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单”激千层浪俄“寡头”再引关注叶利钦和普京。伊戈尔·谢钦阿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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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钦和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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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谢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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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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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俄罗斯的“寡头”指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私有化过程中一夜暴富的大资本家。这些寡头化身新秩序的建筑家和鼓吹者，反过来操纵旧制度，推动了财富与权力的联姻。在寡头资本主义走向巅峰之时，他们基本上控制了国家的油气、电力、冶金和金融业，并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媒体，操纵着舆论。直到普京取缔寡头阶级，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寡头们的社会地位。当年辅佐叶利钦上台的“七寡头”，目前已经销声匿迹，但这并不意味着寡头已经退出俄罗斯的历史。

A 寡头崛起

1996年3月，叶利钦秘密召见了俄罗斯7个金融寡头，分别是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首都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双方达成一项协议:银行家提供财政支持，确保叶利钦连任；叶利钦则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从此，俄罗斯出现了一个新的词汇：“七大寡头”。据媒体报道，这些富可敌国的经济金融寡头控制着俄罗斯50%的经济，并利用手中的经济资源，干涉政治。如出身大学数学教授，到后来的亿万富翁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他在1993年结识时任总统的叶利钦，得到赏识，几年内分别以参股、控股或收购方式进军媒体、航空和石油领域，拥有西伯利亚石油公司、俄罗斯国际航空公司以及俄主要电视频道，成为俄罗斯主要寡头之一。在帮助叶利钦连任总统后，别列佐夫斯基以极低价格收购国有资产，身家暴涨，1997年被《福布斯》杂志列为全球第九大富豪。不过俄罗斯普通民众对寡头身份没有好感，认为这些人应该为国家政治经济动荡承担责任。

B 普京出手

鉴于“寡头干政”的弊病，普京一上台就誓言，要“把寡头作为一个阶层消灭掉”。据报道，普京正式上任后，摆在日程上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把这群“权商”召集在一起摊牌，明确表示，“钱尽管赚，干政是红线”。

然而这些寡头绝大多数置若罔闻，选择了硬碰硬。态度最激烈者当数别列佐夫斯基和霍多尔科夫斯基。结果，七大寡头中，除了谨慎老成的弗里德曼保住家业外，霍多尔科夫斯基已入狱，古辛斯基流亡以色列，别列佐夫斯基丧命英国，斯摩棱斯基几近破产，维诺格拉多夫已破产，马尔金开赌场度日。

那普京是如何治理这些干政的经济寡头呢？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邢广程指出，从“经济问题”入手来解决寡头的“政治问题”，是普京修理寡头的一大特点。据邢广程介绍，普京重拳打击寡头们的经济违法犯罪行为，并制定了一系列限制寡头垄断的政策，如清点国家资产，保障平等的竞争条件，打破寡头的垄断经营，保护中小企业利益，立法保障等。

C 能量仍在

当然，普京仍会顾及寡头在国家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所以他对不干政的寡头，以安抚利用为主，只是采取一些经济惩罚措施，如2000年普京迫使波塔宁上交罚款1.4亿美元，弥补其在私有化过程中采用欺诈方式违反国家拍卖过程中的法律所造成的损失等。在对寡头的治理中，俄罗斯57.4%的能源机构掌握在国家手中，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集团为龙头的“能源帝国”也在进一步打造之中。普京也成功扭转了俄罗斯被寡头“牵着鼻子走”的被动情况。

普京政策初衷并不是要终结和取缔寡头，而是打击、规制和利用三箭齐发，借此使寡头服从于政府，利用寡头雄厚的资金参与俄罗斯建设，为社会效力，为俄罗斯振兴服务。俄罗斯的寡头从未退出历史舞台。

2008年，美国《福布斯》杂志公布的全球富豪排行榜上，当时俄罗斯以87名亿万富翁超过德国成为世界亿万富翁第二多的国家，莫斯科市也以拥有74名亿万富翁成为世界上亿万富翁最多的城市。

