有约两成抑郁症患者被干预,不到10%的确诊为抑郁症的患者会接受抗抑郁治疗或服用药物。延迟就诊、擅自停药、因病耻感不愿看专科医生等不规范治疗现象比比皆是。





而患者和医生对于抑郁症治疗目标方面也存在偏差。一项针对514例抑郁症患者的问卷调查显示:患者希望在症状、功能和生命质量上痊愈;而符合治愈标准的抑郁症患者中,近50%患者感觉自己仍没有痊愈。





抑郁症状改善并不意味着认知症状也会出现类似的改善。贾福军教授指出,很多人只关注到抑郁症带来的情绪问题,如兴趣缺失、情绪低落等等,但抑郁症还会带来认知功能下降,如出现记忆力下降、注意力无法集中、信息整合加工能力抽象思维能力下降等等。





不少抑郁患者抗拒接受药物治疗,很大原因与药物带来的副作用相关。刘铁榜教授介绍,30年前的抑郁症治疗药物,会带来便秘、口干、视物模糊、睡眠过多等副作用。这是因为传统的治疗药物以增强神经信号传递来改善情绪,但由于作用机制很广泛,副作用也会较多。“目前已经出现更为纯化的精神类药物,如2017年11月刚获得CFDA批准在国内上市的氢溴酸伏硫西汀片,专门作用于与抑郁症症状相关的传导系统,副作用大为减轻,对于改善认知功能也很有效。”





专家吐槽一半精神病床“被浪费”





一方面是抑郁症造成严重的疾病负担和经济负担,另一方面,抑郁症病人的治疗率低下。专家指出,这与精神类药物的医保政策有一定关系。





贾福军教授告诉记者,以抑郁症为例,由于目前门诊病人无法享受医保报销,只有住院病人才能报销,也导致一部分住院病人在急性期治疗后“出不了院”,“其实急性期恢复后的精神病人一直住院,与外界环境隔离,反而不利于病情的恢复。”在贾福军教授看来,广州至少有一半的精神病人“不该继续住院”。





刘铁榜教授指出,以广深的数据来看,深圳之前只有600张精神病人住院床位,刚刚升为800张,而广州去年的这一数字达到6100张,但仍然一床难求。“两个城市人口总量相差无几,区别在于两地医保政策不同。”据介绍,广州住院精神病人采用按天计费的医保报销模式,而深圳采用的是按次计费模式。“两种计费模式各有优劣,对于急性期发作的病人来说,按次计费可以加快床位周转,而对于无家可归的、难治型的精神病人,则更适合按天计费模式。”据悉,北京的住院精神病人医保报销也采用“按天计费”,但与广州一天200元的报销标准,北京采用的是住院首月报销700多元/天;次月600多元/天,依次递减模式。





国务院2015年发布的国家精神卫生计划,设定了将目前抑郁症治疗率提高50%的目标。王刚教授也指出,目前抑郁症的治疗率仍然显著低于其他慢性疾病。在药品的可及性和费用报销方面仍然存在缺口。中国的许多抗抑郁症药物目前仍仅在住院时才可报销。“为了确保应对抑郁症负担所需的基础设施能够完备,还需要在精神卫生领域继续投入更多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