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可以复活乡村？看日本乡村“越后妻有”如何用最华丽的转身
提起“越后妻有”四个字
很多人会觉得很陌生，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其实它是一个地名
是个离东京两小时车程的小山村
20年之前这里老龄化严重，衰退避无可避
然而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
名字奇怪，地理偏僻，日渐衰败的小山村
却因为诞生了世界最大的艺术节之一
“越后妻有艺术三年展”而重获新生
位于日本北部的越后妻有地区属于新潟县，由于靠近东海，是世界上少有的豪雪地带，冬季通常积雪会有两三米厚。
新潟古称越国，“越”在日语里有难以逾越的意思，“越后”就是更难到达的地方
。这里长久以来保持着传统农耕生产方式，在跟东京差不多大的面积中，分布着大大小小
200个村落，一度曾成为日本的第一大粮仓。
但随着城市化的发展，经济转型，过去引以为傲的农业再也撑不起年轻的梦想，十屋九空、学校废弃，这里变成很多人回不去的故乡
。
年青一代纷纷离开乡村，跑去城市寻梦，这片区域日渐凋零。
于是这个虽然距离东京只有两小时车程的小村庄，变的老龄化问题十分严重，
65岁以上老人占人口总数的
30%，富饶优美的土地，因为青壮年人群的离开而丧失了农耕时代的生机。
尤其当漫长的冬季降临，只剩下偶尔隐绰的微光，衰退和黑暗变成它很长一段时间的主题，越后妻有这个奇怪却略带哀伤的名字仿佛被现代文明抛弃
。
面对这些状况，出生于新潟县的日本当代艺术策展人北川弗兰感到非常忧心。
1996年来到越后妻有地区时，他产生了要用艺术改变现实的想法。将
760平方公里的山村和森林变成艺术的舞台，重新探讨现代和传统、城市和乡村的关系。
这里诞生了“大地艺术节”
。
《为了那些失去的窗户》，内海昭子艺术作品
。
“
当来到桔梗园的那片平地，透过这扇窗户眺望信浓川的支流芋川时，才会领悟这里的自然才是我们的家。”
通常，
一次成功的节事活动是最有意义的城市广告，它可以迅速提高城市的知名度，能够向世界展示一个城市或者地区富有特色的精神风貌，提高知名度和美誉度
。同时，城市或地区知名度和美誉度的提高反过来又会吸引投资、促进旅游发展，从而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和通常人们所认为的，艺术与商业向来有着紧密的关系不同，北川弗兰提出“
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
”的理念，希望用艺术使越后妻有成为“展示人类与自然如何建立关联的示范区
”。
在当时看来颇为天真，这却成为了后来推动整个地区经济、文化发展的奇妙力量
。
磯辺行久作品《泥石流的纪念碑》，建在2011年长野县北部地震引起的泥石流原址上，5个大铁罐同时附有大坝的功能，阻止泥石流再次发生
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 是全球最著名的以大地艺术为主、让艺术亲近土地的三年展，
展
——包括日本新潟县南部的十日町市和津南町在内的
760平方公里的越后妻有，全部都是三年展的展示区域，那里有着广袤的土地和优美的自然风景。
和大多数作品拿过来又带走的双、三年展不同，
每届的大地艺术节都会留下一些优秀且容易在当地环境进行保存的艺术作品，在这里永久展示
。
《最后的教室》，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作品。体育馆里无数的电风扇吹来了热风和稻草的味道
从
2000年正式举办第一届开始，每一届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都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前来，结合当地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进行创作。
用艺术来拯救农村，修复人与土地的依存关系
。
到目前为止，
艺术家草间弥生、日比野克彦、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伊利亚与艾米利亚·卡巴科夫，以及在中国被人熟知的蔡国强、邱志杰、荣荣 映里、刘建华、管怀宾等艺术家都在这里进行过创作
。
蝴蝶舞台，由曾设计世界最大剧场圣彼得堡大剧院的
多米尼克?佩罗所作，演出过不少日本经典剧目，当地人座无虚席
他们真的践行了“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的理念，将水坝、遮雪棚等日常物品、设备、地点，经艺术家的改造，成为了启发人思考人与自然关系的艺术作品。
3年一届的艺术节，对于越后妻有这片原本与艺术和现代化无关的乡野区域，在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上都产生了持久而深远的影响
。
相比近
20年前，北川弗兰在当地政府与民众之间奔走，努力宣扬用艺术改变乡村遇到的种种困难，
今天越后妻有的民众，对大地艺术节的认可度可谓大大提高
。
将大地艺术节的第一届和
2012年举办的第五届进行比较发现，
参加的村子数量由28个增长到102个。这种认可不仅局限于对艺术的理解，也包括艺术节对他们生活的实际改变
。
十五年来，
“大地艺术节”已经成为用艺术节激活乡村的成功案例，每年参观艺术节的游客数量数倍于本地居民，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人数从月16万2千8百人次大幅增长到约49万人次
，不仅带动了当地酒店、餐饮、旅游纪念品业的大幅发展，而且增加了大量的就业人口。
2008年越后妻有—里山合作组织成立
，这个非盈利组织机构由本地居民以及区域外的支持者组成，
目标是协助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自立运作，支援地区建设、城市农村交流、地区事务宣传及爱好者培育、文化设施管理运营、地区形象提升、地区振兴调研提案
等等。很多废弃房屋与学校的重新利用、荒芜田地的重新翻种等举措，都是由该组织积极推进促成的。
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发展不仅对当地产生影响，也在世界范围内兴起了一股艺术走进乡野的热潮
，台湾和香港，已经出现了一些由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影响而产生的艺术节。
虽然国内目前还没有如此规模的艺术节产生，但艺术家、文化人士走进乡村的实践活动却也日益增多，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也许可以为我们提供诸多可借鉴的发展方向与方法。
本文编辑：王颖
素材来源：【乡旅规划】 ；【私家CIRCA】；【雅昌艺术网】；【设计丰收DHarve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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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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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称老勾
国家广告研究院院长
崔永元口述历史中心主任
博士生导师、广告传播研究专家
城市品牌、城市形象研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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