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北面的戎狄各部,方戎经过武乙文丁两朝,已经被打残,召方与鬼方也在武乙时期被暴揍,至今实力也没有恢复,联络他们,没办法对商王国构成威胁。更何况,从季历以来,周人频繁联商攻戎,与戎狄各部结怨不浅,反过来再与戎狄结盟抗商,很难。
西面,是周人自己。
唯一有希望结盟抗商的,只有商王国的西南方向了。
恰好,在商王国西南边境,秦岭大巴山之间的山谷——秦巴谷地中,还有庸、彭、卢、濮这样与商国是世仇的方国群。
我们无法还原这次秘密串联的过程是曲折的还是顺利的,只能根据牧誓八国参与伐商的结果来判定,串联的结果是成功的,周国成功的与江汉四国结为同盟。
江汉四国在以前,可能也算是一方有头有脸的大方国,但被商王国赶进秦巴谷地后,迫于商王国强大的实力,只能空忍仇恨,夹起尾巴做人。从武丁到帝乙,甚至于帝辛早期,江汉四国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反商,但因为血的教训(反商必被打残或消灭)在前,于是一直忍耐下去,直到周国密使的出现。
有了周国当领头羊,江汉四国有了与商王国一较高下的信心。
但他们却并没有选择与周国一起同时与商王国翻脸。原因很简单,老周侯还在商王手里,周人投鼠忌器。
有可能是周人秘使纵横捭阖,也有可能是周人与江汉四国达成一致意见,总之,周人先不与商国决裂,而让江汉四国先在南方放一把火,试试看能够迫使帝辛把老周侯姬昌释放出来。
结果,姬昌真的被释放归周了。
其实,就算这个计划失败了(指商国不放人),周人也一样会与商国决裂。君不知,后世金国俘虏了徽钦二宗,作为子弟的康王赵构,一样率领宋人与金国浴血奋战。君不知,瓦剌俘虏了明帝国的皇帝明英宗,其弟代宗皇帝照样率领明人与瓦剌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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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商人释放老周侯,只是秘密串联的一个意外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老周侯姬昌终于回到了周国。周人没有了最后一丝顾虑,终于选择与商王国彻底翻脸。
翻脸后的最后结果,就是牧野之战,武王克商,纣王身死,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仅仅只有半个关中的周国,加上几个名号响亮但实力也就那回事儿的盟友(牧誓八国分别都只是一两个县的规模),又是如何拱翻商这头超级大国的呢?
这其中,周人为首的反商联盟经历了怎样坎坷的历程?这背后,又隐藏着哪些罕为人知的秘密呢?
这些问题,我们下节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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