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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宿华被CTO骂了一顿:“你代码是写的挺好,但如果你写的东西出了bug,你说人家工程师是骂你还是不骂你?骂你怕你开他,不骂你他又烦躁,你说修理还是不修理呢?”
2016年一季度,宿华彻底停止了所有代码的维护,也决定再也不写程序。把代码的权限交出去,慢慢地变成管理者。
过去,宿华一直都是工程师,不管在谷歌、在百度,都是产能最大,但最不听话的那种工程师,是规则的破坏者,无组织、无纪律但是有能量。
可是现在要反过来了,早期团队也有很多不喜欢被约束,不希望有太多的规则束缚,更希望进行自我驱动,他要考虑怎样才能管理好团队。
K3战役的赌注一切都在按照快手所绘就的蓝图走着,作为短视频领域的先行者,只需关注内部生长,没有外部竞争烦恼。要知道,2017年。当快手日活达到4000万时,抖音还只有几十万日活,彼时腾讯微视、百度NANI、阿里鹿刻、微博爱动小视频等还谈不上有上牌桌的资格。
面对一路砸钱、挖人、激进扩张的张一鸣,宿华起初并不慌张,并在四年前错失了收购TikTok的机会。
2017年,卡拉OK应用程序Musical.ly的创始人朱骏(Alex Zhu)和阳陆育(Louis Yang)准备出售公司。他们会见了Facebook和YouTube的高管,但在与外界的谈判中,走得最远的便是宿华。
但知情人士称,随后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从他的热门新闻应用“今日头条”那里拿到了大量现金,突然涌入,提出以近1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Musical.ly。
转折点出现在2018年,2月春节,抖音增长了近3000万日活,从4月起,抖音的日活线开始胶着快手,同位于1.2亿日活量级。
快手的短视频“头部交椅”位置开始动摇。
快手很早就具备了商业化的前提,但宿华担心会破坏快手的生态环境,很多有利于商业化的举措被他拒绝,成为一家为了长期利益可以放弃眼前利润的公司。
但快手在盈利问题上的犹豫不决,给了张一鸣挺进的时机,形成“南抖音、北快手”的局面。
2019年6月,宿华联名程一笑发了一封充满反思的内部信。快手内部“K3”战役正式打响,一向以“佛系”著称的快手决定向“狼性”转变,制定春节前实现3亿DAU的目标,剑指抖音。
看起来不错的数字背后,快手看到了深深的隐患,宿华说,“在长大的过程中,我们的肌肉开始变得无力,反应变慢,我们与用户的连接感知在变弱。”
根据《晚点》报道,春节之后,快手已经完成3亿DAU目标。但在2020年2月的快手战略复盘会上,联合创始人程一笑曾这样总结K3之战:“我对结果不满意,但是对达成结果的过程很满意。”前者指市场格局,后者指团队能力。
K3战役,是快手的至关转折点。有同事觉察到宿华的压力有点大,建议他应该通过体力上极致的累,把精神上的辛苦对冲一下,放空几天。
于是,宿华跟张斐一起策划去徒步登山,那是一座没有被开发过的山,高度接近5000米。无论是一同走过无人区,还是K3战役,张斐都认为宿华是个很能“抗”的人。
K3战役后,快手从佛系变为狼性:收购A站、上线快手直播PC平台、提出出海目标、追击3亿日活——将这一切看作是宿华的意志的转变也不为过。
快手“治病”回过头看,K3战役只是快手面临阵痛的开始。
2020年6月24日,快手前50号员工朱蓝天在快手内网发布名为《谈谈我司的病》的文章,直指快手内部问题,包括消失的老板、信息通畅问题、组织分工协同、伪数据驱动,文化稀释等。
快手CEO宿华、CPO程一笑、CTO陈定佳三人亲自下场回复朱蓝天的文章。在留言中,宿华承认公司遇到很多问题,并鼓励员工一起参与讨论解决。他也在思考,作为CEO的自己,做出哪些小的改变,能帮助公司变得更好?
宿华曾经这样比喻自己带领快手狂奔的感受:“当我骑自行车时,别人说路途太远,根本不可能到达目的地,我没理,半道上我换成小轿车;当我开小轿车时,别人说,小伙子,再往前开就是悬崖峭壁,没路了,我没理,继续往前开,开到悬崖峭壁我换飞机了,结果我到了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作为快手投资方之一,五源资本刘芹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谈到了宿华有挺原生态痛苦:快手今天的成长速度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挑战,如何驾驭管理一个高速成长的企业,远超出了他们以前的经验和能力,他们的痛苦非常正常。
程一笑对刘芹说过,他们完全低估了用户的规模和需求,如果今天能坐时空穿梭机回去,快手应该有更激进的融资和产品策略
稿源:(猎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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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张一鸣|告别宿华时代,快手“治病”(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