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变油】人民不需要“让水变油”的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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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信公众号互联网指北(hlwzhibei)
要不怎么说人民想念梁左呢?
上世纪80年代,黑龙江“发明家”王洪成声称自己发明了一种“水基燃料母液”,可以分分钟把普通的自来水变成可以使用的燃料,并且其产生的能量热值高于汽油和柴油。
更魔幻的是,这种一听就会发现有悖科学常识的谎言,居然在那些流行气功热的时代背景下顺利地拿到了上亿人民币投资,其中参与者甚至还不乏所谓的社会名流、权威人士。
于是在《我爱我家》第17集“不速之客”中,梁左让流浪汉季春生当着“数理化打根上就被文革耽误了”的和平和贾志新的面,重新科普了一遍“水变油”的荒谬推论。这一笔妙手即嘲讽始作俑者的偷奸耍滑,顺便还鲜明地描绘了那个催生伪科学传播的现实环境:短时间内的信息爆炸,很容易让人们失去理性的判断力。
也正如《虎口遐想》《小偷公司》等作品能够穿越时空照进现实,季春生在24年后的今天也有了新的活力,只不过这次剧情上演的舞台有些让人意外:不是打开世界另一面的快手,也不是信息流繁复的微博,而是被寄予厚望的抖音。
我看到了什么?
先来说说抖音是怎么在短视频领域中做出差异化的。
如今当人们在谈起“区块链”这个风口时,总是喜欢略带嘲讽地说:其实大部分参与者只希望享受过程
(或者只是多拿token、多薅羊毛)
,并不在乎所参与的项目如何落地,也不在乎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对于互联网的本来意义,也就为许多传销币、僵尸币提供了生存的土壤。
不幸的是,其他领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在普通参与者越来越多地被当成“韭菜”的今天,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去花心思研究玩法的能力,产品方无论拿出怎样巧妙的架构构思、注入怎样超前的技术应用,都会被大众市场当做无用信息自然过滤——客观环境倒逼人们只对呈现结果负责的习惯。
当然你无法评价这现象是好还是坏,毕竟在不少人感叹创业维艰的同时,还有不少人利用这样的规律
成就
了自己,而抖音就是后者。
与很多后来居上的短视频产品不同,抖音在视频录制界面的设计上并没有添加多余的滤镜和玩法,音乐和舞蹈成为了官方提供的仅有的两个视频场景赋能——在搬运多于模仿、模仿多于创造的用户参与难度链条里,抖音也因此在社交网络的语境里拥有了两个非常简单粗暴的定位:一个是魔性音乐,另一个是洗脑舞蹈。
也正是结合这两个在娱乐圈、时尚圈长期影响下极具视觉意义的变量,抖音在形成如今大秀场式的社区氛围后,也巧妙地过滤掉了那些轻内容创作中很容易让人们感觉“low”的元素。
所以当我看到一个叫做“车小将”账号,就因为我关注“汽车领域”话题的大数据,在算法的作用下频繁进入我的Feed流时,那种感觉是非常魔幻的:
你很难想象在这个平台上,还会有微商式的推广账号告诉你:一桶无色透明液体可以代替汽车成为新能源,并且在省油省钱的同时诚招区域总代理,30万就能够拿下一个快速致富的机会;
你也很难想象这个平台会有朝一日复制中年朋友圈画风,数不清的大奔宝马卡宴车主拎着一桶桶来历不明的添加剂,满面红光地灌向自己的油箱,进而成为微商销售的最好信任背书。
甚至你都没办法怀疑这是某个不懂行的微商“误打误撞”:如果运气足够好,除了“车小将”这个“官方账号”外,你还可以在feed流里偶然看到其他的代理商和疑似用户。
将二十多年前就被当做段子嘲讽的骗局孵化复活,这显然不是抖音的初衷。
车小将们是怎么出现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可以在梁左的剧本里找。作为车小将24年前的原型,贾家其实有两次机会将季春生提前赶走:
第一次机会出现在和平女士刚把季春生领入家门的时候。设定为“北京胡同串子”范儿的二叔贾志新,一听到“嫂子在街边遇到了落魄的发明家,希望能够帮帮他”,就断定这是一次标准的骗子挑动情绪、油腻中年自我狂欢的套路玩法。于是极力主张打发季春生一点零花,让他尽快走人。
