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六祖”——“鲁郭茅巴老曹”中距眼下最近的那位,和他那中国话剧的开山扛鼎之作,一直有着“说不尽的曹禺,演不完的《雷雨》”之说。
【“雷雨”下了八十年“后”,气氛如何融洽?】即便只在笔者个人的观演经验里,也有北京人艺、天津人艺、林兆华2014版、王翀版、鼓楼西瑞典导演版等诸多话剧版本的《雷雨》,以及京剧版、沪剧版等其他舞台艺术形式。至于影视,除了1990年代的李少红电视剧版,更有默片、1949年以前的有声片、朱石麟版、孙道临版等四个时代的电影版,直到本世纪对故事进行了移植的《满城尽带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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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临版《雷雨》
法国导演的《雷雨》
近年“外国人搞中国戏”时有雷作,让观众有化身四凤“让天上的雷劈了我吧”之感。当今年传出法国导演拉卡斯卡德联袂曹禺先生之女、著名编剧万方改编、创作《雷雨》的消息时,笔者却很是淡定。《雷雨》虽然是现实主义的底子,但那浓浓的古希腊悲剧传统、同易卜生《群鬼》神似的结构、高度的象征意味,都决定了它恐怕是最具普世性的中国戏之一。该剧从1930年代诞生之后的二十年内,就已经有了日本、苏联等多国多语言版本,至今仍是被翻译成外语版本最多的中国话剧,那么中法合作的《雷雨》也诚不我欺。
既然是改编创作,或者说重述经典,描红模子就没有意义,拿着某版经典(比如公认艺术价值最高的北京人艺夏淳导演版)作为标杆更是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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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带黄金甲》
笔者赶在北京首演前,跑到前一站天津大剧院去看了这出《雷雨》连台戏,除了有点抢喝头啖汤的“凡尔赛”心理,更多的其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众所周知,曹禺生长在天津旧租界、《雷雨》的故事也发生在此。记得北京人艺名宿戴贵江老师曾回忆,他自己还很年轻的1980年代,随夏淳剧组到天津巡演《雷雨》,结果被此地观众质疑:“介嘛戏?周公馆是你们介样吗?方沉(注:天津人艺导演、有另一版经典《雷雨》)比你们像多了!”岁月无情,亲身经历过如周公馆的租界洋房抑或鲁贵家大杂院的老天津卫越来越少,2020年的观众,会如何看外来和尚念的这出本土经?
入座后很快发现法国导演给了一个下马威:以昏暗著称的周公馆小客厅,怎么亮得耀眼且“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熟悉的“按三十年前你在时的样子”的家具布置,被代之以现代极简风。
换场时各种机器运转都暴露在众目之下,演员按各自站位、呆在道具壳子里被送到观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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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第四堵墙”,却又建立了新的心理之墙:内嵌主舞台明亮,向观众席方向延伸的表演区域则为深色,如果不打追光、甚至昏暗缺乏照明,二者之间既可自由通过、又黑白分明。巧的是,《雷雨》中那些可以拿上台面讲、却未必口对着心的台词,几乎都是在主舞台地界说出;而后者范围上发生的剧情,在传统人伦中往往见不得人,却从物理距离到心理距离,都离观众更近更真实。
看得出,导演连同主创是并不想局限在某个特定的政治经济历史背景,而是更想单纯质朴地表现人类悲剧和命运的共性。也许正是这样的指导思想使然,加上观众对影视流量明星首登话剧舞台多少做了心理建设,刘恺威初试周萍,总体可称得上软着陆。刘恺威的港台腔算不上是个问题。相反,没接受过内地学院式斯坦尼训练、擅长霸道总裁的星二代,和周萍这个学成归来、多少不接地气的大少爷还有那么点天造地设,但有一个短板是不能指望在短时间内弥补的——舞台经验。
至于刘恺威个别台词也曾引发笑场,全都归结为港台腔的锅,恐怕是有失公允的。北京人艺的大少爷专业户王斑在说同样台词时,也曾听到台下有类似反应。观众固然需要也可以被教育,但时代审美有些可以引导,有些则需要尊重,这应该也适用于演了八十余年的老《雷雨》。至于《雷雨》该怎么改,怎么改好,还得在不断的实践中不断地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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