D 重新活跃

和主要集中在金融银行领域的老寡头不同，新寡头的崛起和兴盛都和石油有关。目前活跃的寡头中，不少都来自几大能源公司，当中首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而和“俄气”有关的寡头，也可以称为“俄气系寡头”。“俄气”是当前俄罗斯最大的公司，该公司在2011年财富世界500强中排名第35位。俄气系寡头包括现任总裁阿列克谢·米勒和前总裁里姆·瓦西廖夫。

俄气系以外是“卢克系”和“西伯利亚系”，两家都是石油公司。卢克石油是俄罗斯第二大石油公司，也是世界上原油储量第二大公司，代表财阀是瓦吉特·阿列克别洛夫。西伯利亚系的代表则是鼎鼎大名的阿布拉莫维奇。

纵观这些寡头，主要出自能源系统是其最大的特征。他们虽然挣钱，但是本身的油气企业却又大多和政府关系密切或者干脆被政府控制在手里。过去，普京谴责部分寡头是国家资产的掠夺者。2000年上任后，他所推行的战略，是在彻底清除有损国家利益的财阀的基础上，支配资源等基础性产业，将财富集中到国家手中。

E 获得救助

2008年是俄罗斯新寡头风光无限的一年，他们和重新崛起的俄罗斯一样，利用滚滚金元在全世界迅速扩张。然而之后发生的雷曼兄弟破产危机却又极大地冲击了这批寡头。

由于欧美严重的经济危机，导致流入俄罗斯的资金大笔回流，再加上世界经济不景气下对能源、原材料的需求大大降低，俄罗斯的经济也受到严重冲击。许多企业一夜之间负债累累，需要弥补十几亿乃至几十亿美元的亏空。唯一有钱且能够充当救世主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克里姆林宫。俄罗斯政府有钱，多年来年均7%的经济增长充实了庞大的金库。政府也愿意救助大企业，不过是有选择性的，也是有条件的。

在确定救助名单的时候，当时的总统梅德韦杰夫明确表示：和国家保持良好关系的企业可以生存下去，做不到的就要被淘汰。295家企业最终名列救助名单，对企业的救助，并不是普京式国家资本主义实现的根本条件，普京早已通过整治“七寡头”确立了自己的经济统治地位，而2008年的金融危机进一步加强了这种地位。

F 资金外流

2014年，俄罗斯遭遇西方制裁、油价暴跌、卢布贬值三大困境，经历了多年来最严重的财富蒸发。俄政府出手救市，同时实行资本大赦，吸引富豪滞留国外资金回流。

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美欧联手对俄罗斯发起多轮单边制裁，俄罗斯多名富豪榜上有名。随着制裁范围的不断扩大和力度的不断加深，几乎所有的俄罗斯寡头都不同程度受到影响。据俄官方数据，2014年俄经济由于油价下跌损失900亿~1000亿美元，由于西方制裁损失400亿美元。据俄新社报道，2015年，在美元亿万富翁排行榜上，印度首次将俄罗斯从第三名的位置上拉下，有10名俄罗斯人告别亿万富豪排行榜。

此外，资本外流是俄罗斯经济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为逃避高税收和其他风险，俄寡头一直在把资金转移国外，目前资本外流已经常态化，并由此形成了“离岸型经济”。据俄联邦委员会财政和金融市场分委会数据，20年来俄罗斯以离岸方式外逃的资金超过8000亿美元，相当于2013年GDP的36%。

G 利益清算

2014年3月，普京召集乌斯马诺夫等商界富豪开会，指出支持俄罗斯经济符合老板们自己的利益，要求他们清理海外业务，将资产带回俄罗斯，以帮助国家应对西方制裁。2015年3月26日，俄罗斯政府批准了资产和银行账户自愿申报法案（资本大赦法案）。该法案规定凡在2015年12月31日前自愿申报财产，对申报人在2014年1月1日前实施的与所申报财产相关的违法行为，将不予追究刑事、行政和纳税责任。俄罗斯“大赦”离岸资本意味着政府不再追究“第一桶金”的来源，意在遏制资本外流，以增加经济总量和促进国内投资。乌斯马诺夫率先将所持的电信运营商梅加丰和铁矿石生产商USM公司的股份从避税天堂塞浦路斯转回至其在俄罗斯的两家子公司。由于俄司法体制不健全，很多离岸资本持有人仍担心把资本转回国内后会遭到俄罗斯司法部门的清算，“大赦”能否收到预期效果还有待观察。

