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世界厕所日:互联网大厂的年轻人能好好上个厕所吗
11月19日,世界厕所日,说点有关厕所的话题。
前段时间,《人物》发表了《互联网大厂的厕所难题》一文,将隐藏在各大互联网企业中最隐秘的厕所之痛,呈现在公众面前。
文章里,各大互联网企业有关厕所的问题五花八门。有的在厕所顶部额外加装了一个计时器,可以精确到秒,以显示里面的人究竟蹲了多久;有的因为厕所紧张,员工不得不选择奔赴远处的商场解决问题,甚至还出现了在小便池解大手的囧事;还有的公司则开发了“去哪蹲”小程序,解决了员工找到厕所的痛点。而为了减少员工在厕所的停留时间,有公司甚至屏蔽了厕所的wifi和4G信号……
文章插图
美国学者朱莉·霍兰在《厕神:厕所的文明史》一书中提到,文明并非从文字开始,而是从厕所建立开始。没想到,已经进入文明社会,且帮助大众解决了众多痛点的互联网大企业,终究还是被一个厕所给困住了。
这里诚然有部分是“坑少人多”的原因,但也不能忽视企业认为“上厕所浪费时间”这个维度。在分秒必争的互联网大厂,“怎么提高员工效率才是我们(管理者)操心的事”,厕所这个既能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又可以消磨时间的地方,自然容易被忽视。厕所困境下,员工也似乎逐渐变成了“工具人”。
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你以为公司给你配了一台电脑,其实是给每台电脑配了一个人。人机主体互换,有那么一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再深思,竟然有那么几分悲凉的滋味。
不过,戏谑自己是工具人的终究还是人,是人就有思想,有需求。在高强度工作的间隙,从繁忙的工位到远离电脑的空间独处,厕所解决心理问题的作用增大。有人在厕所看书,有人在厕所打游戏,有人在厕所发呆,这片刻的自由,能让人找到一点失去的自我,找回我是主体的感觉。
如果隐性地剥夺员工放空的时间,给厕所加上无形的锁,很可能会勾起他们叛逆的心,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困住了身还能困得住心?
个体心理学开创者阿德勒就曾说过:当人们因生理或心理问题感到受挫,便会不自觉用其他方式(或在其他领域)来弥补这种缺憾,缓解焦虑,减轻内心不安。这一点,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表述得更充分:“生活正如我们所发现的那样,对我们来说太艰难了:带给我们那么多痛苦、失望和难以完成的工作,为了忍受生活,我们不能不采取缓冲的措施。这类措施也许有三个:强有力的转移,它使我们无视我们的痛苦;代替的满足,它减轻我们的痛苦;陶醉的方法,它使我们对我们的痛苦迟钝、麻木。”
能量是守恒的。上厕所的时间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只会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如果企业员工如厕越来越难,很可能会引发他们以报复性蹲坑或摸鱼的方式,来缓解焦虑和不满,以此获得心灵上的补偿。这可能会进一步加剧公司厕所紧张的问题,还会在企业内部形成一种看似紧张实则懒散的风气。
企业想提高效率无可厚非,但管理是门艺术,也是门技术。一味地延长员工的工作时间,压缩个人空间甚至上厕所的须臾,只可能会让管理陷入无效的困境。
现代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在《管理与实践》中表达了对管理员工和工作的看法:企业雇佣员工的时候,雇佣的是整个人。人力资源是所有资源中最有生产力、最多才多艺、也最丰富的资源。人力资源相对于机器的优势在于协调、整合、判断和想象的能力。管理者应该鼓励并引导个人的成长,让个人的长处、进取心、责任感和能力都能对组织的绩效和优势有所贡献。
弦绷紧了会断。仅就如厕来说,当下企业管理者应该立足于员工的身心需求,厕所少了,就想办法多建一点;限制时间的,务必还他们一些自由。抓大放小,张弛有度,才能有效地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和生产力。
难题再难,也要面对。互联网大厂,是时候解决自身最后一百米的痛,给厕所一点空间,给员工一点自由了。
红星新闻特约评论员 黄秋荻
【 好好|世界厕所日:互联网大厂的年轻人能好好上个厕所吗】编辑 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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