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师多,轶事说不尽,真正的嬉笑怒骂皆有故事!今天说的这两位,是一对师徒,师父章太炎,清末民初一代大儒,四处讲学,著作等身,名冠中华。文化大师鲁迅对其执弟子礼。当时有章疯子之称,不管是谁他都敢骂。曾经跑到袁世凯府上,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一通,然后扬长而去。可以说,当时普天之下唯此一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做的。但,这并不是说,就没有人敢跟他对骂,不过,说实话,不多。但有一人,就跟他对骂过。此人是谁?是章太炎的弟子名叫黄侃。此人当时也有疯子之名,被称为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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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侃似乎不太出名,但是,关注清末民初文化的人,就知道他大名远扬。这大名,并非都是褒义,也有贬义,因为这个人学位那是没话说,他的文字学、音韵学和训诂学,在当时独步天下,很少有人敢不服的。此人从小就有天才之名,2岁开始识字,其记忆力惊人,5岁时据称能背诵《史记》《汉书》,7岁就能写诗,9岁文章已经很出名了。15岁那年参加童子试,轻松就中了秀才。他的神童之名传遍中国。如果不是废除了科举制度,中个举人进士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科举废除了,他进了新式学校湖北普通学堂读书,从小一张刻薄嘴根本停不下来,在学堂宣传排满思想,结果被学校开除了。不过没事,神童有的是机遇,张之洞听说了神童的事,就资助他东渡日本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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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日本,黄疯子就遇到了章疯子,然后就拜倒在章太炎门下,成了章的高徒,行事乖张,尽得章疯子真传,嬉笑怒骂,任性狂妄,天下都没有人能入其法眼。话说黄侃来到日本,租房居住,住在二楼。一天晚上,他熬夜读书,一边读书就不经意地一边喝水,这水喝得就多了,多了,小便自然不会少。跑了几趟厕所,就显得不耐烦了。本来,初到日本,他还有所顾忌,但这次,他一看夜已经深了。估计在读书上,没有几个能赶上他勤奋的。他知道,这个楼里,住的大都是华人留学生。想到自己的勤奋和别人的不勤奋,就懒得在跑厕所了。因为厕所在楼下,去一趟,路还挺远的。于是,看着窗户,便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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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泡骚尿飞流直下四五米。当晚,有点小风,楼下的章太炎正在窗前沉思。没想到洒了一脸,初以为下起了小雨,倒是颇有诗意,正在犹豫不定是否要做一首诗时,忽然感觉不对,骚味太浓,把诗兴一下子就冲到爪哇国里去了。这才明白二楼有人如此龌龊,不由大骂:“小猴子如此撒野?”黄侃听得楼下有人开骂,但他宁愿理亏却能吃亏,开口就来:“老畜生焉能耍泼!”章太炎一听,有点意思,接下来便引经据典往深里骂了,谁知,楼上那位也是引经据典一着不让。这一骂竟然骂了半个多小时,二人都不带一个脏字,骂得文采飞扬。楼上的停骂了,不有发问:“楼下的姓字名谁,快跟上余杭章疯子了,佩服!”不料楼下回道:“老夫便是章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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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黄侃一听说楼下是章太炎,一溜小跑就来到了一楼,纳头便拜:“章大师在上,请受湖北黄侃一拜!”原来黄侃早就知道章太炎学富五车,只是未得一见,如今如此巧合,如何能放过。章太炎对这个湖北神童也早有耳闻,于是便收下了这个弟子。从那以后,黄侃进入章太炎门下,一度时期,鲁迅也在章氏门下,是为同窗。想鲁迅哪般厉害,也都对黄侃颇为佩服的。就是鲁迅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也看不起的周作人,也认为黄侃学识渊博,不过,看不起他的臭脾气,宁愿跟他不来往。不过黄侃也不是见谁带谁都骂的,看不惯的才骂,他最喜欢怼胡适,因为黄侃文言文功底深厚,而胡适提倡白话文,所以看胡适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二人在北大教书期间,黄侃每次上课都要先骂一通了胡适才正式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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