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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主义双十一在2012年左右有过一次大危机。那一年的电商大促已经不那么“质朴”了,当时出现了多起围绕虚假促销、虚假活动的事件。在最严重的阶段,甚至有平台开始担心这一年的双十一会被按下暂停键。更大的危机来自用户,从这一年的交易额增速不难看出,2012年消费者对双十一这件事开始“怀疑”。在2012年部分机构的调查中,消费者对双十一最大的担忧来自于“虚假促销”“质量存疑”。
本质上,这给之后的所有双十一敲响了警钟。2012年的敲打,确实让部分电商平台迷途识返,2012~2013年这些电商平台都开始严打虚假促销,这也间接开启了双十一的一段新时代:2013~2016年双十一交易额呈现出爆炸式增长的态势。以天猫平台为例,2016年天猫双十一当天交易额突破1207亿元——这几乎是2013年的3.5倍。
一个侧影可以作为这段岁月的见证:物流的飞跃式发展。2016年双十一的物流订单高达6.57亿单,而在2009年双十一当天的物流订单量仅勉强超过1000万单。几大物流公司也纷纷在2016年前后完成资本化,猛然看去,这几乎是一个完美时代。
但新的危机,再次敲响了2016年双十一的大门。一些小品牌和店主发现,自己已经不适合参与双十一大促了。一位日后转型主播的店主曾在采访中透露,2016年平台的流量价格已经是几年前的数倍,对于他们这些小店主(相比于大品牌和大店而言)在双十一期间的投放回报比已经较低。
实际上从2016年双十一交易额的增速下降现象上,能够看出一些端倪。虽然2016年双十一的账面成绩非常亮眼,但这一年的交易额同比增速却是过去几年中最低的。实际上从2013年到2021年之间,只有2019年和2021年交易额同比增速低于2016年。
值得玩味的是,直播带货,恰恰是这一年平台给出的“药方”。某头部主播,在2016年由于自己网店数据下降及增速陷入“迟滞区”而试着直播带货,她曾公开表示,当时她之所以会去尝试直播,正是因为平台许诺了流量扶持——对于愿意配合平台尝试直播的店主,给予部分流量资源。
“消失”的主播和双十一
“刷单死,不刷单亦死。”
这是10月初,一位胶囊饮品创始人向虎嗅的吐槽。当时投资人强烈建议他赶紧上播——双十一登陆超级主播或者至少头部主播直播间,拉高GMV,然后年底再融资一轮。
当时各大主播双11的选品早已开始,在投资人撮合下,这位创始人“加塞”和某主播选品团队成功见面。但选品团队提出了让他无法承受之重:“如果一旦直播间卖不出货,你们团队必须自己买走,不能因为一个品牌毁了我们的带货名声。”
这位创始人算了一笔账,为了这次直播,他需要将今年融资额的10%作为“风险金”,一旦直播间卖不动货,他随时需要拿出这笔钱“周转”,而上播费、抽成该主播照收不误。
虎嗅曾就此问题,联系了两家头部主播团队,其中一位以带货力著称的团队相关负责人告诉虎嗅:“对于尚不出名的小品牌,今天没有任何一个主播会承诺直播间销量。就好比你把东西摆放到顶级的商超、展位,卖不出去责任只在渠道么?”
值得玩味的是,在2016~2018年,主播曾是双十一乃至电商平台的一剂新药:当时传统货架电商的流量价格高企、电商平台传统推荐位和流量资源的价格日渐增高——这导致大量中小品牌乃至白牌产品用不起这些传统“流量资源”。
而对于C端消费者而言,他们本身是流量成本的转嫁对象,作为流量价格高企的结果之一,消费者买到的双十一产品“价格优势”逐渐降低。从消费者角度而言,他们急需一种新的“卖货模式”。
现在来看,在2016~2018年,直播带货是用人工去解决上述“系统问题”的手段:主播通过选品,力求给消费者带来更便宜的产品,通过让消费者尝到甜头集聚更大流量,并最终反推品牌和平台以争取到更多的资源。
曾有资深互联网观察者表示,某种意义上主播是一种“超级大C”,或者说是在2016~2018年这个阶段内C端用户的“需求代表”。一个明显的现象是,双十一的交易额增速开始慢于“双十一直播带货”的GMV增速。
但随着更多人开始成为主播,竞争变得激烈:为了拿到更多的平台资源和货品资源,这些主播需要获得更多的C端用户,而获得更多C端用户的基础在于更多的优质货品和平台扶持——随着竞争加剧,主播对于平台和货方(品牌方)的依赖度不断提高。这种局面的终极结果其实在2021年已经可以看到:在部分主播直播间内,甚至已经买不到最便宜的产品。
稿源:(虎嗅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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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虎嗅|谁杀死了双十一(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