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卫·林奇,中国读者会想起什么?《蓝丝绒》《穆赫兰道》,还是《双峰》?近日,他的首部自传《梦室》在中国上架,除了讲述这些影视作品背后的故事,还告诉我们大卫·林奇是如何成为大卫·林奇的。他对生命和世界的理解,他独具一格的电影表达,都不是凭空而来,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在这一生,你的过往一定会以某种方式回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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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林奇的电影独具一格,自传同样如此。《梦室》的结构十分特别,像是电影里的“双音轨”,一个声音来自传记作家克里斯汀·麦肯纳,另一个声音来自大卫·林奇,前者是一种客观的描述,后者则是一种主观的回应,“所以,读者在这本书中读到的,基本可以说是一个人与他自传之间的对话”。
比如对大卫·林奇童年生活的介绍,麦肯纳采访了林奇的亲人、邻居,试图找到童年生活对林奇后来电影的影响。“20世纪50年代从没真正从林奇体内离开过:妈妈们穿着棉质衬衫裙,微笑着把刚烤好的派从炉子里拿出来:大大咧咧的爸爸们穿着运动衫在烤架上烤肉,或者穿着西装去上班;香烟随处可见——那时,每个人都抽烟;经典摇滚乐;餐厅服务员晚餐时会戴上可爱的小帽子:穿短袜、凉鞋、毛衣和打褶格纹裙的少女。这些都成了林奇审美字母表中的基本组成元素。然而留存在他身体中最重要的东西是那个时代的情绪:泛着微光的天真和善良,伴随着汹涌其下的黑暗力量,以及四处蔓延的性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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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在他的主观回忆中为麦肯纳的这段概括描述增加了更多细节。他说,父母都是特别体贴和善良的人,“他们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温和美好的”,而这种幸福的状态让他在后来听到别人的遭遇时感到幸运。他也还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时第一次听到摇滚乐的感觉。“摇滚能让你做梦,带给你不同的感受,第一次听到时觉得那么有力量。摇滚诞生之后音乐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那种爆炸性远不及当年的摇滚,因为它和之前的音乐太不同了,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地球上。”而在一个夏天的夜晚,他坐在一片刚修整过的草坪上,看了电影《飘》。“真美好。”林奇回忆。
【大卫·林奇:我很喜欢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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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在一个叫博伊西的小镇度过。那是在20世纪50年代,他形容彼时小镇生活的氛围是“梦幻”的。“但(20世纪)50年代的氛围并非完全是积极乐观的,我一直能感受到有什么事正在暗中涌动。”当他天黑后在社区转悠时发现,有些房子灯光明亮,“看起来很温暖”,有些则灯光暗淡,甚至一片漆黑,他意识到,“里面可能正发生着不那么愉快的事”,而事实上,他也的确遇到过暴力、死亡事件,可那个时候他还小,对这些事无能为力。
“……儿时的经历确实能塑造一个人,我在博伊西度过的时光对我就有巨大影响,”林奇在《梦室》中自述,“在这一生,你的过往一定会以某种方式回访。想象一下打棒球:你把球击飞,知道球再触碰到某个物体,它才会往回飞。这期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空白空间,球也已经离开了很久。但它终将往回飞,向你的方向飞去,而你正是一开始击球的那个人。”
大卫·林奇不是一开始就成为大卫·林奇的。
“青少年时期我完全不在意电影。”林奇回忆,“我去过几次电影院,可为什么要去电影院呢?里面又冷又暗,时间在匆匆流过。那时间可以用来干多少事啊。”
读九年级的时候,林奇决定做一名画家。在这之前,他对自然科学感兴趣,“这些东西聚合在一起,然后像氢弹一样爆炸了”。或者说,他终于找到了一种他喜欢的、合适的表达方式,用画面来呈现他对世界的理解。“我曾经画过一张花园的素描,花园里有发动机,还能蹦出石油来,那才是我喜欢的花园——我喜欢人和大自然共存。”在林奇看来,那代表着一个工业城市的生活方式,而在现实中,它已经消失了。他之后的很多电影作品的故事背景,都与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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