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乘务管理员:工资不高责任重大 误解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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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灭火器、红袖章、白手套、黑制服,这是王洪旭每天上岗的全套装备。
在公交车上 除了司机和售票员 还有他们
熟悉又陌生的乘务管理员
从2013年底开始,北京的公交车上多了一些穿黑衣的人,到2016年全面推开。有人叫他们“保安”,有人叫他们“安全员”。和操着北京口音的司机和售票员相比,他们几乎都来自外地。拿着并不高的工资,却承担着并不轻松的安全任务。
经常有乘客对他们产生误会,认为他们在车上不用卖票,只是动动嘴提醒乘客。那么,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真实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呢?
他们的名字 叫“乘务管理员”
35岁的穆志军、28岁的王洪旭,是北京公交323路的乘务管理员。他们两人一组,都在这辆编号30125743的车上工作。北京公交车上的乘务管理员,都是由公交集团从保安公司外聘的。老穆和小王一样,他俩来自华信中安保安公司。在323路,他俩一个早班,一个晚班。本周一,轮到老穆的早班。早晨8点,老穆上岗了。这天和他搭班的,是司机崔志勇。
发车前,崔师傅绕车一周检查。老穆则先上了车,把车窗打开通风。这是两人上车前的“默契”。开窗前,老穆特意摘掉了白手套。把每个窗户打开后,他才又戴上。他说,怕窗框弄脏白手套。如果不是记者插话询问,老穆和崔师傅之间没有哪怕一句话的交流。这并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不好。崔师傅说,合作一年来,他们已经相当默契了。
去年5月,老穆来到车队,担任“乘务管理员”。崔师傅还记得最初和他搭班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不熟悉公交车的情况,也记不住站名。”崔师傅说,那会儿有乘客询问站名,他只能让乘客去问司机。
323路经过六里桥的时候,有一个急弯。每到这里,崔师傅都会喊一句,“要拐弯了啊,大家扶好。”和老穆搭班几次之后,突然有一天,快到这个拐弯处的时候,还没等崔师傅喊这一句,老穆先开口了:“要拐弯了,请乘客们扶好。”听到这一句,崔师傅甚至有些惊喜。再后来,这个活儿就成了老穆的。每到拐弯、进出站,老穆就会提醒乘客注意扶好坐好。在车上,老穆成了崔师傅的帮手。
老穆有个小本,记下了323路途经的每一站,以及换乘的线路。从最开始面对乘客的“我不知道啊,您去问司机吧”,到后来逐渐尝试着回答几句,再到现在,有的线路崔师傅都不知道,老穆却知道。
检查车辆的时候,崔师傅发现水箱缺水了。他刚转身,就看见老穆已经去打水了。崔师傅说,老穆除了不会开车,其他车上的事儿他都能帮上忙。
穆志军的小本上,记着换乘站的名字。
对他们的误解 在慢慢消失
不上班的时候,老穆和小王都会用手机上网。微博上热传的“公交安保员瘫坐玩手机”之类的照片,他们说看到过。网络上一些对于他们工作的非议,他们也都听说过。“什么光拿钱不做事啊,什么光站着像个摆设啊。”在现实的工作中,这样的误解也一直存在。
323路途经丰台区的一些居民区,很多乘客都是老年居民。他们有的去307医院看病,有的去玉渊潭公园散步。看见老人上了车,老穆会询问一下老人的目的地。等到快到站了,他还会再提醒。但就是这一句提醒,也会被老人埋怨。
“我知道哪站下,用你说啊?”这样的话,老穆经常能听到。每次听到,他也只能尴尬地笑笑。还有一次,有个老人买菜回来,拉着手推车要上公交。老穆看见老人上车,就要伸手帮忙拉车。没想到老人突然来了一句:“你别碰我东西!”