第二次机会的主角也是贾志新。在早饭桌上,他在对话中发现季春生有手有脚能说会道,在组织的关怀和社会的帮助下完全有能力自食其力,没有必要甘当“倒卧”
(北京俗语,泛指好吃懒做流浪汉)
。于是等季春生吃饱喝足,再送给他一件体面的衣服后,趁全家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率先把他打发走了。但这两次机会也注定失败。
在90年代初的那个特殊的背景下,随着电视、收音机等传播载体在老百姓家中得到快速普及、对外开放也随着深圳新区和浦东新区的崛起加快节奏,人们早就习惯了随处可见的知识盲区,也期待着自己随时进入新的生活节奏。
所以贾志新一开始就要赶季春生走,他爸爸傅明却意外地接受了这种设定,还打算动用自己多年的人脉资源和社会经验,帮助这名落魄秀才重新发光发热;他哥哥觉得自己响应了国家号召,发扬了光荣的人道主义精神——这就是被预支的期望。
再者说季春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混子。他善于利用,让各家收容所给他“一不偷二不抢、不反对人民不反对党”的正面评价,他也善于发现“住水泥管子里通风、住地下通道里宽敞”这些不为人们所察觉的优势,他还时刻牢记“傅明爱戴别人给的高帽、和平爱听别人夸的善良”这些人性上的弱点,俨然是规则的合理利用者。
所以季春生不偏不倚,正好出现在90年代一户正在经历阶层和意识变革的北京居民家中,绝不是基于剧情需要的凭空杜撰,而是环境和诱发的现实重合。
所以就像贾家在季春生身上快速寻找到“扶贫”和“尊重科学”的标签,抖音其实孵化的并不是一个来自24年前的谎言,而是在重复那些24年前帮助谎言传播的环境:如果产品生而为一个不合理规则的使用者,那也必然也会成为规则的参与者。
这些不合理的规则有很多,比如用算法来
跨越
用户本应该付出的主动选择成本,比如从一至终地培养用户标签化的阅读模式,比如无差别地用大数据导向来决定内容的命运——这些显然不是抖音的锅,但你想要在一个领域内获得主动权,就必然需要肩负起这样的责任。而至于“贾志新”这样的核心种子用户,命运就通常只剩下两个的:前期输出定性社区调性的优质内容,后期帮产品留住差点被忘记的意义。具体怎么操作,请参考A站“药丸”的那段日子。
“野望”的真实意义是危机
前几天,一篇
《抖音的野望,快手的危机》
在行业里大范围传播,大意是:抖音在春季期间的快速发力,几乎可以让整个短视频领域重新洗牌。
不过相比于内容,我觉得这篇文章最好的地方在于用了“野望”一词。
在我们的邻国日本,这个充满中二意味的词语频繁出现在以“织田信长”为主人公的游戏和小说中,比如光荣公司的经典游戏系列《信长的野望》。不过,这位战国“第六天大魔王”的最终命运是:他一度是最接近终结日本战国乱世的人,但在统一本州的第六天后却“后院起火”,被反骨的明智光秀烧死在了本能寺。
于是“野望”这个词因为织田信长而变得悲壮了起来,其中的“望”也不单单指代希望,而是有着那么一层“面对成功的彼岸遥望”的无奈。
而有“野望”资格的抖音其实距离“危机”也不远了,并且深埋在抖音的一部部魔性视频里。比如这次被我不小心看到的“抖音季春生”,比如那些被季春生们骗到或者假装骗到的“抖音和平女士”,比如那个允许季春生存在的“抖音贾家”。
说到底,调性只能是小众的特权,野望和危机也必然是抖音、快手们成长起来的殊途同归:“野望危机”那篇文章说战火属于用户,但我觉得战火其实一直都在两边的产发团队里燃烧。而上次看到类似的战争,其实就是外卖红包大战,解决不好人们看什么、吃什么、怎么吃、用户是没有任何忠诚度的。
我想起去年支付宝因为年度账单中“用户信息”问题被群嘲的时候,我曾经试图在一个群里抛出新的论点:“如果你是支付宝的运营,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活动,会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
令人遗憾的是,在那个群里得到群友们最高点赞的答案,居然是“那我会跳槽到微信”。更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个群里的群友也几乎都来自于互联网行业——逃避式的处理方式已经潜移默化地成为了行业惯性,我们太缺少愿意正面解决问题的榜样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希望人民所选择的抖音,最终找到人民所需要的样子。
本文来自微信公共帐号“互联网指北”(hlwzhibei)。转载必须保留作者、公共帐号信息,必须与本文严格一致,不得修改/替换/增减本文包含的任何文字和图片,不得擅自增加小标题、引语、摘要等。
