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母亲都不允许我喊她妈妈,书中掉出一张陈旧照片揭露家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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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母亲都不允许我喊她妈妈,书中掉出一张陈旧照片揭露家族秘密

楔子

天色渐晚,远处终于有了亮光。

她抱紧了怀里已经僵硬的男人,低头在他唇瓣间轻咬了一口,神情诡异又充满偏执,良久,她将满是血污的手和男人的手十指相扣,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的,不会让你死的。”

1

赵海生又和杜若兰吵架了,他走出了老远,家具砸碎的声音混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仍旧刺激着他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温柔优雅的阿兰每每碰到他带女朋友回家时会变成一个市井泼妇?

走到路口处,赵海生看到苏锦仍旧安静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等他,看到他来时,苏锦朝他抿唇笑了下,他也勉强笑了笑,上车时,他看到自己的右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因为摸了杜若兰的胸而颤抖还是因为打了她而颤抖。

“海生,你妈……她还是不同意吗?”

赵海生现在脑子糊得跟一团浆似的,脑海里走马观花地上演着杜若兰这些年对他的疼宠,他根本没听到苏锦的话。

见赵海生不搭腔,苏锦也猜到了个大概,但她实在是太喜欢赵海生了,眼下也不欲再给他添麻烦,抬手替他按了按太阳穴,又安慰道:“海生,我也不急的,你也别跟她吵了,我以后也不来你家惹她生气了。”

太阳穴被人轻柔地按着,疼痛减少了不少,但一想起还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杜若兰,赵海生一口气就松不下来,他抬起头,躲开了苏锦的手。

“阿锦,我们还是分开吧!”

苏锦能听出赵海生艰涩语气里隐藏的无奈,可她还是做不到假装平静,“为什么?”

突然拔高的声调刺激得赵海生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她不同意……”

苏锦抓紧了赵海生的衣袖,“海生,我可以等的,真的,可以等到她同意的……”

赵海生背靠着座椅,抬手覆在了眼睛上,将脸遮了大半,看不清情绪。他想起刚刚杜若兰说的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答应你和那个女人的婚事。”

“除非等她死。”久久的沉默后,赵海生睁开了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苏锦看向赵海生,目光灼灼,“海生,我可以等,等不到她愿意,我可以等到她死。”

赵海生愣了愣,笑了笑,抬手在苏锦头上摸了摸,“傻丫头,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耽误自己的青春。”

苏锦顺势扑在了他怀里,“你要是怕耽误我青春,可以带我私奔啊,不管她了……”

“怎么可能不管她……她独自一人把我养大不容易的,阿锦,你是不知道她从前对我有多好……”

送苏锦到家时,赵海生叫住了她,在对方忐忑的目光里,他下车抱住了她。

“阿锦,对不起,忘了我吧!”

“你是不信我可以等吗?”

赵海生很快又推开了苏锦,摇了摇头,见她一脸泪痕,又伸手给她擦了擦泪,“阿锦,我爱你,可是,我更爱她。”

“我不在乎,海生,你爱她跟你爱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不在乎你爱谁多。”

赵海生苦笑,“可是,她在乎,她有关系。”

2

赵海生回到家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

客厅的灯没开,十二月的夜风将窗帘吹得呼呼响,一股寒意逼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赵海生看到杜若兰像尊雕塑一样抱膝坐在窗户底下,月光流泻在她身上,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又孤独。

赵海生只觉心口处就像被人刮了道口子,陌生的情绪一点点流露出来,慢慢上涌,到头皮,到四肢百骸,他手脚像不受控制般地大步走向了杜若兰,弯腰将她公主抱起。

将人抱在怀里时,赵海生才发现杜若兰睡着了,梦里还像个孩子一样打着哭嗝,一到他怀里,就使劲地往他胸口处钻,无意识地呜咽:“你怎么能打我呢?”

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戳入了赵海生心尖上,那种痛并不撕心裂肺,细细的,绵绵的,清晰的,让他恍然惊醒。

对啊,他怎么能打她?

除了在称呼和找女朋友这件事上,她对他有着近乎执着的苛刻,她对他真的是当眼珠子一样的疼了。他怎么能打她?

把人送入房间时,还在睡梦中的杜若兰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不松手,赵海生无奈,只好和她并排躺在床上。自十三岁上过生理课后,赵海生就再也没有和杜若兰睡在一起过了。

也许是夜太静谧了,赵海生只觉杜若兰的呼吸声都分外美妙,他想起白日里自己盛怒下推在她胸上的手,心忽而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赵海生吞了吞口水,压下了心中那蠢蠢欲动的邪念,虽然杜若兰不承认,但在他心里,他不是一直把她当母亲吗?他肯定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生出那些旖旎的心思?

