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9年搬家14次,我最终在加拿大安了家( 七 )


“很多因素 , 他还没到40 , 已经快‘聪明绝顶’了 , 工作压力太大 , 他一个理工男 , 又不懂得变通 , 总是加班 , 还受夹板气 , 咱们没那么缺钱 , 他也就不想这么拼了;而且女儿有过敏性鼻炎 , 他总觉得国外空气可能好一些……”
QQ聊天窗口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 我便没有打断她 。
“再加上女儿随我 , 是上海户口 , 他也想迁到上海来 , 但最近办户籍被卡 , 把他惹毛了 。 他打电话去问 , 官老爷颐指气使 , 说他这种情况要投奔我的话 , 最好再考个研究生学历 , 不然就得等个十年八年的 , 把他刺激到了 , 气得直骂人呢!他就是一根筋 , 受不了这窝囊气 。 ”
“户口转到上海可能比办移民还费劲吧?”我猜 。
“可不是嘛!我们可能也得考虑技术移民啦 , 以后多跟你请教啊!”
就这样 , 凯西也走上了曲折的移民路 , 准备申请澳洲的州担保项目 , 但后来目标项目的职业列表变更 , 他们的职业被刷掉了 。
我的情况也不乐观 。 2012年末 , 我申请加拿大留学签证被拒 , 理由是“移民倾向”和“资金不足” 。 截至那时 , 我共考了8次雅思 , 7次G类 , 1次A类 , 每考一次 , 都是将近1800块的报名费 , 但依旧没达到“4个6”的成绩 。
春节 , 给出租屋贴上对联 。
没有“4个6” , 适合我的移民项目就不多了:雇主担保和投资移民都需要金钱支撑、联邦技术移民门槛又太高 , 我踮着脚都够不着;加上各省提名政策飘忽不定 , 我一度想过放弃——午夜学累了 , 要不算了;鼻炎犯了 , 要不别考了;朋友约吃饭 , 活在当下得了 , 还折腾个啥劲儿 。
然而 , 每次看到同事为孩子上学满脸愁容 , 为买车摇号屡屡摇头 , 很多根本无解的问题 , 让我越发看不到留下来的希望 。 我咬咬牙 , 告诉自己:再碰一碰运气 。

“为啥这些精英削尖了脑袋 非要出来呢?”
后来 , 还真被我碰上了 。
2014年 , 加拿大NSNP项目(新斯科舍省省提名移民)出炉 , 在全球开放接收150个家庭 , 且不需要雅思“4个6”的约束 。 我熬夜备齐了材料 , 开放当天就递了上去 。 据说截止前 , 全球至少有5000份申请 , 而我们幸运地成了150个被抽中的家庭之一(更巧的是 , 凯西一家也被抽中了) 。 拿到省提名后 , 便进入到联邦申请阶段 。 事情渐渐有眉目了 。
北漂9年搬家14次,我最终在加拿大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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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报纸上登载了一篇文章 , 大意是“我们需要移民” 。
2015年 , 等待办理移民加拿大的过程期间 , 幸运又一次降临 。 为了双保险 , 我还抢到了新西兰的银蕨签证(银蕨签证名额稀少 , 每年全球只有300个 , 被称为“熊猫签证” , 一度被中介炒到30000块人民币 。 该签证已于2019年永久关停) , 只要在9个月内找到对口的本职专业工作 , 即可申请全家移民新西兰 。 6月 , 我辞掉工作 , 话别同事 , 抱着未知 , 登陆了奥克兰 。
漂泊海外 , 心情和北漂时差不多 , 只不过多了一丝患得患失 。 我在这里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 , 他们大多来自百度、惠普、华为、IBM、阿里、京东、Oracle、腾讯、爱立信等公司 , 工龄10年左右 。
“为啥这些精英削尖了脑袋非要出来呢?”小花曾经问我 。
“这就是围城吧 。 ”我想了想 , 说 。
北漂9年搬家14次,我最终在加拿大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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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奥克兰和“移友”们聚餐 。
为了方便出行 , 我在奥克兰买了人生第一辆汽车 , 尽管是二手的 , 但提车那天仍激动难抑 , 摩拳擦掌想上路试试 。 结果 , 在一个Y字形的停牌路口时出了意外——一脚油门往右拐时 , 左侧一辆皮卡车疾驰而过 , 完了 , 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