声音小了,老人说“后边听不见,你大点声!”声音大了,老人说“你嚷什么?”夜班车碰见喝醉了的乘客,坐过了站,还会埋怨“你怎么不叫我啊?”上岗一年,老穆已经慢慢熟悉了乘客的脾气。哪怕是遇到特别不讲理的乘客,老穆也有了一整套应付的办法。
“就是多笑笑,不争执。”老穆说,尤其是一些经常乘车的老年乘客,多见几次之后,陌生的感觉消失了,这些老人们的误解也就慢慢少了。
看到记者采访,经常和老穆、小王两位乘务管理员搭班的司机崔志勇师傅、商旭师傅也忍不住插话。“的确有乘务管理员坐在车上玩手机,但那并不是正在上班的乘务管理员。”商师傅说,有时候开晚班车,会看到其他线路的乘务管理员下班后,乘公交车回宿舍。“他们只是没脱掉工作服,但当时是普通乘客,当然可以坐着玩手机了。”
他们在车里 司机安心多了
其实按照乘务管理员的岗位职责,他们只需要负责安全方面的工作,包括禁止乘客携带易燃易爆危险品上车。小王说,并没见过乘客携带危险品上车,但带白酒、带气球却是很普遍的事。
有一次,一位乘客带着一个大包上车。虽然看不见包里装的东西,但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小王就知道,这位乘客带了酒。他要求乘客开包检测,果然,包里有一箱共六瓶白酒。小王要求乘客下车,但那位乘客不依不饶:“我刚才坐别的公交车就没事,怎么你这车就不行?”最终,当班的司机商师傅只能按照规定靠边停车,请那位乘客下车。
在实际的工作中,老穆、小王两位乘务管理员,却承担了很大一部分以前售票员的职责。无论是口头报站、帮助老年乘客上下车,还是拐弯时候提示安全、进出站时开窗提醒,他们已经成了323路公交车上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在三义庙站,有一家特殊教育学校。每天上学和放学的时段,都有家长带着学生乘323路公交车。由于身体和智力上的原因,这些孩子并不能稳定地坐在座位上,常常是刚坐几站,就开始拍打窗户、拍打座位,甚至拍打前排乘客、大声叫嚷。这时候,老穆或小王就会立刻过去。有的乘客被吓一跳,小王会说声对不起,然后指一指那个孩子,再指一指自己的头,乘客也就明白了,不会再追究。
老穆和小崔所在的编号30125743车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被乘客称为“男子汉车组”。这是因为,曾经这辆车的两位司机、四位售票员都是男性。后来售票员岗位被取消,只剩下崔师傅和商师傅两个人,“男子汉车组”就稍显单薄了。现在,老穆和小王加入了“男子汉车组”,也要尽一份力。这份努力,得到了崔师傅和商师傅的肯定。他们告诉记者,车后面有了老穆和小王,他们在前面开车安心多了。
小王和老穆的宿舍,实行准军事化管理。
工资虽不高 承担重大职责
既承担着安保的分内工作,也做着维护车厢秩序的分外任务,但老穆和小王的工资并不高。每月的工资、奖金都加上,每人只有3000元左右的收入。他们住在保安公司安排的集体宿舍里,实行的是准军事化管理,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并且在工作时间,他们不能回宿舍休息,只有晚上八点以后才能回去。
每天上岗,他们都要穿上黑色制服。挂着个人工作证,还要填写行车记录本。最显眼的,是他们右侧腰间挂着的一个圆柱形红色物品,外面套着一个黑色布套。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电棍、警棍。但其实,这是一个一公斤重的灭火器。
随身带着灭火器,他们每天要站八个小时以上。按照323路公交车来算,他们每人要跟车三圈或者四圈。323路全程20站,即使一路畅通,一圈下来也要两个多小时。按照规定,哪怕车上有座位,他们也不能坐下,要一直站着,每两站巡视一圈。一天下来,腰酸背疼。
崔师傅和商师傅说,偶尔听见有乘客议论,觉得他们不洗澡,身上都是汗味。其实,他们在车上一整天,要到晚上才能回宿舍。他们说,真的希望乘客能多理解乘务管理员的工作。
做这份工作之前,老穆在北京的一个写字楼做保安,小王在吉林老家做汽车装饰。他们俩都是独自一人在北京打拼,家人都留在老家。如果仅从工资来说,乘务管理员并没有优势。但他们觉得,在公交车上工作更自豪。本报记者 李嘉瑞 文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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