延伸阅读:
抖音的野望,快手的危机
差不多去年的春天,抖音开始有点热了,身边的不少朋友问,这个产品你觉得还能活跃多久?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很难想象,抖音这个横竖看着像素级致敬Musical.ly的UI,玩法极其类似前辈小咖秀(嘛,反正大家最初都是致敬dubsmash啦,不要在意UI那点事),居然没有昙花一现,硬是扛到了坐拥3000万DAU的今天。
而他有个更可怕的对手,快手。
所以拖稿已久的我,打算写一篇文章好好的来聊聊抖音和快手。
进击的抖音,套圈的快手
不得不承认,即便在春节遭受了各在地方春晚所有投放临时被下架,有奖答题模式被喊停的的打击之下,抖音还是保持了令人欣喜的涨势(App Store免费榜从2月14日-2月21日之间,最低第4,最高第1。按照我的经验判断,基本上IOS端能保持每天至少150万左右的新增。两端加在一起估计能无限接近1000万左右的日下载量。)
按照第三方统计机构QuestMobile的最新数据,抖音这个春节增长了近3000万DA,并且超越了西瓜和火山,成为头条军团在短视频上的新旗舰。(当然快手也增长了1000多万DAU)
这一方面得益于张一鸣“要么不干,要么就一竿子干到底”的金元攻势,另一方面要得益于头条这家公司拥有可能是中国最顶级的,至少在我见过的公司中排在Top3的增长团队(比如尬舞机、百万英雄、抖音红包,抖音总是能搞出高效的玩法来激活社交传播,关于这个事儿,有机会再开个坑专门讲吧)。
花钱买增长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得住,比如之前搞HQ模式的,除了头条系百万英雄搞内嵌玩法,其他搞单独App的貌似都有点凉了。这里面存在着产品上的巨大的差异,漏斗末端的承接能力完全不一样。
你不能指望一个以增长模型为主的功能单凭这个功能就实现平台化。当然这里面也存在政策风险导致的干预,但是复合型的产品策略也很好的规避了这种政策风险,同样是花式增长方式驱动,头条给抖音花钱花的总是更有效果些。
拿冲顶举例,其整体增长趋势出现了断崖式滑坡。中间有政策因素,也有产品本身的问题。
相比昙花一现的增长产品,抖音的长期增长数据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当抖音进入3000万日活之后,依旧保持了极高的增长能力。
2017年12月23日,抖音更新了一个版本,这之后抖音基本就霸在了App Store前三没下来过(中间只有旅行青蛙压过抖音),而抖音日活稳定达到3000万DAU应该也就在这天之后不久。
而且如果按照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透露的抖音的投放预算来综合计算,抖音现阶段的CPA价格极有可能保持在4-7元之间浮动。
一年内冷启动到3000万DAU,4-7元的CPA,主要用户是90后和00后,而且当前依旧呈现持续增长趋势。
如果抖音是一个单独分拆的公司,应该多少估值,50亿美金?或者更高。
这还没算上抖音在韩国和日本一直也在高歌猛进。
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快手是不是不行了,输给抖音了。会产生这种错觉的人很可能是对力量一无所知。实际上快手的增长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夸张。
从QuestMobile的数据来看,快手从2017年到2018年春节增长了7000多万DAU,这还是在4000万DAU的基础之上的。不太好理解是吧,我翻译一下:快手等于在高速赛道上点了氮气加速,把赛道上的所有对手都套了一圈。整个头条军团中任何一款单品都无法与快手对比,只有军团战才能勉强压制疯狂的快手。整个市面上,只有抖音从0做到6000万DAU,勉强可以和快手这个7000万DAU新增的怪兽拿来比一比。
所以也难怪快手的估值从50亿刀一路狂飙到180亿刀。
我曾经在去年5月份写过一篇《视频战争》,里面用过一张图:
我当时判断,头条通过FaceU+火山+抖音组成了一个封锁矩阵,拦截快手。9个月下来,我发现我判断错一件事,实际上头条是通过西瓜(当时的头条视频)+火山+抖音来组成了一条封锁矩阵。而拿下FaceU和musical.ly可能更多的是基于防御性的策略。
疯狂增长的抖音已经成为了插入同样疯狂增长的快手背后的一把尖刀。