赵海生晃了晃头,又抱紧了杜若兰,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阿兰,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隔日,赵海生醒来时,窗外的日头已经在正空了,他摸了摸身侧,一片凉意,可见睡在他怀里的人早就起了。他原以为自己肯定会失眠,却不想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洗漱出来时,昨晚还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整齐了,赵海生在各个房间找了一圈,最后才在书房找到了杜若兰,她正坐在家用的小人字梯子上从书架顶端搬书,准备晒。

“阿兰,你下来,我来吧。”

杜若兰闻言看了他一眼,神情不同往日看他的温婉,多了几分冷漠,“谢谢,不用了。”

赵海生知道是自己昨天过分了,干脆走到梯子下,将杜若兰晃在梯子下的双腿抱在怀里,眉眼里染了一丝戏弄,“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我就扯了啊……”

梯子被他扯得晃了几下,杜若兰果真急了,顾不得手里的书,赶紧将双手按在书架上保持平衡,“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的腿……”

赵海生见她是真被吓到了,也不再晃梯子,但还是抱着她的腿不撒手,“阿兰,昨天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你要我原谅做什么?就像你说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哪还能管着你?”

赵海生听出了杜若兰语气里的一丝松动,手一用力,就把人扯下来,又顺势将人抱在了怀里,“阿兰,你别跟我说这种气话好不好,你知道那是我的气话……我已经和苏锦说清楚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往后就不跟她好了。”

杜若兰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苏锦我不喜欢,而是你所有喜欢的女人我都不会喜欢。”

赵海生一怔,看向她,忽而又笑道:“那好,以后我就陪着您好了,只喜欢您好了,等到您百年之后,我再去老牛吃嫩草。”

杜若兰看着他,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赵海生,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早点死?”

赵海生一愣,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您怎么会这么想,您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

窗外东风乍起,书架顶端被搬得松松散散的书被吹得簌簌作响,不知哪本书里吹落了一张照片,悠悠扬扬地飘落在两人脚底。

两人齐齐看着照片,沉默半晌后,赵海生弯腰捡起了照片,他看向杜若兰,“如果您不是我妈,难道我是他的私生子吗?”

3

赵海生从小就觉得自己的监护人杜若兰女士特别奇怪,她从来不允许他叫她妈妈,也不许他叫阿姨,而是让他叫她阿兰。

小的时候,他总是受周围小朋友的影响,常常情不自禁地叫她妈妈,每每这时,从来不动粗的她会用直尺抽他的屁股。

时间一长,他就真的再也不敢叫她妈妈了,甚至对妈妈两个字都有了深深的恐惧感。

可是,对于他的身世,不管他怎么问,她都是闭口不言的。

慢慢地,赵海生也不问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杜若兰从孤儿院抱养的孩子。

原来,不是。

书房里飘落的那张照片上,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女人分明就是年轻时的杜若兰,而他与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然而,即使是这样,杜若兰对他的身世,依旧是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半个字。

赵海生终于也死心了,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那日,杜若兰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点点从楼上走下来又走到门口,既没阻止也没叮嘱。

赵海生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却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的身世,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走到门口时,赵海生转身朝杜若兰鞠了一躬,“这些年,您对我的好,我终身难忘,可是,我也无法原谅您这么欺骗我。”

“短时间内我不会来看您了,请您保重。”

杜若兰却突然起身,把赵海生留给她的一张卡扬手扔到他脸上,“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需要。”顿了顿,又回头看向他,“不管你怎么想,我没有骗过你,我杜若兰不是你赵海生的妈妈,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卡片从赵海生的额头上竖直刮下来,蹭掉了一点皮,火辣辣的疼,他再也抑制不了体内的怒气,“那我是谁的儿子?你说啊?杜若兰,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糟蹋了多少姑娘的真心,因为你的一句不同意,我犯了多少次贱……如果,我早他妈知道你是我母亲,我才不会那么小心翼翼地在乎你的感受……”

闻言,杜若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狰狞的赵海生,刹那间心头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早在你带第一个女孩子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过你,你要么不要在乎我的感受,要么就不要再去招惹那些女孩子了。”

“对,我就是犯贱,我就是他妈的太在乎你这个老女人的感受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你的一哭二闹吃得死死的……活该你这辈子被我爸抛弃,孤独终……”

话没说完,赵海生就风一般地冲了上去,可还是慢了一步,捂着胸口喘气的杜若兰身子一软,整个人径直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当即不省人事。

4

这一摔虽然没大碍,但杜若兰的精神气也去了一半,赵海生在病房内守了整整一天,她才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赵海生时,杜若兰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安安静静地喝了他递过来的水,还让他扶着她坐了起来。

见杜若兰这模样,赵海生更加惴惴不安了,他不怕杜若兰和他歇斯底里,就怕她是真的对他冷了心了。

“阿兰,我……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不要这样不理我。”

杜若兰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海生,你在怕什么?”

