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结束的2020年,田沁鑫也因疫情的突发,经历了从恐慌到相信疫情可控。把她从生死一线拽回的上海瑞金医院的医护人员也曾前往援鄂一线,那段时间她很揪心,但一直在创排阶段的《扶贫路上》又让她无暇喘息。“我做戏因为我悲伤”,年轻的扶贫干部黄文秀牺牲在扶贫一线的故事,让田沁鑫在语言上词穷于这个群体的伟大,于是《扶贫路上》这部带着《刘三姐》气质的歌舞剧一路从百色、南宁唱到了北京。
随后,《北京法源寺》《四世同堂》这两部近年来年年演出不缺席的票房剧目,相继登台国家大剧院,在她看来,自己每个阶段的创作都是那一时期自己的映照。
“我从进入中央实验话剧院就是在做改编,当年《生死场》的广告语就是‘向中国现代文学致敬’,我们用鲁迅先生为萧红作品《生死场》写的序来做戏剧推广,‘与其还在听我还在安坐中的牢骚话,不如快看下面的《生死场》,她才会给你们以坚强和挣扎的力气。’我在创作时虽然是个人表达,但一直坚持讲中国故事。《赵氏孤儿》是用史记的故事做底子,用元杂剧的样式,在创作中寻找的是春秋少年中国的咏叹,是这部列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的作品的当代表达。”
2001年的《狂飙》,田沁鑫是想让观众看到前辈戏剧家是如何建造这艘出海扬帆的戏剧大船,“我很想让大家知道除了中国话剧创始人李叔同先生外,洪深、田汉等人也是不能被戏剧史遗忘的人物。田汉不仅是优秀的剧作家,还是优秀的推广人。当年李叔同先生出家前希望办一所和北大齐名的综合类艺术大学,如果他的理想成真会非常了不起。田汉也是一个大才子,也曾为创办艺术大学而奔走,同样是个理想主义者。”
少不更事便触及家国情怀,甚至生死这样的终极母题,田沁鑫说:“无论是春秋大义,还是明代传奇《白蛇传》,我之前的创作都是源自我喜欢。后期尝试市场化运作,第一部得到观众认可的便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之后有了《明朝那些事儿》,以及《青蛇》《四世同堂》和《北京法源寺》,从晚清变法到85万字浓缩成三个小时的平民史诗,我希望打出一个新鲜的概念——正剧也可以一票难求。这些年我没有迎合观众,也没有丧失对文化品格和艺术气质的坚守。”
盘活国话明星资源
做好人才引进
青艺和实话两院合并为国话前,各自都有立身的国外剧目,而国话成立后的第一炮也是依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打响的。近两年,整个国话的创作有国外剧目渐少的趋势,不过田沁鑫说,“推广国外优秀剧本,将其立体呈现于舞台,是国家话剧院的一份文化责任。像契诃夫、莎士比亚这样的传世剧作家和当代西方优秀剧作家的作品,未来我们都会关注。当然,践行‘中国戏剧’的品格、义理与精魂,在世界艺术的潮流前,思考今日吾国艺术生灵的使命和责任,承认古国华夏艺术的精彩,是自觉,更是自信。国话必须为‘中国戏剧’的继承和发展,竭力担当。”
2021年,国家话剧院不仅在建党百年的题材创作上不会缺席,还将在《故事里的中国》之后继续与央视合作《红色记忆》,用文物来讲述建党以来的故事,而这些都已列在田沁鑫的年度创作计划中。此外,她脑子里装的还有剧院的表导演建设,“国家话剧院如何建立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形象,将以什么样的文艺面貌在‘十四五’开局之年这样重大的时间节点有所作为,都是我要去思考的。包括舞台精神的确立,在编剧领域恢复作家戏剧,以及对所谓IP和优秀网络文学的发掘,我们都在考虑。”
上任国话院长之际,田沁鑫导演的《四世同堂》正在国家大剧院演出。之前曾有孙红雷、尤勇、段奕宏等人相继串演过剧中“说书人”一角,此次,佟大为也回来了。很多人都是从《故事里的中国》才知道,原来那么多的明星都是“国话人”,有丰厚的家底但还需要盘活,很多人从未登上过话剧舞台,如何让他们回来也是田沁鑫要做的事。“最近我正在准备走访明星演员,希望建立一个更好的定期交流机制,同时做好人才引进,这是我在2021年的第一个念头。一家剧院有这么多的明星,该如何表现,如何让明星资源合理化,剧目题材上除了现实题材,还有传统文化、实验探索,以及与世界先进剧团合作,这些都是我们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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