从QuestMobile的数据来看,头条系的封锁线(西瓜+火山+抖音)的DAU在2017年12月加总达到1亿,与此时的快手DAU基本相当。而这个数据到了2018年春节已经变成头条封锁线(西瓜+火山+抖音)DAU加总在1亿5000万左右,快手以1亿2000万略略落后了。
头条已经建立起了一条“肢解”和“围追堵截”快手的进攻线。火山在挖快手一部分功利主义的底层用户的墙角,西瓜在争取快手上那些无聊消耗时间的段子用户,而抖音则在争夺快手的未来——社交媒体用户,并且是那些最年轻的用户。
始于连接,关系链与Social Media
在网传快手上市消息的时候,我曾经在朋友圈发表过一段言论,大意是:部分二级市场人士对快手采用对标陌陌,以直播业务为核心业务做down side的估值模型的做法,我个人是持有非常反对的看法的。
陌陌的活跃用户的男女比例网传很多个版本(有7:1啊,有15:1啊,不论哪个版本,都在暗示陌陌的男女用户比例完全失衡,形成了以大量男性用户围观少量女性主播的生态,点对点社交场景基本崩溃。)。所以对于陌陌采用直播业务的估值模型,我没什么反对意见。
然而如果仅仅因为快手现在的主要收入来自直播业务,就把快手当做直播来做估值,就未免有些可笑了。
在我看来,快手是“中国Instagram”称号的有力竞争者。
后来我的朋友潘乱提了个问题:
Instagram是什么?是social media?还是social network?反正不是直播。
这个问题非常有趣,实际上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把social network和media作为两个完全割裂的类目在做研究。直到后来我遇到快手这个产品。
一开始我也非常粗暴的把快手当做“短视频平台”,我不奇怪这样的信息有人会喜欢看,但我非常怀疑会有人能够长时间的坚持看这样的低信息量的信息聚和平台。
然而快手的成长非常健康。快手2017年,用一年的时间新增了6000万DAU,这几乎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新增水平。所以我一定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后来有一天有朋友提醒我,快手和当时其他的视频平台一个很大的区别是评论特别活跃。这个现象在B站身上也有,我当时已经不把B站单纯当做一个视频网站来研究了,而是把B站当做一个大型社区来研究。
这件事启发了我一种新的可能:社交与媒体不是割裂的两条平行线,实际上两者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是基于某种变量的两极状态。
这种变量就是关系链强度。
实际上,人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连接的。要么与其他人进行连接(社交行为),要么和内容进行连接(消费各类内容)。以何种形式进行连接取决于关系链的强度。
连接的本质是什么呢?
人类在为了生存在长期进化的过程中,进化出了两种关键能力:
社会组织协作能力
获取外部环境信息的能力
对于人类来说,从史前一万年到今天,我们一天工作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了与社会协作,或者不断的收集外部环境信息,然后对信息进行加工和处理。
所以,所谓的连接就是我们为了互相协作而交换信息的行为或者是我们不断收集外部信息并对信息作出判断的行为。
然后在我们人与人之间交换信息进行协作的过程中,诞生了关系链。当我们的连接行为中主要是为了产生和依赖关系链的,那么这种行为就会更倾向于社交行为,反之我们就更多的是在与信息连接。
至于SocialMedia,也就是基于社交网(关系链网络)建立起来的传播媒介。
Social Media翻译过来是社会化媒体或者社交媒体,其最大的特征是网络中的用户往往同时扮演内容的生产者、传播者和接受者。
按照C·E·香侬对的信息论,一个信息传播单元的路径如上图所示,而社会化媒体可以看做无数个这样的传播单元串联成的网络,这些网络中每个人往往同时扮演传播者和接受者的角色(其中还有不少人也同时扮演生产者的角色)。
大部分的互联网产品都是由社交和媒介两部分混合而成的,只是“成分”含量不同。
早期的Snapchat是最完全的社交通讯产品,FB是社交网络,而从Instagram Quora到Twitter更多的是属于Social Media(实际上YouTube大量的UGC内容也很是类似Social Media的属性)。
那么为什么像Instagram这样的Social Media有更高的价值呢?
