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十年的男友在浴缸自杀,第二天警方却告诉我:男友死于5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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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十年的男友在浴缸自杀,第二天警方却告诉我:男友死于5年前

2017年12月11日

我赤身裸体身处红色浴缸,头颅上套了白色塑料袋,手腕伤口累累,鲜血汩汩。

尖叫一声,遂从梦中醒来,忙握住苏荔的手,寻求安慰。

可他的手奇异得冰凉、僵硬。

直至警察来临,我仍不敢置信——苏荔半夜暴毙身亡。

我与苏荔相恋十年,十年来,我总爱问他,假若二分之一先走一步,余下另外二分之一,该如何是好?他意味深长,“亲爱的,无人生还,你尽可放心。”

死亡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只切除了生命,甚至不留下伤口,手术后的人都异常平静。

2017年12月12日

近来空气质量堪忧,雾霾弥弥,鼻腔内一股腐烂之气挥之不去。仿若70亿人皆遭细颗粒物侵蚀,毒发身亡,遗体腐败。

我关上了窗户。

门铃响了,我狐疑推门,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门外,约莫三十多岁,皮肤苍白,左眼皮上一粒红痣。

她号称是苏荔生前的旧友。而我与苏荔交往十年间,未曾见过此人。

我啜泣着告知她苏荔昨日去世的消息。

女人蓦然变色,随即神情哀戚,自言自语道,“我不该告诉他。”

这女人有问题。

她走后,我开始收拾苏荔的遗物。以免触景伤情。

书房里的暗柜亦被我翻出。暗色旧铁柜,四位数密码,我并不知。

试了苏荔生日、我的生日、银行卡密码,无效。

有古怪。

干脆拿去开锁店内开箱。需一份派出所证明,遂去办理。办证花了半天时间,开箱撬锁却只花十分钟。

打开铁柜,其中只放置一本旧笔记。我觉得自己好笑。

如此固执,不过是疑心苏荔生前红杏出墙,赠我一顶绿意盎然帽。

翻开旧笔记,奇怪的是,空白一片。只夹了两张未曾见过的旧照,一张是约莫十几个黑袍人盘坐巨大法阵内。法阵由大圈和几个小齿轮状小圈组成,层层皴擦着凌乱无序的奇怪字体。

似是秘密进行着什么密术诡会。

另外一张照片上苏荔与登门造访的陌生女人均身着一袭金色长袍,神色极为肃穆、严峻。

我心中一沉。苏荔与陌生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二人身份似乎也与黑袍人们不尽相同。我直觉,他们的身份高于黑袍人。

忽而茫然,原来我以为知根知底之人,只是我以为。

2017年12月14日

警方突然传唤我,说发现了一个重大疑点。

到了警局后,办案警察眼神古怪,反复盘问我。

在我不懈追问之下,对方才告诉我,法医检查苏荔的尸体,离奇地发现,死者死亡时间约莫在五年前。然而诡异的是,尸体并未腐烂。

我不禁破口大骂。一个前几天还与我携手逛街之人,竟被告知,他死于五年前?

是我得了臆想症,还是法医疯了?

显然,警方更赞同前者。

他们谨慎地观察着我。也许他们心中以为,五年前我杀害了苏荔,并且以高超的保鲜技术保持尸体不腐状态,与尸同眠。五年后主动报案,伪装尸体暴毙现场。

而我却想到,也许这么多年,与我同床共枕的另有其人,而苏荔早在五年前便被害,此人以高明的伪装之术,暗藏在我身边。直至前几日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此人决定脱离这个身份,将不腐尸体放置在我身边,开启金蝉脱壳模式。

我一身冷汗,惶恐瘫软在椅子上。

何等心惊肉跳的推测。

我双手颤抖,从手袋内找出两张旧照。

我:“我怀疑我的男友生前加入了奇怪的邪教组织。更怀疑这个女人与他的死因存在莫大关联。”

警察肃然接过照片,沉思许久。

显然,他的办案经验告诉他,照片的确存在诡秘之处。

2017年12月16日

庄奉忽然上门找到我,他希望对苏荔再做一些调查。

庄奉即是前天那个办案警察。

于是我将与苏荔的往事,徐徐道来。

庄奉问我,“苏荔近期是否有过异常举动?”

我摇头。

我极度伤感,“总以为他还活着,不曾离去。”

庄奉暗含深意,“我总觉得时间会重置,亡人会复活,我小时候记得一个远房亲戚因病去世,然而前几年我却亲眼见他活得好好的。而我分明记得我参加了他的葬礼。事实上,不止我这样认为,我的表哥也有相同记忆。”

他给我看一张照片,“你记得吗?这个演过肥猫的男演员,在前几年去世了。”

我不解其意,凭借自己的记忆,这名演员的确因过于肥胖而引发病症去世。

可这又与我何干?