赵海生却突然红了眼,双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对不起,对不起,你骗我也好,不是骗我也好,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

杜若兰闭上眼,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几十年前的往事来。

那时候,她也正值妙龄少女,娇气得很,不过她如今也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和那人吵了大架,只记得被她胡搅蛮缠得厉害时,那人脾气一上来要说分手,她气得狠了,随意在路边捡了个石头准备去砸那人,却不想她没握住,非但没扔出去,反而砸到了自己的脚,把脚趾头砸破了皮,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当时,那人心疼和歉意的表情和眼前这人是一样的。

其实,也只有这个最像了。

也是,她的赵海生早就死了,世上怎么还会有赵海生呢?即使眼前这个人跟他是一模一样的,可到底不是从前那个一心一意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了。

这些年来的贪念,也不过是她执念太深,以尘网自缚罢了。

思及此,杜若兰叹了口气,慈爱地摸了摸赵海生的头,“海生,往后你喜欢哪个姑娘,我都不阻止你了。”

闻言,赵海生抬头看向她,一脸惊慌,“阿兰?”

“海生,是我贪心了,我不该这么固执地把你留在我身边。”

赵海生心里那股莫名涌动的不安渐渐扩大,杜若兰是在看他,可他却又觉得,她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人。

良久,赵海生才看向杜若兰,哆着唇道:“阿兰……我只是你养着用来替代我爸爸的影子,对不对?”

在杜若兰醒来的半个小时前,医生就把他和杜若兰的亲子鉴定的结果给到了他手里,杜若兰没有骗他,他果真不是她的儿子,可他分明和照片上的男人如出一辙。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海生,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那您爱我吗?”说着,赵海生抬手拦住了杜若兰的眼睛,起身靠近她,低头把唇贴在了她的唇上,“是这样的爱,带着情欲的爱。阿兰,既然我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爸爸的替身,那你爱我——爱赵海生吗?”

杜若兰并没有表现出赵海生想象中的震惊,她拿下赵海生的手,正欲开口时,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的人影,她顿了顿,复又看向他,“那你呢?海生,你还爱我吗?”

还?

赵海生笑了,果然,杜若兰对他的那些好和爱,并不是给他的,直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而已。

“我爱您,您把我养大,我怎么能不爱您了?”

杜若兰也笑了,“可是,海生,我不爱你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束缚你的恋爱了。”说着,她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口,又补充道:“除了苏锦,你要娶全世界的任何女人我都会祝福你。”

5

苏锦找上门来的那日,是在杜若兰出院的三天后。彼时,赵海生作为公司的部门经理,正在三亚参加公司的年会。

对苏锦的不请自来,杜若兰并不意外,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她,等她来问为什么,为什么赵海生娶世界上任何女人她都会祝福,却独独她苏锦不行。

她没有告诉赵海生,其实那天苏锦就在病房外。

把苏锦请进门后,杜若兰盯着她看了好半会,递给她一杯鲜榨果汁后,轻轻笑了,“你跟你妈一样长得好看。”

“您……认识我妈?可我从没听我妈提起过您……”

“谈不上认识,不过见过几面罢了。”

苏锦抿了抿唇,“那么,我是哪里不好吗?你才这么不喜欢我。”

“你很好,实不相瞒,若海生真是我儿子,他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媳妇,我会开心得不得了,我也并没有不喜欢你。”

苏锦放下了杯子,“那既然您都愿意放手了,为什么就偏偏不许海生和我在一起?”

对于苏锦的激动,杜若兰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苏锦,听阿姨一句劝,你们不合适……”

“不合适?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女人才合适?像你这样的老女人吗?”

杜若兰终于明白从前歇斯底里的自己有多么狰狞丑陋了,赵海生得多爱自己,才能忍受她这样的狰狞丑陋的模样?

“苏锦,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和海生在一起的。”

苏锦却突然笑了,“海生跟我说了,等到你死了,我跟他就能在一起了。”

杜若兰一愣,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看到苏锦从包里拿出水果刀走向她。(原题:《养夫》,作者:小侯爷。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