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民间故事」淮南王、瓮夫人与豆腐源关于豆腐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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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豆腐的起源，当下学界几乎异口同声地认定是刘安炼丹时偶然发明了豆腐的制作方法。这个说法显然是依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载：“豆腐始自淮南王” 。李时珍所指的淮南王是西汉淮南王。而西汉时期一共有四个淮南王，分别是英布、刘长、刘喜和刘安。究竟是哪位淮南王发明了豆腐，《本草纲目》并未说明。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民间故事，说豆腐的发明先于刘安，与第二任淮南王刘长有关。特录之作为一家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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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说到刘长谋反事发，朝廷将刘长遣往蜀郡严道县邛崃山邮亭监视居住，汉文帝还特意恩准“让昔日受过宠幸的妃嫔十人随往蜀郡同住。 ”在这些妃嫔中有一位“瓮夫人” 。这位瓮夫人就是郫县人。刘长去世后，她一直为刘长守灵。刘长的逝世地“雍”就是今天的四川省成都市郫都区花园镇。花园镇自古流传着一个关于豆腐起源的传说。相传瓮夫人为刘长守墓期间，日日勤于祭扫、上供。后年事渐高，牙齿松落，只能用石磨将黄豆磨成豆浆煮熟后饮用。有一次她不小心把蔬菜里面的汤汁撒到了豆浆当中，豆浆不一会儿就凝结成块了。瓮夫人尝了尝凝结成块的豆浆，竟别有一番滋味。豆浆为什么会凝块呢？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反复实验，终于发现了其中奥妙：只要在煮熟的豆浆中加入适量盐卤，豆浆就会凝结，再倒入布中置于木框挤压去多余水分，就制作成了美味可口的豆腐。后来刘喜来祭奠刘长时，瓮夫人拿豆腐招待他。他非常喜欢，便将豆腐之法带了回去，从此豆腐便在淮南流传开来并很快风靡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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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为了纪念瓮夫人发明豆腐的功德，在其死后，将其葬于为祭祀淮南王刘长而建的淮南王祠后，并为其立了像与刘长象并立于祠内。除了这个传说之外，瓮夫人发明的豆腐还有一个有力佐证。在中国，每一个行业都有着“供奉始祖”的习俗。在花园镇，当地的豆腐从业者供奉的“豆腐业始祖”就是这位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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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补充一点的是，在古代的四川郫县境内，确实有座淮南厉王土主祠。 1997年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巴蜀道教碑文集成》（作者龙显昭、黄海德）中收录有明代《土主祠碑记》。撰写者为明代嘉靖年间的郫县知县。碑中说西汉淮南厉王刘长因谋反罪流放蜀郡，行至雍县（陕西凤翔县）即绝食而死。按常理说，刘长与郫县毫无瓜葛，且是自取其祸的悲剧人物，是没有成神享受烟火之功德的。但郫县人认为淮南王的一个老婆是郫县人，且此庙古已有之，此神的确显过灵，使用“神”力将恶人绳之以法。于是知县感慨道：“吾意夫人之有过，其心必有所大不安者，将必有感怆奋发改之，冥冥之中，容有之矣。淮南王其人哉？”他的意思是说犯错之人，也是可以改过成神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包容淮南王刘长呢？如今，这座淮南王刘长之庙已经淹没于历史烟云之中不见踪迹了，所幸还留其碑文可查。至于瓮夫人发明豆腐的传说，依然在民间流传并在“始祖供奉”中延续着。
作者：颂明
2021年3月18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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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往期内容链接】
「淮南民间故事」“搁门后拜拜”和“扯老婆舌头”
「淮南民间故事」“不照器”与“道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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