相关伊戈尔·谢钦：俄罗斯能源的“第一管家”

他拥有许多的称号，“能源沙皇”“普京的影子”等等。他是普京的老乡，他有克格勃背景，他做过普京的秘书，他曾是俄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他做过俄主管能源的副总理，他执掌过俄最大石油企业。他就是现年50多岁的伊戈尔·谢钦，俄罗斯能源的“第一管家”。

谢钦在俄罗斯政坛的地位堪比梅德韦杰夫。这位相识长达20年且又忠诚无比的克格勃密友，就像如影随形的普京的“影子”。

纵观谢钦的政治生涯，他不仅是普京的“左膀右臂”，也是俄罗斯政坛仅次于梅德韦杰夫的“第三号人物”。尽管谢钦一贯保持“低调”，但西方媒体还是指出，这位习惯在幕后活动的前克格勃特工正逐渐走向前台，“梅普搭档”有可能被“三头共治”格局取代。

俄政治学家表示，“梅普搭档”可能向“三头共治”转变的观点早已出现。谢钦未来是否能与普京和梅德韦杰夫组成“三驾马车”，替代现有的“梅普配”来掌管国家，还将拭目以待。

阿列克谢·米勒:“娃娃脸总裁”

50多岁的米勒，因其可爱娃娃脸的形象，被称为“娃娃脸总裁”。自担任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总裁以来，阿列克谢·米勒大刀阔斧地改革与扩张，成为克里姆林宫控制该国能源业务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也是普京实施重新掌控国有命脉公司战略的一员猛将。

阿列克谢·米勒，长着一副可爱的娃娃面孔，根本不像世界最大天然气公司的总裁。在朋友眼中，米勒语气温和，不善社交。与之接触过的外交家评价说：“米勒看上去毫无影响力。他讲话很温柔，对手头的事情很熟悉，但却无法把他与天然气大亨挂起钩来。”

作为全球最受争议、也最有权势的商人之一，米勒1962年出生于圣彼得堡。在圣彼得堡市政厅，米勒认识了后来成为总统的普京，并与之成为好友，其私人友谊一直延续到现在。之后的日子里，米勒走上了平淡稳定的职业生涯——从列宁格勒财经学院取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后，在圣彼得堡经济改革委员会踏上了仕途。当时，普京是圣彼得堡的代理市长。6年中，米勒一直帮普京处理对外经济关系委员会的事务；1996年，米勒被调任圣彼得堡海港投资经济区的主管；1999年，米勒被委任至巴尔干石油管道系统的主管。从此，米勒开始涉足能源业务，直至2001年升任俄罗斯这家最大天然气公司的总裁。

链接七大寡头十年风光一朝败亡

俄罗斯前任副总理叶戈尔·盖达尔曾说：“在最厉害的时候，俄罗斯政府被7到10个商人左右，他们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撤换总理。”俄罗斯政治家对寡头深恶痛绝。因此，普京总统上台伊始，就定下一条规则，即不剥夺寡头已有的财产，但寡头要合法经营，不得干政。十年中，大多数靠变卖国家资产催生的“七大寡头”在与权力的博弈中或自然病逝、商界沉浮，或各自走上了不同的悲凉与淡泊之路。

别列佐夫斯基：客死伦敦

别列佐夫斯基是优秀的数学家，俄罗斯科学院院士。20世纪90年代初，他开始下海经商，成立了一家联合银行。1995年12月，他伙同他人买下西伯利亚石油公司51％的股份并控制了俄罗斯民航。收购了俄公共电视台16％的股份、电视6台29％的股份，操控《独立报》《星火》周刊的部分股份。其资产约30亿美元。1998年4月被叶利钦任命为独联体国家执行秘书处秘书，1999年12月，担任国家杜马议员。 2000年初，俄总检察院指控他参与了一系列欺诈案。2001年被国际红色通缉令通缉，2003年3月26日，别列佐夫斯基在伦敦被捕，但他说服了英国政府同意他政治避难。2013年3月23日，他被发现在伦敦的寓所内离奇死亡。