在做社交研究的时候我曾经分享过这样一张图:
社交行为的业务流是从“发现”开始的。发现什么呢?发现别人展示的信息。Social Media上会天然的出现以“展示自己”为目的的内容。
然后“展示自己”为目的的信息有个特征,这样的信息的信息量是相对较小的。因此承载信息的内容形式就会变得比较轻,比如“一小段文字”、“一张照片”、“十五秒内的短视频”。
现在我们得到了这样一些条件:
人有不断连接其他人的需求;
人通过发现别人展示的信息启动连接;
人与人的连接过程中,交换信息产生了关系链;
展示自身为目的的信息的体量都是小的;
我们会发现一条逻辑:
人们需要不断的去连接其他人,这种连接本身是目的。
为了连接其他人,我们会需要大量的发现值得连接的人的信息。为了被他人连接,我们会生产大量的能引起别人连接的展示信息。
当有人发现这些展示的信息并且与之连接和互动的时候,关系链就被建立了。关系链的强与弱与连接交互的密度有关,关系链比较弱也是关系链。
展示自身为目的的信息都是比较小比较轻的,因此单次消费这些信息的时间会比较短,但我们一条有浏览大量这样信息的需求。
如果能够持续大量给人提供这种单次消费时间很短的信息,就能消耗一个人很长的在线时长。
这条逻辑如果成立,那以为这会诞生这样的产品:
能够占用用户极长的在线时长,内容生产成本极低,可以通过连接和互动建立弱关系链,具有一定的网络效应和规模效应,能够利用社交网络分发内容获取新用户,随时威胁社交入口级平台。
实际上这条逻辑支撑了很多产品的崛起,比如dubsmash,比如小咖秀,比如Musical.ly,比如美拍。但是他们最后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现在,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还欠缺两个关键条件:平台持续大量的提供这样的信息,并且让我保持兴趣。
要做到能够持续大量的提供这样的信息就需要补充最后两个关键条件:
5.建立起一个高效的UGC内容的生态体系;
6.用户能高效发现感兴趣的信息的(比如有一个高效的推送算法)。
这就是快手和的抖音与其他早些时候诞生的Social Media在产品上的一个巨大区别。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抖音和快手这两款产品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太大区别,抖音对快手的威胁也就不足够大了。
抖音VS快手,中国的ins中会花落谁家
关于抖音和快手的这场战争,我看过很多不同的分析,比如把抖音的成功归功于强大的运营的。诚然,抖音的运营确实很不错。就像上一段说的,抖音为了解决高效的UGC内容生态,从产品到运营做了大量的工作,设计出类似尬舞机这样天马行空的玩法,提供了大量令人惊艳的特效,在抖音上还能看到快手上几乎看不到的技术流短视频。
就像在抖音上几乎看不到采访工人的视频一样,在快手上也看不到技术剪辑流的视频。
抖音在UGC上非常努力,快手似乎什么也没做。
是的,快手在运营上几乎什么也没做,因为快手不需要。
抖音设计内容挑战,开发各种玩法和接合挑战来降低用户UGC的智力成本(用户可以非常方便的通过参与同一个标签的挑战或者找到同一个配乐的视频进行模仿创作)。这一切运营付出的努力几乎都在模仿快手自发生长的生态。
快手是如此的幸运,别人需要付出巨大努力的东西,快手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自然而然的就得到了。这就宛如别人在拼命的耕作除草施肥,而快手只是把种子埋在了一块天然肥沃的土壤里而已。
快手用户的基本盘是三四线城市、农村、还有二线城市的务工者。这些人缺乏表达的渠道,被压抑展示自我的机会,生活中没有认同感,社交圈也比一二线的“互联网、投行精英”窄的多。但这不等于他们没有UGC内容的能力。
快手上能看到美团外卖小哥live版的《说散就散》
就像B站最初切二次元亚文化人群一样,社区的一个特点是找共鸣。在别的地方得不到认同的,在这里可以,这里就是家。
所以在快手上,UGC的动力从不稀缺,所有的互动也会得到积极的反馈。Social Media就自然而然的成型。在这种文化壁垒的基础之上,当快手同时得到了三四线城市的移动互利网基建红利、摄像头与图形处理技术的成熟契机、智能推荐算法的成熟,这三个辅助条件,“一切做的都是对的”的快手就停不下来了。
你看,快手说什么,“每个人都值得被记录”。这是最能戳中快手平凡的用户内心的一句话。
抖音则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快手更贴近“生活”,那么抖音就更像一场“表演”。
抖音的从UI就开始暗示你,这里是酷炫的(其实2014年之前的快手按照当时的眼光看,也挺酷炫的),这里每一个优秀的人(被推荐在首页上的)之所以优秀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棒,抖音给你准备了那么多的工具、滤镜、音乐,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
抖音明确的树立了一个“好”的标准。并且克制的维持着这种调性。所以在抖音上的一切都是被“美化过的”美好。(所以一点也不奇怪,抖音最早的用户很多是从美拍薅来的)。
我挺久以前曾经问过抖音的朋友,我说我看到最近抖音上多了很多快手感的内容,我听说你们一直在努力做内容的泛化,所以这些内容是你们的努力推进的成果吗?
然而事实上,这一切并不是抖音有意为之的。实际上,抖音做内容泛化,从早期的手势舞到现在多元多彩的内容形式,但中间快手类的内容的加入完全不是官方推动的。实际上抖音是非常紧张这类内容的,因为其中有一些很可能会冲击抖音原有的社区调性,会让用户迷失“好”的标准。
对我来说,show 和 life 之间,到底哪个会笑到最后,我也无从判断。我只知道,抖音和快手谁会笑到最后,成为中国的Instagram,是由中国广大人民群众的价值观决定的。
有些事情,可能一开始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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