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们常津津乐道于秦可卿和公公贾珍的乱伦爬灰,对这个关系,两人当然属于偷偷摸摸的。秦可卿死了,贾珍几乎不避嫌疑,无论是感情上流露出来的极不正常的痛苦,还是丧礼上倾宁府之力的奢华。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公爹用力过猛了。
既然贾珍都是这种表现了,尤氏也不含糊,直接说自己犯了病,撂挑子不干了,也是,顶着一头绿,要说还得出力,也太欺负人了。贾蓉更有意思了,老婆的丧礼,从头至尾看不到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猫到哪里去了。
老婆顺从,儿子惧怕,对贾珍来说才是常态,可这次他表现出了难得的宽容,他们不想干,他绝不勉强,而是拖着已经伤心病了的身体强撑,他对尤氏和儿子贾蓉,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些歉意的。对了,最后他找到了一个帮手,就是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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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读《红楼梦》十三回的大体感受。回到第十回,秦可卿病了之后,差不多整个宁国府都在为秦可卿的病焦虑,尤氏免了秦氏的请安之礼,还专门交代贾蓉不许勒掯她,招她生气。对儿媳妇简直比对亲闺女还要好,为儿媳妇的病好不烦心,心焦得了不得,就像被针扎着一样。逢着个人就向人家打听好大夫。贾蓉呢,秦可卿自己说了:“……婶娘的侄儿(贾蓉)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一副相敬如宾模范夫妻的样子。
原文里的这些描写给读者一种感觉,秦可卿和公公贾珍的丑事貌似没有暴露过,甚至有读者认为秦可卿的确是病了,她和贾珍是清白的。可惜,这都是读者善良的一厢情愿。真相是,贾珍和秦氏的爬灰早就曝光了,可以说是举府皆知,只不过,贾敬不问家事,贾珍一手遮天不说,他更是一个狠角色,大家三缄其口而已。比如贾蓉,他不但知道,还有过实际的行动,就是因为贾蓉的这个表现,秦可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差不多是她自缢于天香楼最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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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七回,焦大醉骂:“我要到祠堂里哭太爷去。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原文这里还写到:众小厮听了这话,唬得魂飞魄散……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的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
“爬灰”其实就是专指公公和儿媳的丑事,宁国府当下的情况,符合这一关系的只有贾珍和秦氏。焦大这么骂其实和指名道姓也差不了多少。凤姐、贾蓉这是作者明指出来的,尤氏和秦可卿当然也听见了。大家都装没听见,至少证明,就在焦大醉骂之时,大家早就知晓了宁国府里的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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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能怎样!尤氏娘家不行,自己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她这个宁国府女主人当的窝囊,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装糊涂。贾蓉再不舒服,可对方是他的亲爹,他更得忍了。贾蓉可以忍,不代表他就全盘接受,更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秦可卿的行为,终于,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秦可卿自感走上绝路,失去生存勇气。
【贾蓉巴不得秦可卿快死,他轻轻三句话,就让秦氏失去生存勇气】贾珍请来了精通医理的张友士,由贾蓉陪着带进到内居室,还未诊脉,贾蓉开口了:“……请先生看一看脉息,可治不可治,以便使家父母放心。”张友士为秦氏诊脉后,就在卧室外间,贾蓉上来又问:“先生看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这位张友士的确是高明,将秦可卿的病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人家都能诊断出了秦可卿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分析完,开了方子,贾蓉接过方子,紧着又问了一句:“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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