古辛斯基：传媒大亨流亡他乡

古辛斯基是犹太后裔。1989年，他组建了大桥银行。1993年，他转向传媒业，组建起强大的媒体帝国，成了传媒大亨。当时，其私人家产高达4亿美元。2000年6月12日，俄总检察院指控他侵吞国有资产并下令将其逮捕。6月16日，被取保候审后就神秘失踪。11月俄通过国际刑警机构发出红色通缉令。2001年12月12日，古辛斯基在西班牙被西警方逮捕，但西警方拒绝了俄方的引渡请求并将其释放。2003年8月23日，古辛斯基在希腊再次被捕，不久后又被释放。现在，古辛斯基躲藏在以色列，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

弗里德曼：低调度日守住财富

弗里德曼在当年“七大寡头”中知名度最低。从2001年到2003年间弗里德曼的资产从11亿美元增至43亿美元。秋明石油公司是弗里德曼商业帝国的核心企业。该公司与英国石油公司（BP）成立了一个合资企业，资产达140亿美元。弗里德曼现为俄政府直属企业家委员会成员，是俄罗斯当今最有影响的企业家之一。

霍多尔科夫斯基：锒铛入狱的前首富

现年55岁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在发迹前没有任何家庭背景，1986年大学毕业后被推荐为莫斯科伏龙芝区共青团区委副书记，1992—1993年，在俄罗斯全面推行私有化过程中，他收购了十多家经济实体，1995年12月，他以3.5亿美元收购了尤科斯石油公司78％的股份。从1997年到2003年，其财富由24亿美元增至83亿美元，成为俄罗斯首富。2003年10月因涉嫌诈骗、偷税被捕，后于2005年获刑9年监禁。2010年，因侵吞公款、洗钱等罪名成立，其刑期延长至14年，后获减刑。特赦前，他在狱中度过了10年。特赦后，霍多尔科夫斯基承诺不会争权。

维诺格拉多夫：输得最惨

1988年10月，维诺格拉多夫成立了私人银行——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在1998年金融危机中，国际商业银行遭到致命打击，所欠23万储户的存款无力偿还。在俄中央银行没收了国际商业银行营业执照后，1999年维诺格拉多夫申请破产。2001年，俄审计院指控他非法转移资产，但司法机关未追究其刑事责任。在“七寡头”中，维诺格拉多夫输得最惨，正如他的姓氏(意为葡萄)一样，他已是一串烂掉的葡萄。现在，维诺格拉多夫深居简出，俄媒体差不多已将他忘了。

斯摩棱斯基：银行家变普通富豪

1989年，斯摩棱斯基创办了首都储蓄银行并担任总裁。1996年11月，他获得全俄第五大银行农工银行的控制权，首都储蓄银行成为全俄八大银行之一。在1998年的金融危机中，其首都储蓄银行遭到毁灭性打击。俄内务部开始调查他非法经营案件。为此，他逃到维也纳去避难。1999年春天，俄总检察院冻结了他的所有股票，并对他发出国际通缉令。后来，由于内务部发生人事变动，俄检察机关撤销了对他的起诉。近几年，斯摩棱斯基的生意越来越差，几乎“奄奄一息”。被认为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富豪。

马尔金：开赌场度日

1994年，马尔金开始担任俄信贷商业银行总裁。在1998年金融危机时，该银行遭受重创。2002年，俄媒体曾指责马尔金参与了俄罗斯和安哥拉一笔贷款的商业诈骗活动。他还涉嫌向车臣非法武装提供资金，供其购买武器。马尔金居住在俄罗斯，却加入了加拿大国籍。2002年4月，他在莫斯科开了一家名叫“地狱花园”的赌场维持生计。

本版稿件综合中新网、《南宁晚报》《北京青年报》《中国能源报》《广州日报》

图片来源：东方IC、《南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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