他却打开最新的综艺节目,告知我,“然而他并未去世,还出现在了今年的节目中。”

我舌头僵住。他翻开某论坛,一篇关于“你们觉不觉得肥猫早已去世”的帖子下,多人留言,深表同感。世上这般多毫不相干的人,记忆竟同时出现了偏差。

究竟是记忆出错,还是时间出错?

庄奉意味深长道:“也许几年后,你会发现他并未死亡,还活得好端端的。一切都是你在做梦。”

我震惊地瞪着他,毛骨悚然。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2017年12月18日

我的失眠症又复发了。

在梦中,高度腐烂的苏荔与我相拥而眠,我不知该难过,还是害怕。

在我困倦而不眠之时,庄奉发来消息,请我前往警局一趟。

他递给我一份案宗复印件,很薄,仅两页纸。

卷宗的照片上,女人眼皮上的红痣,化为黑白色,仍如血珠,娇艳欲滴。

女人名叫郁怜。八年前,她因组织群众集会,又拒不服从解散命令,而服刑四年。

如我所料,她的确是组织里的高层人员,也许已接近权力中心。而照片中苏荔身着同色长袍,身份等级约莫与她相同。

这个组织名作“良药”,案宗中仅以一句“该组织以高级知识分子为主要宣传对象,因宣扬世界末日而被依法取缔”一笔带过。

郁怜于2012年1月出狱,之后她便与整个组织一道下落不明。

时隔五年,郁怜重新现世,仅为拜望我的男友?

我希望继续寻找关于“良药”的资料。

庄奉向上级申请,出入档案馆,调查线索。

2017年12月19日

我又翻开了那本空白的笔记本。

真是奇异。摩挲纸页,分明凹凸不平。

好似墨水一夕之间消失殆尽,只余浅痕。

其中究竟写了什么,不得而知。

下午三点时分,庄奉通知我。

他在档案馆找了整整一日,终于有所收获。

他递给我的资料上显示,曾有采访人员为寻求真相,潜入“良药”。

离开该组织之后,采访人员已病狂丧心,口中作“你们都疯了”“谁也做不到”等昏乱言行。

谁也不知他究竟遭遇何事。

十年一过,已极难寻找到这个采访人员的下落。

庄奉试图寻找。

2017年12月21日

未寻到采访人员,反倒意外得到郁怜的踪迹。

一家超市的男店员曾目睹郁怜,对她那颗红痣记忆犹新。

一个瘦弱的女人,仅购买一捆绳索,着实奇怪。

店员方才着重打量了她一番。

庄奉先去打听了一番,然后才通知我。

庄奉这个人,本职工作心不在焉,却这样帮衬我,原本应该心生感激,不知为何,只觉他另有所谋。至于谋何,不得而知。

这是后话,且不提。

根据这条线索,庄奉打听到了郁怜的居所。

一个偏远老小区是她的栖身之所。暗赭石色建筑,住户多为暮年老人,手背上星星点点的老年斑,如植物叶面的黄斑,皆将枯萎。

我隐隐觉得不妙,又不知这阴冷之情从何而来。

直至撬开大门,一双雕花的女式旧皮鞋悬挂在半空中。被踢倒的板凳歪着身子,两眼瞪着天花板上那双垂耷摇晃的双手,迎着午后的毕现尘埃,一片死寂。

顷刻间,我浑身遭两丈高冰雪覆没,寒气入体,手臂脚趾硬邦邦挺直了,不得弯曲。

庄奉与我无差,皆脸败身僵,胸膛起伏不停。

书房电脑中,留下一小段孤伶伶的临终之语。

——“时间静止了,万物万事无觉无感,都静止停在那儿。已经不断的静止过了并还会再静止。即可如此认为,时间永远不可能静止。因为,结果是一样的。不生不灭,不增不减。都是虚妄。”

初读,不解其意。

在突如其来的死亡之下,咀嚼任何语句字眼,都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2017年12月22日

我彻夜难眠,依靠安眠药才可稍稍安憩。

郁怜的尸检报告流出后,更令我寝食难安。

——她亦死于约五年前。

我几近崩溃。

莫非我一直与死人相交、相处?

“你注意到没有?那封遗书末尾的时间。”庄奉提醒我。

噫,我想了想,遗书末尾,的确写了一串数字。

20121221

显然暗指一个时间。

——2012年12月21日。

而五年前,恰好正是2012年。

“五年后同一天发现郁怜自尽。也许五年前的这个日子里,发生了异常之事。”庄奉按灭了半根香烟。

他猛地抬眼盯着我。

我身体突兀地猛搐一下,脑内束之高阁的记忆,受了惊,从沾满尘灰蛛网的木架上摔碎在地。记忆绽开裂缝那一瞬间,诡异感犹如天边密枝般触地雷电,沿血管、细胞漫开来,密密麻麻侵占了身体。

2012年12月21日,虽记忆模糊,有所缺失,我却仍旧记得,那日突兀的停电事件。(原题:《救世》,作者:林璐嘉。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